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诛和众术士齐齐施展入梦术。
或许是因为许惑很熟悉齐诛和道器的气息,所以并不对他们设防。
齐诛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她心中一喜。
果然,在这么多人合力下,她终于能主动操控梦境中这具农家女孩的身体了。
术士们吵吵嚷嚷。
“哎哟,我控制不了手脚!”
“谁抢我控制权?”
进入许惑梦境的术士,都是跟着齐诛偷渡来的,所以他们只能与齐诛共用一副身体。
一个身体住着七八个人,就差就打起来了。
最后他们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让齐诛接管身体,剩下人也待在身体里,当一个旁观者。
齐诛小声说:“一会儿将我师父拉出梦境,我一个人的法力太弱,需要大家帮我。”
她体内的人七嘴八舌地回:“没问题!”
“我们定个暗号吧。”
“‘你相信光吗’,这个怎么样?”
“那要是齐道友在紧要时刻动不了呢?”
“可以用舌头去舔鼻尖,这个甚至用不到手。”
众人三言两语就把暗号定好了,齐诛小脸僵住了。
到底谁才是小孩啊?
齐诛背着半筐桃子,再次吭哧吭哧的上山了。
走着走着,她遇到一个中年道长。
让人见到她就大声呵斥:“你又上山干什么,赶紧下去!”
齐诛并不知道他是谁,心思电转间,眨巴着眼睛,拱手作揖:“大人,我是山下的农户,上山挖点野菜吃。”
说着,她从背篓中捧出一颗桃,递给中年术士:“大人,您吃颗桃润润嗓子。”
中年道长态度软了下来:“唉,就这最后一次,你还是别往山上跑了,形势太严峻,其他师兄师弟可没有我这么好心,小心他们把你打断腿丢下山去。”
齐诛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啊,为什么,难道连野菜都不能挖了吗?”
那中年道士说:“不是,我们奉师门之命,在这里围剿邪教玄黄观,看见没,山上就是他们的老巢,等阵法一破,我们就冲进去把他们灭了,山下的百姓也能安心了。”
齐诛攥紧了手,表面还得恭维那中年道士。
很快,那中年道士就把齐诛放走了。
齐诛在确认身后没人跟踪她后,一溜烟跑上山,跑到后山。
在阵法边缘,齐诛将桃子放在地上,然后抓了一把石子,规律的撒在阵法上,阵法接着荡起波纹。
这样的暗号还是她在第一次附身农家女孩时,偷偷学的。
她在原地静等了一会儿,远远的一个道姑跑了过来。
“小齐,你又来送桃子了?你还是不要来了,这样太危险了。”
齐诛抬头一看,发现她不是师父,不由的有点失望。
齐诛向那道姑提要求:“能不能让我见一面许观主,我有话对她说。”
丹南越有些警惕,随口说:“师姐在闭关,我现在也见不到她。”
齐诛小声请求:“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对她说。”
说着,她手指点在阵法的透明罩子上,画了一道符。
丹南越:“你怎么会画她?”
眼前的小女孩画的符,是玄黄观第七代祖师的独创木棉符。
木棉符的作用是变出一大朵木棉花来砸死人。
因为这张符画起来十分繁琐困难,杀伤力还小,效果堪称鸡肋,也从不外传。
所以,它成了玄黄观内部的身份认证符。
在外行走间弟子相互确认身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画木棉符。
齐诛:“这是我师父教给我的。”
丹南越脸色变了几变,心想这难道是哪位师伯在外埋的暗线?准备来个里应外合。
高,实在是高。
“你在藏好,我去叫人。”
很快,许惑跟着丹南越走了过来。
丹南越说:“就是那个小孩!”
许惑看见齐诛就觉得亲切,他们在“庄周梦蝶”中也当过师徒,还是有点缘分的。
许惑眼神微暗,如果这次能度过玄黄观的危机,收她为徒弟也很不错。
齐诛兴奋地扑在阵法防御罩上,双手扒着防御罩,一双眼睛死死的锁定许惑:“师父,师父——”
然而她对上的,却是一双疑惑的眼睛。
丹南越问:“你在说什么?”
齐诛才发现自己说出的话都是无声的,只是嘴巴的动了动。
与齐诛共生的术士说:“完了完了,没想到许大师的梦境中还有限制,不能直接告诉她真相。”
齐诛急的都快哭了,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安慰她:
“别急别急,咱们可以迂回的提醒她。”
“对,你听我们说,你们之前有什么共同的深刻的回忆,或者,你知道你师父的什么秘密,都可以说出来。”
齐诛尝试了几次,发现这个限制比较简单,她可以隐晦的提醒许惑。
于是,齐诛绞尽脑汁的暗示:“我师父在玄黄观的地位特别高。”
丹南越皱起眉,她难道是老头子的五徒弟,自己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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