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地盘腿坐下,梵行边调息边道:“看来任何办法用在序儿身上,只要三次便会失去作用。”
上官守若闻言也叹气道:“离都处处是离火,算是极阳之地,怎么就孕育不出一株火芝,但凡能孕育出一株,也不必四处找寻五十年份以上的血参。”
“机缘未到吧。”
梵行双手结印,不一会儿头顶上冒出一缕青烟。
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道:“序儿的内力十分精纯,就是不知道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上官守若摇一下头表不清楚,迟疑一下道:“吕序的内功心法传自她的母亲,或许查到她母亲的身份,就能知道吕序修的是什么功法。”
“薄院主兴许会知道。”上官守若道:“薄院主初见吕序,说过吕序的眼睛很像她的母亲。”
“抽时间我去问问薄院主。”梵行眸子沉静像深潭看不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薄院主应该做出抉择,再拖下去对薄族没有任何好处。”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上官守若压低声音道:“定亲王世子墨胤离是她的外甥,是她妹妹留下的唯一血脉。”
“能保住墨胤离不死的,只有当今皇上。”梵行早就想到定亲王死了,太后一直秘而不宣的原因,是为了给孙子争取足够的时间,却不知道众人早识破她的谋划。
“我已经又传了一家书,问母亲有没有五十年份上以的血参,若有即刻送两株来南离。”
“远水救不了近火。”上官守若淡淡道:“一来一回小一年就没了,序儿情况越发不可控制,我也是技穷,吕序的寒症要是再爆发一次,只能靠她自己。”
梵行听后也沉默,自从用了他的血后,序儿的病情越发不可控制,但当时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
回想到当日的画面,梵行依然心有余悸,他不想再次看到那个画面,如果外力无法帮到她,或许她的修为足够高时,能自行逼出体内的寒毒。
上官守若想一下道:“吕序修炼的什么内功心法,吕相应该知道,你明天不如问问吕相,何苦惊动薄院主呢。”
惊动薄院主等于惊动太后,对吕序来说也是不利。
“明天见到吕相我问问。”
梵行起身道:“我去看看序儿,不给她报一声平安,肯定又会胡思乱想。“
上官守若看看外面的天色:“趁着天色还早,我也赶紧回府,最近总有尾巴跟着我,你安排人在后面给我挡挡。”
“你放心,我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你。”
梵行起身走出后殿,走出温泉宫却看到吕序站在外面
吕序看到他出来也松了口气,万一他为救她而受伤,她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梵行。
梵行走到跟前,牵起她的手道:“你不回屋好好休息,怎么在站这里吹风,万一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先生真的没事了?”吕序小心翼翼问,不会是强撑着不让她知道吧。
“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梵行看看天色道:“这个时间兰姑姑该把晚膳准备好,我们先去用膳吧。”
“本神医有个疑问。”上官守若背着手走过来,看着吕序道:“吕序啊,我说你们手也牵了,亲也亲过了,你还是喊梵行先生,是不是过于生疏?”
“依我看就算不喊一声梵郎,也应该喊一声景泽哥哥吧。”
“来,叫一声景泽哥哥听听。”
“滚……”
吕序不知如何解释,她就是喊不出口。
梵行看一眼吕序道:“你懂什么,序儿唤我先生,听着生疏却是一种情趣。”
上官守若不屑地嗤一声,却从药箱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道:“以后嘴唇皮再破,可以涂一点这个东西,恢复得快。”
见吕序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塞到梵行手里:“不用说谢谢,我都明白。”
留下一脸茫然的吕序,上官守若潇洒地走出山庄。
梵行想用瓶子砸他,想到东西还有用,只好收起。
“他明白什么呀。”
吕序不解地问,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事情。
“没什么,别听他瞎讲。”
梵行含笑道:“我们去用膳,兰姑姑今天亲自下厨。”
翌日。
吕序醒来时,梵行已经出门。
用过早膳,吕序就带着人出门,来到后山采蘑菇。
山中岁月平静,世间却是风波不断,梵行一来到议政殿外面,就看到墨烬离阴沉着脸,一问才知道是大理寺出事。
锦国两名谍者,包括那名自称是青羽公主女谍者均死在牢里。
范辰也在跟杀手交手受了伤,眼下就在府上疗伤。
他们都知道是锦国人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是以墨烬离也头痛不已。
梵行想一下道:“以高蓼有能力怕是查不到什么东西,再说事情发生大理寺,他也不好插手大理寺的事情。”
“我已经给顾清舟传书。”墨烬离叹气道:“吕序那边什么情况,排毒还顺利吗?”
“顺利倒是很顺利,只是……”梵行顿一下道:“就跟你的龙鳅一样,吃了三次便失去效用,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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