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寒想的差不多,这几天被山羊污染化的可能性增大,除去给朱哥的一瓶羊奶,他竟然只剩下不到两瓶的羊奶了!
这对吗?!
不是,这够吗?!
想到自己这边还有多少人,这里头又有几人很可能会在今晚被污染……许寒有些害怕。
害怕的“好处”就是他对外面那两个男玩家的同情心瞬间消失了。
同情心、怜悯心等等之类的情绪只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会产生。
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要不要救别人就是蠢了。
“算了算了,”许寒把自己的脸拍的啪啪响,“别看了别看了,朱哥你也别看了!”
朱哥还在看那两个男玩家被污染的程度严不严重,就被许寒强行拉着掰过脑袋。
朱哥:“?”
陆楚生举着爪子在舔肉垫缝隙中的灰,闻言只是瞥了许寒,又往虞时玖身边靠近了些。
虞时玖当然很高兴“肥肥”能亲近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肥肥”好像越来越黏自己了。
比以前还黏的那种。
虞时玖很喜欢这种变化,但有的时候也会隐隐觉得有哪不太对劲。
但要让他说哪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
朱哥被掰的莫名其妙,茫然道:“我们不得看看他们现在什么状态提前防止吗?”
“没用的。”
许寒作为过来人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床边垂头丧气道:
“只要被盯上就不可能防止。”
“污染是在潜移默化中开始,等到我们反应过来时都污染大半了。”
就像甲板上那两个男玩家一样,明明脸上手上都已经长出了羊毛,但他们依旧“沉浸”在虚幻的恐惧中,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招了。
“……”朱哥张了张嘴,没说话。
朱哥也知道这点——如果不是许寒给了羊奶,他也早变成那被同化的羊头人间一员了。
一开始说话的虞时玖倒是一点参与“讨论”的意思都没有,沉迷撸猫,以及看猫咪舔肉垫舔毛。
许寒和朱哥四目相对,收回视线低头不语。
都已经是最后一晚了,现在还在纠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啊啊啊啊啊!!!!”
两道惊恐地惨叫声从甲板上传来,吓得许寒和朱哥同时站起身。
“怎么了?”
朱哥往前走了几步,想过去看看又停下。
许寒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指,摇头,“不,不知道啊。”
虞时玖也抬起头,从他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些密集的人影在甲板上晃来晃去。
咦?
虞时玖眯了眯眼。
人好像变得更多了?
“怎么会有羊在甲板上乱跑?!”
船舱外传来王吉的喊声,“怎么回事?今天是谁看守底舱的?!怎么把羊给放出来了?!”
有其他NPC推卸责任的声音:“不知道啊王哥,我们这几天都忙坏了,今天大家吃完饭就都回去休息了……”
“要我说说不定是羊自己把栏杆咬断跑出来了……”
“是啊是啊,这羊怎么跑出来的我们都不知道啊!谁知道它们到底是怎么跑出来——”
“都他娘的别跟老子扯淡!”
王吉怒气冲冲地打断其余NPC的话,冷笑道:
“行了,现在来个几人去底舱看看山羊们还有没有少的!有少的就赶紧出来找羊!”
“……”
回应王吉怒火的是一群NPC们窸窸窣窣地应答声和跑动声。
大通铺内,三人一猫或站或坐的互相对视一眼,朱哥猛地一拍大腿,低声道:
“羊!羊跑了!”
许寒战战兢兢地小声道:“那个逃跑的羊,不会是,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是哦。”
虞时玖轻轻摸着“肥肥”背上柔顺的毛发,微笑:
“那两个被污染的男玩家,就是王哥口中说中,跑出来的羊哦。”
“……”
许寒和朱哥同时打了个寒战。
羊……等于人,等于玩家。
也就是说,昨天被污染了的玩家,最后都变成了羊头人中的一员,而在今晚,刚被污染还残存神智的玩家……成了「山羊」。
羊祭。
山羊。
人类——底层无法反抗的人。
羊……成了「祭品」。
虞时玖觉得这里头的逻辑还挺有意思的,如果不是他很可能也会成为下一只待宰的山的话。
“那他们……”许寒有些不忍说下去,强硬改变话题:“所以今晚实际上的祭品只有四个?”
虞时玖笑了,雪白的牙齿在闪电每一次劈下来时清晰可见。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
轰隆——轰隆——隆!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
三层船舱上的甲板上,靠在甲板栏杆边居高临下看着一层甲板上那两个被压制在地男玩家的何玲玲道。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在轰隆雷声中有些诡异,像死鱼被割开鱼鳞时的干涩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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