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为师要告诉你，你的体质异于常人……”
“呵呵……能不异于常人么，根本就不是人呢……”
童慕舟话还未说完，殷璃就接着冷冷吐槽。
本来经过这几日相处，她在心里已经接受了童慕舟。一直将他当作一个没有架子的长辈般亲近。可是方才童慕舟问她索要黄符是不是为了贺戟那一身戾气的时候，她心里突然就凉了半截。
说着对她好，其实还在防着她！算什么师父！
想着想着，殷璃眼眶不由红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变成狐狸时，满身血污孤身一人无处可去的情形。
一个忍不住，眼泪先掉了出来。
童慕舟本还要和殷璃细细说说她这体质，没成想一抬头便看见殷璃吧嗒吧嗒掉眼泪。
“你……你这是……”
看着殷璃瘪着嘴掉眼泪，童慕舟一下子慌了神。
“这……师父是担心你再次被戾气侵蚀神志呐……”
殷璃不说话，只是瘪着嘴继续掉眼泪疙瘩。百里行歌看在眼里，心疼急了。忙起身扯出中衣袖子为殷璃揩拭眼泪。
“阿璃，别哭了……今日入宫我绝对一直陪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殷璃不理百里行歌，继续瘪着嘴低头掉金豆。
童慕舟看着桌上不住滴落的眼泪疙瘩，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别……别哭了，是师父错了，师父……师父今晚也绝对不离开你半步，好不好？”
“嘤嘤嘤……”
殷璃掉着眼泪，还哭出声来。童慕舟更头大了。
“小梨子……师父跟你道歉，师父错怪你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童慕舟搓着手，小心翼翼哄着殷璃。一生未娶，没有儿孙的他此时来哄这小娃娃，真的是赶鸭子上架。
见殷璃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童慕舟再退一步。
“你不是要黄符吗？师父身边正好有三张，全给你好不好？”
“为什么只有三张？”
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殷璃还是忍不住惊讶，闷着鼻子抬头看向童慕舟。
眼泪还在往下掉，但好歹说话了。这让童慕舟松了一大口气。
“你要的黄符，并不是普通的黄符，里面有残魂暂寄。你师父我又不是拘魂炼魄的邪士，手中怎么可能有一沓黄符来？”
看着殷璃下巴上还未滴落的泪珠，童慕舟好气又好笑。从怀中掏出三张黄符。
“这三人，也是生前怀着大冤屈而死。戾气怨念不比贺戟少，你既然要，便拿去吧。”
童慕舟拉起殷璃的手，将三张黄符放在殷璃手心。
“只是，你要谨记三点。”
听得师父语气突然凝重，殷璃抽着鼻子抬起头，收了声，止了眼泪。认真听童慕舟嘱咐。
“第一，与贺戟不同，老夫收下这三道残魂，是他们主动与天衍阁结下因果，本该由我了结。现在这符既然你索要了去，这因果，便落在你身上。是恶是善，你都要一力承担！”
想起前夜贺戟最后守在贺影尸体旁模样，殷璃心里一沉。手中黄符陡然有了重量。
思索片刻，殷璃最终将三张黄符收起。向童慕舟点点头。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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