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惑见崔珏不吃这一套,随即看向震鳞。
震鳞瞪了许惑一眼,随即他嘴唇微动,给一旁的为崔珏传音。
崔珏天生一张木头脸,很有凶相,但随着震鳞的话语,他的眉头渐渐皱起,嘴角微微下拉,似乎正听着什么令人不悦之事。
紧接着,他居然羞涩的……笑了?
许惑不解,悄悄问震鳞:“你做了什么?”
妇女之友震鳞也悄悄答:“崔珏这老货老房子着火了,恰巧,他喜欢的女鬼和我也算是朋友,我就答应给他牵牵线,当个中间人……懂吧?”
许惑眼睛中流露出震撼:“可是,前世我还活着的时候,他似乎也有喜欢的女鬼?”
震鳞点头,小声和她蛐蛐:“是啊是啊,一千年都没追到,有那么多分身,不愿意放主身出去追女人,天天办案,能追到才怪呢。”
崔珏听见了,脸又垮了下来。
“好了,去请龙虎山的阴神!”
震鳞自告奋勇:“我去请!”
说着,他向许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记得向光阴好好解释,我先撤了。”
许惑的头一下痛了起来。
光阴还懵懵的,但隐约觉得这事儿和自己有关。
当许惑把他拉到一边,说完发生的事后,光阴扬起了他蒲扇般的大手。
许惑被追的满堂的乱跑:“师祖,我错了。”
许惑身为大师姐,也不是一直都是大师姐的,大师姐也会犯错,大师姐也会挨打。
而且,大师姐被打的更狠。
段白鹤本来痛的不行,但看到许惑挨打,居然有点想笑。
许惑扭过头:“祖师,等回头我给你立一个更大的金身,现在整个玄黄观都要我养,你把我打坏了,谁来赚钱。”
光阴听了,脚步果然慢了起来。
他有意放水,气喘吁吁的打了半天,只碰到许惑的皮毛。
光阴追不上也不追了,悲愤不已:“有你这么坑祖师的吗?”
许惑乖乖低头听训。
光阴看她这样,气也消了不少。
但是他心中窝着火,这个火一直持续到龙虎山的阴神们被震鳞压犯人一样的带到。
看着那窝窝囊囊的龙虎山的阴神,光阴的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他身形一晃,便冲到了那些阴神面前。
只见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挥,一人给了一拳,那些阴神们被打得东倒西歪,几乎站立不稳。
“看你们这窝囊劲,你们知道你家的后辈有多有种吗?”
龙虎山的阴神最近挨揍已经挨得习以为常,甚至有些麻木。
赶紧打吧,打吧,打完消气了就的赶紧走。
光阴:??
怎么没反应?
“喂,我说,给点回应啊,你们知道你家后辈犯什么事儿了吗?”
龙虎山中受伤最轻的阴神拱了拱手:“我代我家后辈给您赔个不是。”
光阴等了半天,在等下文。
嗯,没下文了。
他气坏了,居然这么敷衍他。
崔珏咳嗽两声:“兹事体大,希望各位同僚配合”
崔府君都发话了,龙虎山的阴神们终于意识到,这次好像不是单纯的挨打?
龙虎山的阴神执章这时注意到了清虚。
这……不是他们龙虎山的前掌教吗?
就是他请神,把自己叫出去丢人的。
执章对他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还望崔府君明示。”
崔珏点了点清虚,示意他自己说。
在这么多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清虚想摆烂也不行了,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将自己所作所为一股脑交代了出来。
执章:“……”
听完的龙虎山的阴神们:“……”
完了完了,一鼎大锅从天而降,砸的他们头晕目眩。
师门不幸。
师门不幸啊,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他们遇到?
执章深呼吸了两下,始终没有压下怒气。
于是,他选择遵从本心,追着清虚一顿狂扇,把后者打得抱头鼠窜。
“师门不幸,我打死你!”
“把最有潜力的徒弟弄残了,救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么多因果,你怎么还,我们龙虎山拿什么还。”
他越说越难过。
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而且,看崔珏的态度,这是打算和玄黄观同流合污。
那锅不还是他们背。
早知道是这样,当时还不如转世投胎去,就算转世成猪也比在阴间苟活强。
打也打了,执章也没有一点办法。
最后,执章问崔珏:“像这种情况,得怎么判。”
崔珏:“罪魁祸首是清虚,但他现在阳寿未尽,所以我们地府不好拘留,但是,这并不代表对他没有惩罚。”
“余生,清虚都得受因果反噬之苦,不得使用术法。等他死后,再算其余的债。”
执章松了口气,那还好。
崔珏继续说:“因果欠债难以偿还,除此之外,整个龙虎山弟子都得背上债务,以功德抵因果,肖主薄,你算一算——”
主薄低头勾勾画画:“根据龙虎山的弟子数量与修为,还有未来发展,综合考虑种种因素,初步估算得……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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