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一直在向观音菩萨祈祷,不要给他升职加薪的机会,只求李小姐能平安无事,就算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能让她在淮南侯府出事。
否则,锐王爷如此在意的一个女子,竟然在淮南伯爵的府邸中出事,他该如何判断?
他不知道,观音娘娘有没有在听他的话,但锐王爷绝对没有。
“如果胡先生没有找到,你可以休息一下,我会让人去查的。”顾扬弘说完,便要起身。
淮南伯又道:“锐王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妥,胡老爷身为府尹,领着人来我府上调查,我也认了。锐王可是我们家的贵客,若是没有大人相邀,恐怕不好擅自闯入内宅。”
顾扬弘冷冷一笑,将自己藏在袖子里的那张利王卡随意地丢了出去:“这样就可以了吧?”
顾扬弘见淮南伯欲言又止,又道:“若是这样还不行,那就让你去调查淮南伯造反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淮南伯面无表情,胡先生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定了!他还替淮南高兴,觉得皇帝已经查到了淮南伯被牵连的事,原来皇帝是铁了心要对付淮南!
到时候,他淮南府尹的人头,岂不是要丢了?
淮南伯开口道:“我当然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邀请你到你家里坐坐,不过,我说过,我虽然只是一个伯爵,但是却是陛下亲自赐下的爵位,你若是想要闯入我的府邸,我可以向陛下禀报。”
顾扬弘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用自己的地位来威胁他?他从不畏惧。
淮南伯又道:“关于锐王大人的钦使之职,还请恕在下没有见到旨意之前,不可妄下定论。”
那道旨意还随着那些护卫,顺着管子跑了过去,而顾扬弘却没有。
可是,这对顾扬弘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是淮南伯爵的府邸罢了,在京城里,每一位王爷、每一位官员家里,都被他踩了一脚。
在这种偏远的地方,他还真想让自己的恶名在京中传开。
顾扬弘将手中的牌一丢,转身就走:“胡先生,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人手?”说完,转身就走。
胡先生躺在地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就算他说了,那又如何?既然是锐王府的人,他又怎么能拒绝呢?
赶紧给坐在上首的淮南伯作揖,胡老爷才跟在顾扬弘身后。
淮南伯正襟危坐,一只手狠狠地砸在椅子的把手上,将椅子的把手都打歪了。
“你们太过分了!”
……
淮南伯爵是淮南的王,想盖多大的院子,没人会反对,因为淮南是淮南伯爵的地盘。
因此,顾扬弘想要找出这个地方,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挨个院子检查了一遍,把所有的房门都开了,墙壁、地板、屋顶都检查了一遍,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就把窗户给拆了。
胡大人虽然不想追究,但既然是锐王亲自下令,那么,他的职责也就更重了,听到锐王的命令,胡大人连忙让衙役和衙役们,一起动手,将墙壁上的砖头挖下来。
不过,顾宁也不忘叮嘱他们,一定要把房子给拆了。
淮南伯的院子里,淮南伯面如死灰,正看着淮南伯的妻子把一张纸撕碎玩耍。
和顾扬弘打一场,这是他的底线,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没有人能挡得住他。就算是皇帝,也要给锐王几分薄面,更别说这一次了。
淮南伯夫人取了一根树枝,放在淮南伯的鼻子前,不停地抚摸着,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淮南伯痴痴地望着她,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淮南伯夫人似乎有些无聊,忽然抓起桌子上的一张镇纸,“啪啪啪”一巴掌抽在桌子上,沉甸甸的,发出一声脆响。
淮南伯突然变色,一巴掌拍在淮南伯夫人手中,将她的手掌拍得粉碎,掉在地上。
“我说过,让你别碰镇纸!”淮南伯夫人一怔,随即就哭了起来:“我让你别碰镇纸!”
淮南伯却没有安抚妻子,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听见动静走过来的仆人:“自己回去接受惩罚吧,以后再也不要见到我!”
两个丫环,一个婆子,一个扫地的婆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老爷,饶了我吧!请大人开恩!”
“手下留情?就算我放过了你,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把你留在这里,就是让你照顾大小姐,可你居然把镇纸送给她,难道我说话不算话吗?这样更好,淮南伯爵的事情,我看我们是不可能善罢甘休,我们都得同归于尽。”
说完,不顾众人的跪拜,拉着淮南伯夫人出了门,往园子里走去。
淮南伯夫人刚刚被淮南伯责罚,此刻还在嚎啕大哭,淮南伯大怒,喝道:“你还哭什么?你再哭,我就杀了你!”
淮南伯夫人平日里高高在上,此时却被这番话吓得魂飞魄散,想要从淮南伯手中逃脱,却被淮南伯死死抓住,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骼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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