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伯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淮南伯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哭什么?让你哭!你知不知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你哭哭啼啼,什么都不能吃,什么都不能拿,更不能用镇纸!”
淮南伯夫人被打得一愣一愣的,半天都没有叫出声来,只是露出了人类最恐惧的神情。
淮南伯话里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身上划来划去,划过她的脸颊,划过她的舌头,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淮南伯放下心来,伸出手来,在淮南伯的脸上轻轻一抹,淮南伯正室本能地想要避开,却见淮南伯面色骤变,又把话咽了回去。
那双清澈如孩童的眸子,此时却像是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野兽。
“嗯,别闹,别吃饭,别拿镇纸,这就是我的好老婆。”
淮南伯缓缓抚摸着淮南伯夫人的脸颊,目光柔和至极,却又带着几分虚幻,目光不停地打量着淮南伯夫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淮南伯拉着淮南伯夫人的手,踏进了水里,这水很浅,只到一条小腿那么高,到了最深处,足有三米多高,若是掉下去,只会淹没到脑袋。
淮南伯夫人实在忍受不住寒冷,抓住淮南伯的手臂,哀求道:“我不要,我不要。”
淮南伯哄道:“别怕,先冷着,过段时间手脚就不疼了,也就舒服多了。你听我的,对,就是这样。”
淮南伯与程若云携手,淮南伯缓步往中心最深处行去。
淮南伯在某处停下,放开双手,勉励淮南伯夫人:“对,就是这个样子,往前走,往前走,再往前,我请你吃糖葫芦。”
淮南伯夫人脸上的迟疑之色渐渐褪去,缓步走向池塘,淮南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是的,就这样,就这样,马上,马上,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淮南伯夫人就被淹没在河水里,她惊恐地转头看向淮南伯,只见淮南伯对着她露出一个温柔而赞许的微笑。
淮南伯夫人略一迟疑,再次迈步!
这一脚下去,却不是慢慢往下走,反而很深,淮南伯夫人一下子就跌了下去。
淮南伯夫人在水中轻轻一拍,就被湿透的衣服压得向下沉去,再也爬不起来。
淮南伯望着已经淹到淮南伯夫人头上的海水,神情很是复杂,似是痛苦,似是后悔,又似是解脱。
顾扬弘赶到之时,正看到淮南伯孤伶伶立于水面,神情凄然。顾扬弘的目光移到了水池的水面上,水面上一片宁静,没有任何的变化。
然而顾扬弘却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水面。
咕噜!
顾扬弘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时间,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连串的气泡,顾扬弘不可思议地望着淮南伯,而淮南伯浑若未觉,只是盯着气泡,露出释然的微笑。
“顾贤侄。
淮南伯扭头看向顾扬弘,顾扬弘已经一头栽进了池塘里。池塘里的水并不是很清,即便是冬季,池塘里也是泥泞不堪,顾扬弘双眼刺痛,但他还是瞪大了双眼,想要找到淮南伯夫人。
淮南伯凝立于水里,面不改色。
一息、两息、三息。
池塘旁,淮南伯爵与淮南府尹等人不知如何是好。
胡老爷仔细一瞧,这才发现,那个从水里捞出来的男子,竟然是淮南伯夫家的人!
众人还在发愣,胡先生却急了,一拍大腿:“还愣着干什么?!”
那可是淮南伯嫡妻啊!整个淮南谁不知道淮南伯爵对他的宠信有加,甚至在他的府邸中,他甚至没有侧妃,而是照顾了她大半辈子。
岸边的百姓们,也不管冬天的池塘有多凉,纷纷下水,将淮南伯夫人与顾扬弘从水里拉了出来。
顾扬弘一擦脸上的水渍,大冬天的,让他很难受。
淮南伯好整以暇地望着被拖出水面的二人,忽然一笑:“你们快更衣,我在大厅等你们。”
顾扬弘冷眼瞧着淮南伯背过身去,将胡公子从背后送过来的羊毛外套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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