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骏所乘马车就近停在族人府门口,府内暗卫已经得令,分四路人马各自追踪族内家眷方向而去。
马车内只剩下陈兴明和陈靖翎,族叔直接问道:“实话告诉我,你有确凿的证据,幕后黑手就是堂上那位吗?”
“不确定,但他应该是知情的。”
“究竟为何?”
“皆由假银一案而起。”
陈兴明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说:“欲盖弥彰,而后不得已出此下策吗?”
“所以幕后究竟是堂上的那位,还是另有其人,还要看假银一案真实的得利之人究竟是谁,总归也逃不过那几位太主之外,大昭国除了他们,何人敢如此肆意妄为。”
“三日内的接风宴,你可伺机问问你父亲,也许他知道更多内情。”
“侄儿正有此意。”
陈兴明的马车一路回了陈氏将军府,落地后陈靖翎抬头仔细端详着自己府门。
“大将军府”,落款“元涵远手书”,大昭国元氏圣宰宗主国姓,涵远是谁,靖翎确实不记得之前的边境调查的消息里面,有这个人吗?
陈兴明跟在身后,笑着说:“陈氏家族先辈世受圣恩,也多次救我大昭国于危难间,这座府邸就是前朝大主宰圣赐,并亲自手书。整个京城内,留下大主宰手书的府邸应该只有两座了。”
“哦?”靖翎疑惑的看着陈兴明。
“方镜,你知道的,他可是为数不多的前朝遗老。”
走进府邸,先是两进的大院,前院在照壁之后是一个花园,第二进的院内是两座大树,树下各有一个凉亭。走过两个院子,才是正堂,堂中的老祖母已经被下人通知说少将军即将回府,站在堂上满眼焦急的看着堂外。
四目相对,靖翎虽是穿越而来,依然被老祖母那眼中的热泪所感染,远远的就奔过去跪在堂下,俯身叩拜道:“孩儿让祖母牵挂多日,罪该万死。”
“快起来,让我看看。”老太太满眼溺爱的看着堂下的孙儿,说道:“真是天佑我陈氏,我日盼夜盼,他们来报未见尸首之时我就祈求天恩,祈愿你平安归来。”
“母亲,这靖翎不是已然平安嘛,快别难过了,您这两月也是寝食难安,多加保重才是啊。”
说完,陈兴明上前与靖翎一道,扶起老太太,往堂内走回去。
坐定之后,老太太抹了一把泪水,问道:“孙儿啊,你这一路过来,可还顺利?”
“尽皆平定,祖母不必过念,孙儿此次重获新生,已然心中明了,既是天赐重生,那么孙儿自要对得起这朗朗乾坤。”
祖母与陈兴明对视了一下,问道:“孙儿想要如何?”
“孙儿此次意外,在获知了萤石一事,吾自当励精图治,奋发图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也有资格扭转乾坤,还天下以大白真相,让奸佞伏法,还世间以正义。”
“不一样,确实不一样,”祖母点头感叹道:“孙儿确实变化极大。”
“说得好,”陈兴明一拍椅子站起来说:“靖翎,永州城各士族府院家兵及永州守军十一万人,尽已接令整备春练中。四千余陈氏暗卫,日前皆已潜入京城内各主要府邸,负责护卫与情报网。”
“天狼关田老将军,应该也可为我所用。”陈靖翎说道:“关于田世伯,我有一事不明。”
老太太皱眉问道:“田裕昌?”
“按说,他不应该掺和在几位太主边境贸易纠纷中,但似乎他是有所......”
“大太主,”陈兴明说道:“自从田裕昌的小女儿许给了大太主,他一直在边境维护大太主势力和利益。”
靖翎脱口而出说:“璩美人。”
“忘了吧,靖翎,”老太太说道:“这姑娘性情也是刚毅,唉,不知现下她在大太主府内,得知你平安归来的消息后,她又当如何自处,可千万别再想不开才是。”
哦?听老太太这意思,难道自己曾经与她有过什么感情纠葛?难怪那日深夜,她见到自己之后那副神情。
如此说来,田世伯救了自己,之后又只给了自己一个无命跟着自己回来京城,想来应该也是想要撇开关系,以防大太主心存嫌隙吧。那么自己误打误撞去说服了大太主,无意之间也就收服了田裕昌的边关数万人马。
内务府办差,确实是大开大合,手脚麻利,两日之后就完成了接风宴的准备工作,所有京城内的官员皆收到了门贴,晚宴就设在大殿内外,整整齐齐的摆好了数百张酒宴的小桌,大殿之上真是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
当日恰逢月满之夜,月光柔和的洒在整个圣宫之内,夜幕降临,灯笼璀璨,烛火将整个大殿以及殿外的广场照得透亮,借着月光,广场之上乐器齐鸣,整个深宫之中热闹非凡。
不仅在深宫大院之内,当天按照内务府与京畿府衙的安排,全城所有酒肆宴席齐开,整个京城百姓们一同庆贺护国大将军陈靖翎平安归来,在敌国奸细的围堵之下死里逃生,庆祝这天降圣意,护佑大昭福祉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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