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贵如同灵泉滴水一般的声音,荡除世间的所有污浊之气,也拨开了虞古眼前的层层迷雾,他薄唇微动,然而话语却是震撼人心的。
他说:“真棒,你在这样的环境下都能顿悟,是个修道的绝佳苗子,我果真没有看错。”
虞古甜甜的一笑,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被冷空气晕染了红晕,她的脸粉红粉的,甚是好看。
大白的气息近了,但是那个二楞子怎么四处的乱跑,一会朝着东奔行数里,一会朝西极行数里,地面的被卷起形成一个漩涡,地面的雪可以踩踏了,这个架势不像是躲避从天而降的雪块呀!
大白由于六觉退化,时好时坏,他确实没有方向感四处奔跑,走不通再换方向,只是一味的向前,远离契俞,试想一个四百尺的巨兽如果追过来,不宵几步就能追上他,所以跑多远都不算远,必须更远更远,做好最佳的准备。
虞古他们也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追大白,她内心焦急,反复高声喊着大白的名字。
直到最终找到大白,她的心才踏实下来。
虞古看着大白的娃娃脸,先是放下了心,而后就是怒目而视的吼到:“你跑哪里去了,又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雪浪声太大了,她必须用吼才能传达自己的气恼。然而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大白是不是听到了。
虞古被魏伯阳拉着行走如飞,频频的躲避着依旧不断下落的雪块,后面的雪一层盖过一层,雪雾后面的庞然大物似乎要顶破了天,契俞摇晃着身上的雪,对下面渺小的人类而言,这就是巨大的灾难。
大白还在想,如果去掉气恼的情绪那就更完美时,魏伯阳和虞古等人的身影已经离他很近了,完全看清了样貌。
大白眼睛微眯,不知道是被雪雾迷笼,还是因为情绪不对,他紧紧的盯着那两只交织在一起的手。扛着吴心的手用了些力气,背上的吴心嗯哼一声,大白放松了力道,继续向前。
他想,那个“好色”的道爷总是一本正经的“轻薄”他的“骨头”,等他变得强大了,一定要夺了道爷的位置,承担起保护骨头的责任,他才是应该保护骨头的那个男人。
大白听着虞古的话,心里的波动还在快速的跳跃,脸被狠狠的扯了一把,刚才被胖揍的伤口被扯动,疼痛让他的思绪被扯了回来,他不自觉的“哎呦”一声。
“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你跑哪里去了?吴心怎么回事,为什么昏倒了?你们怎么招惹到契俞这样难搞的妖兽?”虞古听着大白叫疼,放开手,她语气缓和了许多,但是接连几个问题将大白问的楞神。
魏伯阳摇头看着大白委屈又气鼓鼓的脸,笑了笑,契俞确实难搞,不是几招就能撂倒的,就算放了血,切要折腾许久了,因为它的体型太大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轻易招惹,但是如果真的避免不了,那也只有迎战。
“没事,之前那个伊田就是它幻化的,第一次被你和道爷识破,之后又幻化成吴心,不知道它用了什么办法骗过你们的,和你们猜的没错,她把吴心打晕了,就是想吃了我。”大白扛着吴心往上一拖,在吴心的屁股上一拍,撇嘴说:“吃那么多,长这么多肉,累死小爷了,丢了你得了。你这个烛龙当的太差劲了,居然还能让人砸晕了。”
“还不是你,你先前拉着吴心出去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手脚上的这符就是你的,你这般对她,还随意把她一个人丢下,若是契俞瞄上她,恐怕她已经出意外了,你与契约兽有了羁绊,就要为这份羁绊负责任。”虞古也是气恼了,她教训着大白。
“我知道了,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东西居然喜欢用别人的脸骗人,我惹出的事我自己承担,契俞已经被我伤了,体内大半以上的血被我的龙阴睛吸收了,有了龙阴睛,它的那些伎俩我都能识破,也能习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白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这个讨厌的契俞害他被虞古骂,他怎么可以轻饶了它。
大白停住脚步,他将吴心丢在狰的背上,掉头回去。虞古看到他这个举动,赶忙拉住他,说:“无畏的争端不是明智者所为,逞能的极端不是勇者之行,我们不该和它正面冲突。”
“我不是没事找事,也不是呈英雄,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你看后面,我们无论这么跑都跑不过这庞然大物,我刚才伤了它,它定是怀恨在心,欲吃我后快,哪个让我死,我就让哪个不得活,决不退缩。”大白说的正经八百。
虞古看着突然变得高大、成熟的大白,心中激动,似乎有泪水涌入眼眶,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躲避不了时,勇敢的迎战,比躲藏避战更能解决问题。
魏伯阳看着两人坚毅的眼神,明白他们的意思,他说:“真好,这契俞如同马一般的尾巴是样极好的武器,长到这个年头的契俞估计这世间也不会有第二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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