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怨就这么无波无澜的看着皇后,眼中有讥笑,也有不屑。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在瞧不起本宫?”
“儿臣不敢。”
“母后,皇兄没有。”
兄弟俩异口同声,听到皇后的耳中,就是小儿子被大儿子带坏了,竟然为了狗屁的兄弟情连她这个母后都不要了。
这是皇后最不愿看到的。
也是,自从原主送去贵妃处抚养,在皇后心中就当做从未生过这个儿子,而且有母子相克一说,皇后对原主更是有了仇视之心,还曾在原主重病时拦下了前去诊治的太医,其目的为何,大家都心里清楚。
那时还是贵妃拿着宝剑冲去了凤仪宫,这才抢到一名太医,救下了濒死的原主,不过原主的恩在前世已经报了,这一世原主想看祁怨为自己活一次。
“还敢狡辩!本宫看你从根子上就是坏的,来人啊,把大皇子送去奉先殿,让他在那里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皇后说完,拉着祁麟就走,完全不顾祁麟的反抗。
“呵,根子上,也是,什么的父母生出什么样的孩子。”皇后的脚步一顿,转身恶狠狠的看向祁怨,那眼中没有母爱,只有仇恨。
“大殿下,您……”几个奴婢都想不明白,为何皇后对大皇子如此,但却不敢不听从吩咐,看着大皇子小小一团,比二皇子大不了多少,心中不免怜惜。
祁怨也不欲为难这些宫人,抬脚往奉先殿走去,雨打在身上,不知是谁胆大捡起了祁麟落下的油纸伞,打在祁怨的头顶。
【安排好了,现在就开始?】
祁怨的背影一点都不落寞,反而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看好戏的模样。
刹那间,天光骤现,原本倾盆而下的瓢泼大雨戛然而止。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先帝以及祁国历任皇帝的身影,竟凭空悬浮于天际,周身散发着威严的光芒。
“孽障!”先帝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响彻四方,“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谋害朕的孙子!这皇帝要是你不想当了,趁早退位让贤!”
祁国的其他几任皇帝也纷纷附和,怒声斥责。
他们言辞激烈,字字句句都在控诉柳如烟是个祸乱朝堂、祸国殃民的妖后,更是点明现在的柳如烟早非昔日被先帝封为太子妃的柳如烟,而是被妖孽占去了身体,只为祸乱超纲,挑拨兄弟相残。
这一幕,清晰地展现在祁国每一个百姓眼前。
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百姓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朝臣们坐立不安,皇室宗亲们也纷纷行动起来,成群结队地进宫求见皇上。
祁昭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手足无措,他怎么也想不到,父皇和列位族中竟然会显灵,还亲口指认柳如烟为妖后。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急得焦头烂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转眼间,柳如烟成了众矢之的,被人人喊打。
无数百姓振臂高呼,朝中大臣联名上书,强烈要求废除妖后,还祁国一片太平。
从前朝到后宫,再到祁国的每一寸土地,百姓们的呼声如汹涌的浪潮,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纵使贵为一国之主,面对这般情形,祁昭睿也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 。
“睿郎,我没有,我不是……”柳如烟依偎在祁昭睿的怀中,自从那日祁国皇室出现在天边,柳如烟就惶恐不安,生怕祁昭睿信了所谓鬼神的话,真的废了自己。
“有朕在,你放心,没人敢动你……”话还没说完,大太监脚步匆匆进来,在祁昭睿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祁昭睿脸色一变,也不顾怀中的柳如烟,起身往外走。
“睿郎,睿郎!”柳如烟看着祁昭睿头也不回的离开,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床榻上,她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可是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先帝亲封的太子妃,为何先帝要出来打自己的脸,难不成先帝不知道做人不能出尔反尔吗?这和吃了吐有什么区别!
“放肆!竖子尔敢!”一进昭庆殿,立刻有两把刀架在祁昭睿的脖子上,祁昭睿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祁怨,如何不知祁怨这是什么都知道了,此时他还分不清形式,还想逞皇帝的威风。
“啊——”祁怨才不惯着他,心念一动,傀儡手中的刀划破祁昭睿的颈部,瞬时间疼痛刺激的妻昭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纵然是一国之君,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确定祁怨是来真的,祁昭睿打起了感情牌。
“怨儿,父皇也不想的……父皇和你母后的心里是有你的……”强忍着恐惧,忽视掉颈部的痛意,祁昭睿红了眼眶,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疼的。
“父皇也知晓儿臣名叫怨儿,怨,怨,父皇在怨恨什么呢?怨恨答应母后一生一世一双人没能做到?还是怨恨母妃有了身孕导致您和母后有了嫌隙?
若您真的想要遵守约定,皇祖父只有您一个皇子,您大可以只有母后一人,您既要又要还要,舍不得权势,放不下美人,还想要母后的一心一意,您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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