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阿斯派克特们紧随其后,迅速补上队形。克拉斯目送着诺兹多姆飞行的身影,心中竟生出一丝诧异。那巨龙的飞行姿态优雅而坚定,仿佛他们的世界从未遭遇过灾难。它飞翔在灰暗的天空下,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法师摇了摇头,轻轻叹息。自从被抛回过去以来,今天是他第一次感到一丝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然而,幸存的士兵们却没有如法师一样轻松。尽管他们开始意识到,眼前的危险已经过去,然而内心深处,他们知道,他们的世界已不再是从前那个熟悉的模样。许多人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前方那片逐渐平静的海洋,眼中没有光彩,仿佛灵魂已随着灾难的蔓延一起消失。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轻轻的波浪拍打着被毁坏的海岸线,带着一丝苍凉。
许多人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灾难的后果将在数周、数月,甚至数年之后,慢慢显现出来。杰罗德·暗影之歌对此深有体会。尽管内心的伤痛几乎要将他撕裂,但他依旧坚守着外在的冷静与坚定,像一座孤岛般屹立在人民面前,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努力撑起希望的天空。大多数贵族纷纷前来向他寻求安慰,他们渴望恢复那曾经失去的信心和力量。在那些看似坚强冷静的人中,像黑森林一样的他则指派了最信任的指挥官,负责监督军队的情况和民众的需求。
希贾尔山成为了新的据点,战争和随之而来的灾难未能触及到这片净土。杰罗德下令,以山顶为中心,制作一面崭新的旗帜——它象征着新的开始,也象征着他们未曾放弃的希望。
夜精灵得到了来自牛头人和其他未遭受那么严重破坏的民族的支援。尽管所有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但没有哪个家园遭受的破坏能够与杰罗德的种族相比。杰罗德欣然接受了哈纳族的帮助,同时也看到了其他夜精灵对外部援助的偏见逐渐消解。曾经坚守的隔阂在灾难面前开始松动,但他知道,这份宽容能持续多久,取决于未来接踵而至的难民潮。夜精灵不再拥有昔日的辉煌——那些高耸入云的树屋,那片被魔法塑造的土地,这些曾是他们与其他种族之间的天堑。实际上,许多夜精灵甚至没有一个稳定的栖身之所,帐篷的数量也捉襟见肘。杰罗德甚至把自己原本的帐篷献给了那些失去父母的年轻难民。
然而,不幸的是,新的威胁悄然显现。随着源泉的消失,夜精灵不再像过去那样害怕高贵血统者的威胁。难民中的不满情绪开始滋生,尤其是当阿兹沙拉的随从们逐渐显露出他们的身影时,这种情绪变得愈加剧烈。
“你们即将迎来一场新的战争,”克拉斯低声与杰罗德分享了他的看法,目光冷静而沉痛,“这场战争,必须在萌芽阶段就被扼杀。”
杰罗德的目光缓缓投向新形成的水域,水下是他失去的城市——苏拉玛的废墟。他的眼神如同深渊一般黑暗,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懑与悲伤:“有些人,永远不会忘记高贵血统者带给我们的恐怖。”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几乎带着一丝痛苦:“永远不会。”
苍白的法师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杰罗德·暗影之歌,如果你想让你的民族生存,就必须忘记这些分歧!”
杰罗德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怒火,鼓起勇气召集了贵族和其他高级军官。他邀请了达特·雷玛尔·太阳行者,以及最重要的高贵血统者。两方应召而来,站在这片被毁坏的土地上,脚下是那面已旧的乌鸦峰领主旗帜。在新旗帜准备好之前,这面旗帜一直被杰罗德沿用——那是克拉斯提出的提议,大家都知道,这位已故的贵族以其卓越的威望深得贵族和朝廷的尊重。
“我们在这里表达抗议!”黑森林愤怒地吼道,目光如剑,紧紧盯着那些身着华丽披风的高贵血统者。他的手紧握着剑柄,仿佛随时准备出手,眼中满是对过去屈辱的积怨。“我们不打算再容忍这种腐化的社会结构!”
达特·雷玛尔冷冷地哼了一声,神情冰冷,却并没有言语反驳。他对贵族的态度一向如此,冷漠且疏离。
“难道这一切还不足以让你们醒悟吗?!”杰罗德怒吼着,指向那片浩渺的海洋,声音中满是愤怒与失望。“这还不够让你们停止敌对吗?你们还想继续延续恶魔们所开始的破坏吗?”
“那些恶魔可并非全然邪恶,他们也曾帮助过我们!”另一位贵族插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图为自己辩解的急躁。
“我们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找借口。”达特·雷玛尔挑衅地回应,语气中没有一丝悔意。“但我们也曾努力过,尝试过赎罪。你们难道不曾思考,为什么传送门一直未能完全显现?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竭力防止在恶魔领主的监视下发生更糟的事!我们曾竭尽全力去拯救艾露恩的女祭司,许多人在与燃烧军团的血战中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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