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从以前就很期待,幻想着以后会出现我重视的人和我一起吃饭。
因为我小时候总是一个人,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从来都不曾正视过我的存在……
现在好了,那个人不仅出现了,而且天赋高的吓人,短短的时间就从一个厨艺笨蛋变成连我都惊讶的大厨。
最重要的是……现在还为了我制作了这样丰盛的晚餐。”
真昼说完,又夹起一块肥瘦均匀的红烧肉。
懂吃的人都知道,这种简直就是红烧肉中的极品。
但真昼并没有放进自己的碗里,而是将其悬在空中,正对着苏清的嘴。
她张了张嘴,哄孩子般地说:“大厨今天辛苦啦~张嘴,我喂你吃。”
苏清也不抗拒,只是无奈地笑,听话地张嘴吃了下去。
见苏清如此来事,真昼脸上也同时迸发出满足、捉弄似的的笑容。
晚饭结束后,二人习惯性地一起洗碗。
彼此的配合娴熟得就像是老夫老妻。
因此很快,他们就结束了手上的工作坐在了沙发上。
“那……我要开始讲了哦?”真昼抿了抿唇,双手置于膝盖上。
到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不安。
这也是合理的,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未向任何一人倾诉过这样的事情。
“好。”苏清轻轻握起真昼的手。
无声的语言瞬间通过一寸寸肌肤,直达少女的心脏。
真昼慌了一瞬,白皙如雪的脖颈泛满羞粉色。
她磕磕绊绊地说:
“会、会很无聊哦,一点都不有趣!
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啊……不过你现在想跑也不行了,因为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作为女朋友的请求了!”
“倒反天罡啊,这是我家,要跑也是你跑才对。”
苏清握起真昼的手高高举了起来。
虽然长期做家务活,不过因为有戴手套和保养的原因,她的手一直都很光滑细腻。
此刻被苏清紧紧包裹着,仿若是河蚌孕育出来最美的珍珠。
“如果觉得这样还不够,你就试试用两只手抓着我吧?”
“抓、抓就抓。”
人有时候就是会容易上头。
真昼不服气地拿出另外一只手,虽然很勉强,最后还是裹住了。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出生在一个不算太好的家庭吧?”
“嗯。”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受到什么过分的委屈。
吃得饱,也穿得暖,不必承担经济上的压力。
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曾正视过我,无论我付出再多再多的努力,运动会夺得第一名也好,成绩再优异也罢。
因为他们的婚姻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才结合在一起。
母亲在外面有男人,具体多少我不太清楚,而父亲则是常年待在公司不曾回来。
所以我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一场因为酒意一夜情的意外。
都说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
可意外的产物,哪怕再怎么发光发亮,得不到父母重视都是很正常的吧?
但最可笑的,还是我一直以来都对他们抱有莫名奇妙的幻想。
母亲的伟大之一,就在于怀胎十月分娩时的痛苦。
所以哪怕她表现的再冷漠,我也始终幻想,她或许有一瞬间是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的。
可直到今天,我想我才彻底死心。”
明亮的光在真昼的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像刀一般锋锐。
她回想起不久前和椎名小夜的谈话,惨淡地笑了笑。
“但直到今天我才亲口听她说,她只是单纯因为不想失去生殖能力,被逼无奈才生下了我。
原来哪怕是只一个短暂的瞬间,她都没把我当成女儿看待过。。。
所以我其实早就该放弃我的一厢情愿。”
一直藏匿在心中的事情直到才被此刻尽数倾诉,真昼原以为自己会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但事实恰恰相反。
失望的情绪是在多年的孤独中一点点积累。
也许她早就不再渴望那份亲情,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但如果不是渴望,那会是什么呢?
自顾自期待,自顾自失落。
这样扭曲的渴望,原来……是【执念】啊。
真昼此刻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连眼前的世界都变得鲜活起来。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应该感谢这份一厢情愿。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真昼抬起脸,眸光中氤氲着看不清的雾气,但她却露出很柔软的笑容。
苏清声音很轻,也很笃定,“一直都记得,这种事情,是和记忆力无关的。”
闻言,她笑容更盛,“那天我就是因为这样无聊的原因才会故意待在那个秋千下,虽然突然下雨是我没想到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遇见了你这位好心人给我送伞。”
“我其实不算好心人。”苏清摇摇头,
“这世上其实很少有那种会莫名其妙牺牲自己的利益为你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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