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三太主语气中有些不耐,说道:“倒卖资源的是财库部,私养家兵嘛,我家兵大概......”看了一眼天麟说道:“我没记错应该是两千四百三十余人,陈家在永州在明面上有五千三百八十人的暗卫,三万八千余人的府兵。”
“那些人皆为我陈氏代管的大昭勇士。”
“可是他们已经不为朝廷所用,成了陈家私兵了。”
好啊,这个三太主原来打算的是这个,想要借机解除陈家军的武装,靖翎笑而不语,看着三太主,眼神逐渐凝固,气氛慢慢的死寂了下来。
“陈家军已经彻底变成了陈家的军队,兵部也慢慢的失去了对田家军的掌控,兄长虽然代掌着监察院,恐怕这一趟被设计回祈州查案之后,也是凶多吉少,陈将军着实是手段狠辣,咄咄逼人啊。”
“哦?狠辣吗?这哪能及您父子三人之万一啊,连卸任之人都不放过,连出京回乡省亲的家眷随从都要斩尽杀绝。”
“慢着,那些事情本太主不知,还望将军明示。”
“君非主使,却莫言不知,尔等之手段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啊。”
“若果真如此,将军有何高见,是扭转乾坤,又或是,”三太主低声靠近陈靖翎耳边说道:“改朝换代?”
“天地不仁,有何不可?”
“莫非,陈将军想要这天下?”
“我只想要清明盛世,朗朗乾坤。”
“何不你我联手,终究我才是元氏正主,所谓名正言顺,将军......”
“我看不必名正言顺,既是要彻底还天下以清明,又何必拘泥于姓氏正统。”
三太主微微笑着说:“将军不怕我将此言告知父宰,而后治你们颠覆社稷之罪?这可是顶天的死罪哦?”
“你去说好了,都是天知地知的事情,我何必隐瞒?何况,二太主此去祈州,难道大主宰没有给他分派什么任务?哈哈哈,放心,明争暗斗早已了然于心,下棋而已嘛,最忌讳的是心浮气躁。”
“这么说,陈将军也好下棋?”
“略知一二罢了,谈不上爱好,好了,我此行就是来劝劝你,大主宰此时让二太主出京重查祈州旧案,必然会在证据上做些手脚,我是受害人,自然不需过于担忧,至于你嘛,好自为之哦,恐怕也要早做准备才是。”
说完,陈靖翎拱手离开,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
“好阴险的护国将军,他做武官真是浪费了这口才,”陈靖翎离开后,三太主对天麟说道:“不过,正如他最后所言,我们也不能毫无准备,你让雨荷想办法接近老二身边,老二爱好古怪,她知道接近之法。”
“遵主上之命,”说完,天麟立即离开了正堂。
入夜前,天麟立即回报三太主:“陈靖翎离开这里之后,就私下带了刑部侍郎曹佑,快马出京,往祈州方向而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
“属下也想不出来。”
接连几天下来,二太主的护卫队伍都是早早的出发赶路,直到夕阳西沉之时,草草的随意找个或山野、或小镇的偏僻客栈权当休整。
两日不到的时间,京城却是风声鹤唳,先是监察院都头连夜冲进财库部尚书林甫府上,将全家人堵在家中,经过一夜的搜查,从家中翻出了多个私人账本,以及数万两白银,最重要的是,坊间传闻搜出的赃物中,还有一柄黑晶宝剑。
第二日的正午,京城再度传出消息,监察院都头带着数百人又横扫财库部左右侍郎府上,包括陈家老三陈清明的府,下午带人将工部左侍郎的府内也给围了。
陈靖翎正午时分着人向太宰府上提交名帖求见,和其他人一样,皆被拒之门外。
太宰府正堂,自早朝之后冲进来的十余名太宰门生将正堂座位坐了个遍,也不见太宰从内堂传出一句话来,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们倒是说说看啊,监察院这个突然行动,究竟所为何事?”
“关键是太宰大人又不出来见面,我们得有所准备才是,不能坐以待毙啊,他们这次得行动,皆精准的将参与蜀州、祈州商路的人员抓获,咱们也脱不了干系啊,这可如何是好?”
“太宰大人有请各位大人用午膳,”这时,从后堂走出来一个侍女,对他们说道:“大人有言在先,各位大人用膳之后,还请回府休息,稍安勿躁。”
“怎么?管家老王也不出来了吗?”
“是啊,这样我们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啊。”
“我们哪里有心思用午膳啊,还回府休息,我们现在回府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们现在不知派了多少监察院探子守着我们各府周围,就等我们回去收网了。”
侍女摇摇头,再次提醒道:“太宰大人有命,请各位用膳,切莫心忧,还请各位大人随我而来。”
“走吧,总之得吃啊,吃饱才好上路不是吗,牢饭可由不得你我选择了。”
在一位看似位高权重的大人带领之下,大家跟随侍女前往餐厅用膳,但是越走越不对劲,领头的大人嘴角微微翘起来,后面的大人却眉头紧锁,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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