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郝淮还有些懵，没反应过来。
女孩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这早春天气里穿着短裙，外面套着件黑色风衣，整体看起来很有吸引力。
虽然比不上杨婉，但比大部分女孩都要好看。
女孩的样子郝淮并没怎么注意，而是直接问道：“你说什么呢。”
见他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女孩赶紧摆手：“不用不用，离降落应该也不远了，等会儿再说吧。”
“哎呀！”
女孩突然拿下墨镜，眨巴着眼睛仔细看着郝淮，一脸惊讶，“你是，郝淮？”
郝淮愣住了，熟人？
再仔细一看，说实话，真不认识。
倒是女孩摘下眼镜后，伸出手自我介绍：“或许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你好，我是东神科技学院的柳絮儿。”
挺巧的。
郝淮没想到在这架飞机上还能遇到同校的同学。
不清楚她是师姐还是学妹，但在异地遇见老同学也是挺有缘的。
但郝淮心里有点纳闷，按道理说她不应该知道他的才对。
毕竟他在东神科技学院几乎不去上课，老师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学生。
柳絮儿是怎么知道他的呢？
似乎看出他的疑问，柳絮儿笑了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从哪儿听说你的？”
郝淮点点头，确实很疑惑。
她接着解释道：“你在学校的名声不小哦，虽然是个不好的名声。
作为建校以来第一位被开除的学生，这个名头够响亮吧？”
第一个被开除的学生？
郝淮少见地露出尴尬的表情。
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成了第一个被东神科技学院开除的人。
尴尬过后，倒也无所谓了。
离开了那里，反而来到了空军军事飞行指挥学院，成了一名飞行员，可以尽情享受高空飞行的乐趣，这是之前体会不到的。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在意嘛！”柳絮儿满脸好奇。
能考上东神科技学院本身就已经很厉害了，而据她所知，郝淮入学考试时仅凭两门半的成绩就进了学校。
另一门得了零分，还有一门考到一半就没做了。
如果把这一门半加进去，分数肯定超过大多数高校的要求。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高材生上了大学以后整天旷课，连期末考试都不屑一顾呢。
郝淮笑了笑，没说什么，萍水相逢而已，何必多言。
柳絮儿也不介意，转头看向一边。
天空蔚蓝，云朵近在咫尺。
不知何时，身边的柳絮儿歪着头已经睡着了。
望着窗外，郝淮有些感慨。
六个月的军事飞行生涯即将结束，心中虽有不舍，但生活就是这样，总要向前走。
作为一名飞行员，这条路总是孤单而又充满挑战。
这时，不远处一名空姐接了一个电话，神情变得紧张，匆匆走向驾驶舱。
郝淮看了一眼，没有过多在意。
驾驶舱内，kongjie发现机长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一副极度痛苦的模样。
副驾也被吓坏了。
“机长，你怎么了……”
机长强忍着回答：“声音小点，别让乘客们听见，快去找个医生，我突然感觉很不舒服。”
“好，我这就去。”
离开驾驶舱后，空姐通过话筒宣布：“各位乘客，请问有没有医生在？我们急需帮助，请举手示意。”
空姐的声音立刻引起众人注意，许多乘客朝他望去，但没有人主动响应。
郝淮也皱起眉头。
正常情况下，kongjie不会随意请求医生帮助，除非是紧急状况。
但他自己不是医生，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
旁边的柳絮儿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郝淮只是摇了摇头，并没细说。
然而询问医生无果，空姐心里十分着急。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机长微弱地说：“王雨，我，我不行了。”
王雨的表情猛然一变，轻声说了几句后，就赶紧朝驾驶舱跑去了。
当他跑到驾驶舱时，发现机长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唇上完全没有血色，呼吸也十分微弱。
看到这种情景，王雨顿时紧张万分，迅速奔向机长身边。
“机长，你没事吧？”
此刻的机长已经说不出话来，呼吸如同细丝般脆弱，看起来快要不行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没有心脏病什么的，为什么会这样？”
王雨焦急万分，尽管经历过多次紧急情况，但是面对眼前的情况还是头一次，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手脚都乱了起来。
机长勉强握住王雨的手，有气无力地说：“赶紧联系最近的机场……趁着我还有力气的时候尝试迫降。”
“啊！”
“要不换小李来操控？您这个样子……”
机长摇头：“他不行……今天是第一次来实习，飞机上的控制键还没搞明白呢。”小李脸色也变得极其苍白：“对，姐，我真的不太行。”
让一个初学者来做这件事实在是强人所难。
一般来说，客机会自动飞行，除非遇到特殊情况需要人工干预。
但降落不同，必须由飞行员手动完成。
平稳飞行之后，才可以让飞机自动航行。
得知今天这架飞机副驾驶换了，且竟是第一天来的小李，王雨更加慌张了。
现在不仅是机长病倒，而且连副驾都不能操作着陆。
他不敢想象这架航班的乘客将面临怎样的后果——极有可能是灾难性的。
接着，机长剧烈地咳了一声，随即一口鲜血涌出。
“啊！”
王雨和旁边吓得浑身发抖的小李都被吓呆了。
“我撑不住了……快……” 他用尽最后力气说，“联系塔台！”
说完这句话后，机长整个人昏迷过去了。
此时的王雨几乎陷入了崩溃边缘，眼看机长倒下更是着急地快要流泪。
“快来人，快把他弄醒啊！我……我不知该怎么办！”
这种突发状况，没有任何先例可供参考。
通常情况下，即使主飞行员出现问题，副驾还能顶替一下。
即便不能完美落地，起码也能保证相对安全着陆。
但目前这位新来的实习生完全不懂实际飞行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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