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云见这么冷的天,她还愿意跟自己出来,很是惊讶。
要知道表妹不是爱动的性子,如果不是自己非要缠着她去哪里的话,像今日,阮凝玉肯定是更乐意呆在里面喝茶烤着火的,何必跟她出来去看堂兄养的鹤呢?
在外面呆一会儿,手都要冻红了。
路上谢妙云道:“表妹,你真好,既赠我那么好的胭脂,这么冷的天还愿意陪我出来走动走动。”
“表姐平时果然没白疼你!”
阮凝玉总不可能跟她说自己是要躲着谢凌,于是笑笑。
绕过河池和凉亭,还没走到豢园,阮凝玉她们便与刚到庭兰居的二公子迎面遇上了。
见到一身银白云龙纹长袍的谢易书,而他手里还握着手卷。
谢妙云惊喜道:“二哥!”
阮凝玉也看到了,忙行礼。
“二表哥。”
谢易书见到她们,颔首,目光却在阮凝玉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表姑娘娥眉单唇,即使多日不见,谢易书还是会被她给惊艳一下。
“我们与大姐一同前来探望长兄。”谢妙云叽叽喳喳的,像冬天屋檐上的麻雀,惹人怜爱,“二哥,婶母可算解了你的禁足了?”
谢妙云此时还不知道谢易书何洛梅发生了什么,虽然表情也比较乐观,谢易书心中的雾霾也因她的笑容而散去。
“既然婶母已解了二哥的禁足,那二哥午后便与我切磋棋艺吧!这次我定要杀得二哥落花流水,一雪前耻!”
谢易书颔首:“明日吧,我这次过来,是有事要同堂兄商量。”
……是关于表妹的婚事的。
祖母在动身前往洛阳之前,为防之后生出变故,早早便将京中那些身份匹配、年龄相当的男子名录一一罗列妥当。
而这份名单,就在他的手上。
他今日过来,就是要把名单让堂兄先过目的。
每每见到阮凝玉,他对表妹的愧疚便会更漫上一层。
既然他与她今生无缘做成夫妻,那么他便做个送她出嫁的兄长,背表妹上花轿,又有何不可。
谢妙云听了,有些失望,“好吧。”
“那便约好了,明日二堂兄定要过来与我切磋棋艺,不能骗人!”
谢易书笑得很宠溺:“好。”
三人便这样在后花园辞别。
阮凝玉与三表姐很快移步到了豢园,这里是一方清幽之地,还引了清泉,假山流水,处处透着古朴之意,仿若仙境。
谢妙云手持竹篮,将煮熟的豆类撒在地上,却也不见那几丛菖蒲之后的两只丹顶鹤过来吃。
谢妙云觉得没劲,将竹篮丢给旁边的丫鬟,嘟嘴:“没劲!”
“大堂兄的这两只丹顶鹤怎么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一点都不爱搭理人。”
闻言,阮凝玉看了过去,便见它们朱红色的头顶,仿若一颗璀璨的红宝石镶嵌其上,那双腿也细长且优雅,其中一只对着她微微扬起头部,还真倒有点其主人的几分冷艳,随它主人。
没忍住,阮凝玉笑了出来。
那丹顶鹤见她笑了,转动头部过来,黑亮的眼睛顿时眯着看她,那眸里冒着清幽的冷光。
阮凝玉却笑不出了。
越看,越觉得像谢玄机。
阮凝玉起了鸡皮疙瘩,不再跟这些畜禽对视,她退远了几步。
谢妙云回头笑着问:“阮妹妹,堂兄的这两只鹤还挺有灵性的,要不换你来喂它们试试,说不定它们比较承你的情呢?”
“反正,它们一见到我就想啄我!”
谢妙云耸了耸肩,反正她觉得她被这两只鹤给戏耍了。
可恶,小心她把它们都捉去炖了!
阮凝玉听了,僵硬了身体。
“……不用了。”
然而她刚说完,离她最近的一只鹤便踩着优雅的步伐朝她走来,似乎是比较喜欢她身上的气息,它往她的身体靠近。
倒也乖巧,也不啄人,就这么高冷地与她站着。
阮凝玉很快感觉到三表姐的目光“嗖嗖嗖”地射了过来。
三表姐幽怨道:“表妹,它们怎么不啄你?”
阮凝玉沉默,可她一点都不感到惊喜,反而吓得离它们远远的。
谢妙云越发郁闷,虽然她把福俊给带过来,但福俊自从在堂兄的身边当起书童后,便变得一板一眼了。
谢妙云觉得无聊,还不如回去呢,于是她转身便要走。
阮凝玉却不想这么快回去。
她现在只想尽量减少跟谢凌的接触。
于是她在谢妙云后面走了几步,便假装被石子给绊到,扭到了脚腕。
无法,谢妙云只能陪着她在附近的长廊上坐一会,等她休息够了。
阮凝玉约莫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跟着表姐回去。
她们回来,刚好是谢宜温觉得疲乏,要回去的时候。
书瑶远远瞧见她们归来,赶忙迎上前去,轻声说道:“三姑娘、表姑娘,可算回来了!”
谢妙云进来便喝了口热茶。
她哼了一声,颇有些生气,“哼!堂兄的那些丹顶鹤一点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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