“互相利用而已,不必说得那么高尚,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谢与道歉。”
大太主扶着璩美人,颤巍巍站起来向靖翎这边走过来,站在陈靖翎对面,仔细敲了敲陈靖翎,摇摇头说:“你不是他,你不是陈靖翎。”
大太主一个人摇着头,摇摇晃晃的往堂上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留下璩美人自己站在靖翎面前,也是目不转睛的瞧了又瞧,好像在仔细辨认什么艺术品一般。
而一手握着亵裤仅仅护住胸口的璩美人,却忘记了对面站着一位身经百战、正值青壮年的青年男子,此时的陈靖翎,面对璩美人,也不免多看了几眼。毕竟也是能入大太主堂内的美人,眼前此女确实身材妖娆,许是喝过些酒的原因,面若桃花,粉黛透亮,算得上此间不可多得的美女。
看出陈靖翎有些冒犯的眼神,璩美人也不躲闪,更加昂首挺胸看着靖翎,微微侧过身绕着靖翎仔细打量。侧身只见,曲线玲珑有致,肤质细腻,吹弹可破,陈靖翎自来这个世代之后,倒是第一次对此间的美女有了生理反应。
“你确实不是陈靖翎,但是人没错,也没有易容的痕迹,你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璩美人靠近陈靖翎耳边,轻声说:“靖翎哥,听到你死讯的时候,我多日寝食难安,想到再也见不到你了,我......”
说完竟有些泪痕,眼神中和内心里难以掩饰的激动,让陈靖翎心里一咯噔。如若没有感知探知能力,他都会以为这是大太主派出来,给自己演一出猫哭耗子的戏呢。
然而陈靖翎并不记得有这号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当然,他也确实没有之前的记忆。露怯是不可能的,靖翎这段时间早已学会了最基本的一招,沉默不语。
面对璩美人的低声哭诉,靖翎微微笑了笑,走向堂上的大太主,说:“等你酒醒了,我找你谈谈。”
“不用,去后堂吧,虽然本府上已经没有什么探子了。”
想到对方的借酒浇愁,想到对方此时的处境,在这京城之内确实也没有了探知消息的必要了,那些各路人马自然去处理更加重要的大事去了,这就是京城,这就是京城官场。
璩美人没有跟过来,后堂内只剩下大太主和陈靖翎。
三太主府内,听说了大主宰的几路人马调动之后,天麟被派往庆州,随时准备调动庆州人马进京护驾,作为年龄最小的太主,他有得是时间等。
看着荷塘内花苞的三太主,悠闲地喝着手中的茶,这时天若匆匆进来,四下无人,轻声说道:“主人,我们无心之举带来了意外收获。”
“哦?”把手里的茶放下,三太主漫不经心的问:“细细说来。”
“陈靖翎进京了。”
这回,三太主激动得站了起来,问:“消息可靠吗?”
“确认是他,不仅进京了,他果然先去了同窗好友那里。”
“哈哈哈,十年寒窗果然情同手足啊,只是,这手足在背后做了帮凶,不知道他心情如何啊。”三太主肆意的一阵嘲讽。
天若提醒道:“主人,我们要不要加派府内护卫人手?”
“不用了,多加几个护卫人手,能抵过他几刀?”三太主摆摆手说道:“风起都成了刀下亡魂,多几个人无非是徒增亡魂人数而已,用不着。”
“那,依您之见?”
“他就算来我府上,也不会是来杀我的,何况,我们为什么要等他来找呢?”
“您的意思是?”
“天麟去了庆州,表面上维护父宰的计划不能停,明天我们去趟老大那里。”
大太主府上后堂内,陈靖翎看着大太主说道:“这是你赎罪的机会,如何选择由你自己决定,朝中那位主宰,哦,不对,应该叫无相宗师才对,我不会让他胡作非为太久的。”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这可是一条不归路。”
靖翎嘴角微翘,不屑地说:“从我在祈州城外被伏击围困之时,他已经把我赶上这条不归路了,你不是也推波助澜了吗?”
“靖翎,真的,我发誓悬空寺和无相商会的活动,我是知晓的,但是他们密谋害你之事我真的事先不知,直到派出黑鹰带人前往祈州,查到老二先前从无相商会和悬空寺分别带走了不少货,我才猜到你的死与那两宗命案的关系。”
“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你是否知道内情?”
“靖翎,从小我对你都是毫无保留的,我承认当初是想拉拢你加入我的势力,以救出父宰,重登大位,将无相赶出京城。”
“好了,我问你,赵家庄是不是你们的产业?”
“赵家庄已经被查封了,实际上严格说,是朝中那位以及他们势力的产业,我最多也只能算作从中有一些资金往来而已,说直白点,就是做些边边角角的银钱赊借生意。”
“赵家庄的案子,是谁在调查?”
“方镜,哦,朝中那位是要求方院长会同内务部一起调查,但是监察院权倾朝野,内务部主事在于内务,不叫刑部调查,反叫内务部协助,其实就是不想查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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