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娜的询问，林离眉头一挑，“差不多吧，物归原主罢了。”
“噢？物归原主？”
奥金涅茨的声音带着情绪，他不甘于永生的机会在他面前消失，“雅科夫已经死了，按照规则...”
“你说规则？”林离打断他，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在炸弹爆炸的那一刻，规则就已经不存在了。”
“那就...”
下一刻。
奥金涅茨突然暴起，马卡洛夫手枪的枪口喷出火光。
“砰！”
枪声在废墟间回荡，路明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不过，子弹才刚刚出膛，林离的炼金匕首便已经脱手而出，刀锋精准地劈开弹头，火星四溅。
接着，那支银光闪烁的匕首直接扎在了奥金涅茨的双腿之前，他只要在前进半步，一只腿就会被削掉。
“够了！”叶卡捷琳娜的声音忽然响起：“现在内讧，是想让布宁看笑话吗？”
“布宁？”奥金涅茨冷笑，“那个疯子早就...”
“他没死。”
林离的声音让所有人浑身一震，他的目光掠过众人，最后落在深不见底的坑洞上，“我看见了，就在爆炸中心。”
随着咔嗒一声，安娜的手提箱磕在地上，她的嘴唇颤抖着：“你是说...布宁他...”
叶卡捷琳娜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她沉声道：“所以...这场拍卖会，从一开始就是陷阱？”
“不，一开始恐怕不是的。”
林离摇了摇头，“如果我们没来的话，恐怕你们不会死这么多人。”
接着，他视线转向安娜，继续开口道：
“好了，安娜女士，你手里那份时间，应该不是买给自己的吧？可惜，质量太差了，就算注射了，也增长不了多少寿命。”
听到这话，安娜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箱子，她的钱只能买下最差的这一档。
“至于你。”
林离的视线落在叶卡捷琳娜身上，“叶卡捷琳娜女士，那份是买给你儿子的？”
叶卡捷琳娜手中的蛇形手链突然收紧，在腕间勒出深痕，她艰难地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痛苦。
而旁观许久的路明非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叶卡捷琳堡地下实验室...是你的手笔？”
路明非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但对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林离轻描淡写地继续问：“那么，你那批进化药的来源？”
“……”
叶卡捷琳娜的目光扫过其他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透露这个秘密。
“嗯..”
随着林离的手指轻轻一勾，插在地上的炼金匕首突然颤动，随即“嗖”地一声飞回他的手中，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吓得奥金涅茨后退半步，差点撞上身后的断壁。
林离的剑尖指向奥金涅茨和米哈伊尔，“你们，离开。”
奥金涅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他瞥了一眼林离手中的黑剑，又看了看地上被劈成两半的弹头，最终咬了咬牙，转身消失在废墟中。
米哈伊尔抱着宇宙锋，目光在林离和叶卡捷琳娜之间游移了一瞬，最终也默默退去。
废墟间只剩下林离、路明非和叶卡捷琳娜三人。
烟尘在铅灰色的天光下翻滚，林离那灼目的黄金瞳直视叶卡捷琳娜，“现在，你可以说了。”
叶卡捷琳娜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我的信息来源主要是猎人网站，还有一些...奇怪的混血种势力。”
“奇怪？”路明非忍不住插嘴，“有多奇怪？”
叶卡捷琳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他们自称‘雅尔塔红星’，但我从未见过他们的真面目。所有的交易都是通过加密频道和死信箱完成。”
林离的眉头微微皱起：“交货地点呢？”
“在赤塔到海参崴的铁路沿线，每次都是在货运列车的特定车厢，用密码锁封存。”
路明非听得目瞪口呆：“可这听起来像是间谍电影的情节。”
“你知道他们的目的吗？”
叶卡捷琳娜摇了摇头，“我只关心我儿子的病，我曾寄希望于他们提供的进化药，但是效果并不好。”
“好，那么。”
林离轻轻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布宁和‘雅尔塔红星’有什么关系？”
“布宁...他的身份很复杂。我怀疑他有很多个面具，但应该和‘雅尔塔红星’没有直接关系。”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不过，他可能是某个更大势力的‘守门人’。”
“守门人？”路明非忍不住插嘴。
叶卡捷琳娜握紧手提箱，低声解释道：“布宁负责筛选合适的‘客户’，将我们引向这场拍卖会。至于背后的势力...”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仿佛在警惕什么，“我怀疑是某个古老的混血种家族，甚至是...”
“啪啪——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响起的鼓掌声打断了对话。
路明非急忙转头看去，只见格里高利从废墟的阴影中走出，身后跟着几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真是感人的坦白。”
格里高利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倒十字吊坠在领口泛着血光，“可惜，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格里高利！你...”叶卡捷琳娜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
格里高利冷笑一声，手中忽然出现一柄短剑，“我只是个虔诚的信徒，为真正的神明服务。”
“唔，师弟，你先退后。”
“我退后？”他的声音带着疑问。
“嗯。”林离的剑尖指向格里高利，“不过是些杂鱼，你先保护一下我们的证人。”
“哦哦，好的。”路明非捧着水晶容器，小心地带着叶卡捷琳娜往后退，然后他就看见格里高利身后的黑袍人突然散开，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柄刻满奇异纹路的短剑。
“不，不对...”
退后的叶卡捷琳娜越想越不对劲，联想到这些出现的神秘人，她马上大声呼喊道：“他不是真正的格里高利，他是伪装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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