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于行神色极其不好地望着灯光下因吐露一切而显得终于有所解脱的乔楠楠，眼皮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给自己点了支烟，恶狠狠地吞云吐雾，“乔楠楠，你没救了。”
“啊？”乔楠楠觉得言于行大概是对她失望透了吧，毕竟之前他离开小说世界时是劝了她的，让她做什么事都不要心软，而今她的局面恰恰就是她的心软引发的一系列蝴蝶效应。
因为心软救了谢之韵他们，因为心软没有第一时间杀掉许妍，因为心软选择用最曲折的方式保命。
尽管，她的初心是希望自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现在也是，但凡她狠点心一直瞒着言于行，他也不会发现什么，她也能获得足够多的积分、良币，重返那个世界。
可是，她也确实没办法逼自己做一些事情，比如现在。
“咳咳，我指的是字面的意思。”言于行怕乔楠楠不理解，朝她解释道：“我觉得你这辈子办法摆脱系统了，如果你是个心无大爱，辣手无情恶毒女反派，这个系统还能帮你节节高升，毕竟它原本的设计是那个程序员黑化后给他量身打造的，他无需管谁死谁活。你看你……”
言于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为什么一定要你留在这里，你以为真的是我自私吗？我还不懂你？既要又要，系统给了你那多可操作的异能，哪能这么容易让你通关，你不杀几个主角怎么符合系统的设定？陈安可你舍得杀吗？韩君彦杀了你逃得过他身后的军队力量吗？许妍是最好杀的，你却还顾忌人民大众需要她。
乔楠楠，既要又要，没那么容易的。”
言于行的一阵输出让乔楠楠不禁想起之前重新拥有系统后陈安可跟她说的那些话，果真，他的那些话含金量还在上升。
因为她居然在男频文里犯了最大的错误，心软不够狠。
“现在既然你没办法留下来，你只要好好跟我说清楚，我也会帮你的，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弯弯绕绕。”
言于行一番说辞，加之那吞云吐雾的缭绕，竟让乔楠楠有种见到大帝的感觉。
言于行瞥了眼乔楠楠，傲娇道：“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行吧，乔楠楠压根不能看正经版的言于行超过三秒，因为他随时会自恋会抽风。
“既然你愿意帮我的话，能不能让我多跟许妍接触？”
乔楠楠语气带着些哀求与期盼，在言于行这拿到的积分多用于购买衣食住行所需，而从许妍那挣的良币可以购买各种异能，是回去和复仇的关键。
言于行眉头不禁微蹙，“她不是伤害你的那个许妍，所以你也不能伤害她，就算为了良币也不行。”
“我没这个想法。”乔楠楠扶额，“你一边说我心软，一边又把我想成是随时会害人的恶女，你不觉得矛盾？”
言于行想了想好像也是，挠了挠头，“我是怕你分不清两个世界。”
“现在要做的不是讨论我在这个世界是好人还是坏人。”乔楠楠咂了咂嘴，“想想该怎么卡bug从许妍那获得足够的良币帮助我回去才是重要的。”
话是这么说，但前两次的良币都是无意间触发许妍的精神方面从而获得，现在真的要搞事，乔楠楠还真没有任何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吗？”言于行问。
乔楠楠摇头，除了直接捅一刀将人杀掉外，她还真的没有别的简单粗暴的办法，可是这个很明显行不通。
言于行看了时间，叹道：“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这次是真的需要你休息了，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想对策。”
说完他到床上给乔楠楠将被子抖落了几下，随之铺平，原本凌乱的床铺也整齐多了。
“没有什么是万不得已非要献身的，再不济我也是原作者，就像以前一样，有我在就意味着死不了，安吧。”
言于行捡起地上自己散乱的衣物，转身离开。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乔楠楠原本的迷茫瞬间变得清明。
想想似乎一直是，言于行在的身边的情况下她似乎无论遇到什么都能转危为安，找到庇护所是，清除隔壁的那对夫妻是，差点误杀陈安可导致被抹杀时也是。
只不过……
乔楠楠苦笑，言于行，这次我会当着你的面消失，这也不是小说世界，你这个作者可能真的护不住我了。
第二天，乔楠楠醒来时，发现言于行已经不在屋内，她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跑到电脑前查看最新番外进度，发现并没有更新。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到阳光洒在地上，感受着这个世界和平年代的阳光。
这时，言于行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许妍和秦衍，只不过许妍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乔楠楠疑惑，一大早的就算为了昨晚的事情也不至于这样吧，显得很兴师动众诶！
许妍笑了笑，“怕他骗我，所以特地来看看。”
乔楠楠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好好的，哭什么，这么漂亮的眼睛，哭红了就不好看了。”许妍上前替她擦掉泪水，“小言说要带你出门，所以我必须出现，你才能离开这个屋子。”
乔楠楠看了看言于行，他此时正靠在门框上凹造型。
他对着乔楠楠说道：“极寒时期你一个人在房子里待得都要发霉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在繁华没有丧尸的世界，就好好逛逛吧，昨天的插曲不会那么凑强再出现了。”
“万一再变透明一次，被人大面积知道就成灵异事件了。”乔楠楠还是有所担心，虽然她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份，不用担心社死，但是言于行他们几人，是这里活生生的人，如果因为她而受到影响，她宁可不逛了。
“诶呦，别怕。”许妍一把揽住她的肩，“主要在车上自驾游和露营，没人知道的。”
“自驾游？”乔楠楠再次疑惑。
却见言于行他们三人齐刷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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