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浴缸的代价有点重。
夏眠坐在浴缸边，忽然理解美人鱼刚长出双腿上岸行走时多痛苦了。
不动的时候他感觉不到自己有下半身，而动一下，哪怕动一下，那股由小腿升起的酸爽感便直冲脑门。
更可怕的是，他大.腿内.侧现在红彤彤一片，穿上睡裤后，布料和皮肤摩.擦，磨的又痒又痛。
周凭川......叫大畜生都是轻的！夏眠恨恨的想。
魔鬼，他简直就是个魔鬼！
“棉棉，出去了。”这时，大畜生魔鬼同志洗完淋浴，拉开浴屏门，朝他走了过来。
夏眠顿时进入备战状态：“别过来！你先出去，我再待会儿。”
“你不相信我。”周凭川表情失落。
“我凭什么相信你？是凭你嘴上说马上设马上设，又继续折腾我二十几分钟？还是凭你告诉我满足了，结果我一转身，你从后面把我压到浴缸壁上？”夏眠冷笑，“周大董事长，我是有智商的人类，不是随便发泄的充气娃娃。上过这么多次当，我该长记性了吧？”
“没想骗你，当时的情况.........我很难把持住。”
夏眠：“呵呵。”
周凭川把手杖丢到一边：“那现在呢，可以过去么？”
其实就算不用手杖，周凭川的力量都是绝对压制性的，夏眠不止一次感受过。
可看到周凭川把弱点暴露在他面前，夏眠心里特别不好受。
太过完美的人，常常给一种空中楼阁般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虚无感。
腿疾不是缺点，反倒是多出几分人味儿的优点，可以让夏眠肆意的拥抱、亲吻、碰触周凭川。
夏眠拿起手杖，塞回给周凭川：“又不是多大的毛病，别拿这东西道德绑架我，没用。”
周凭川挑了下眉，顺势把夏眠揽进怀中。
夏眠以为自己又中计了，悔恨不已。随即，头顶传来温润的触感——周凭川在他头上落下一吻，接着额头、鼻尖、眼皮、脸颊......很轻很轻，像怕惊走这只小美人鱼似的。
“......温情攻势也没用，出去。”
周凭川看了眼浴室地面，水渍已经被他处理干净了，不会滑倒。他转身出去，留给夏眠最后的体面。
明天赵伟没给他安排工作，在这种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夏眠依然坚持做完了全套护肤流程，才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自然醒，他又赖了会儿床，拿过手机一看，居然已经下午一点了！
他连忙给周凭川打电话：“我记得你今天要带我出去来着，怎么不叫我起床？”
对于小美人鱼倒打一耙的行为，周凭川不讨厌，反倒觉得蛮可爱的：“不用去了。”
“啊？我错过了什么？”
周凭川该不会想带他去画展之类的地方买买买吧？
不行，必须去，他不允许取消！
好在，周凭川下句话打消了他的疑虑：“我把人叫到家里了，你先下来吃饭，吃完饭再说。”
夏眠挂掉电话，一路小跑下楼。
刚出电梯，他就看到了满屋子的人，至少二十几个，有几个他还认识。
“......庞老师，你怎么来啦？”庞老师，在国际上颇有影响力的造型师。
“周董找我给你们设计婚纱照造型。”庞老师笑着说。
所以......周凭川今天要带他去的是造型工作室。因为他迟迟不起，没去成，只好把工作室请到家里来。
在此之前，周凭川从没跟他提过拍婚纱照的事，夏眠还以为不拍了呢。周凭川工作忙，这种既耗费时间又没什么意义的环节完全可以舍弃。
夏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凭川提醒他：“先吃饭。”
夏眠哦了声，又一路跑到餐桌前。在看到热气腾腾的白粥和两个剥好的鸡蛋蛋白时，幸福感溢满胸腔。
不忍心让一屋子人等他一个，夏眠用生平最快速度吃完了饭。
在周凭川的示意下，夏眠被按到沙发上，庞老师亲自上手替他护肤，边按摩补水边递给他一个平板：“我每种风格都带了两套，你先看看喜欢哪种，一会带着造型试一下。”
相册里，满满当当全是的男士婚庆礼服造型。夏眠点开第一张，庞老师的助理在旁边介绍道：“这套是西班牙婚纱品牌最新一季的高定，全球仅一件，至今没人上身，我们团队觉得挺不错的，符合您的风格。”
全球仅一件的限量，肯定适合他！夏眠点头：“备选。”
助理又往下翻：“这套您看看，颜色清新跳脱，在黑白灰色当道的婚庆礼服里，绝对能让人眼前一亮！”
夏眠：“确实，在多瑙河畔拍会很好看，备选。”
助理再往下翻：“这套做了类似女士婚纱的小拖尾，整件衣服设计语言前卫时尚，棚拍配上光影，绝对出片。”
夏眠：“打破性别壁垒，我喜欢，备选。”
助理：“那您喜欢故事感强一些的大片吗？这两套您看看。开车行驶在都柏林的街道上，与另一辆古董车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您和周董互相回头凝望。”
夏眠：“不错，备选。”
助理：“还有这套，野一点的，背景用非洲大迁徙吧，机位在......”
“......”
看来看去，选来选去，夏眠最后竟留了二十几套备选！
“太多了，”他惊呼，“得筛选一下。”
庞老师笑道：“是太多了，这些礼服租都得上千万，更别说有些款式只开放购买。小王，你把备选项重头过一遍，找出相似度高的先剔掉，剩下的按照喜爱程度划分，留最喜欢那几组。”
助理小王照做，可筛完一遍，夏眠还是哪套都喜欢，越看越纠结。
“全留下。”这时，周凭川忽然说道。
“不行，”夏眠摇头，“钱无所谓，这么拍太耽误工作了，光国家就得去十几个，跑不起。我再纠结一下吧。”
周凭川：“只要你时间允许，我可以随时更改行程。”
夏眠再忙也没周凭川忙，他这么纠结主要是怕浪费周凭川的时间，闻言犹豫道：“公司行么。”
“我会安排妥当，你放心选放心拍，”周凭川笑笑，“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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