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边说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姜妧姎渐渐跟着有些吃力。
“夫君不要这么小心眼嘛~”
“我小心眼?”容予的声音凛冽成冰,“是是是,臣小心眼,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是公主您,反过来倒成了臣小心眼,长公主这倒打一耙的能力跟您装乖卖巧的能力倒是旗鼓相当。”
“装乖卖巧?倒打一耙?”
听到容予这么说,姜妧姎渐渐顿住了脚步。
容予又往前走了几步,察觉到身侧无人,大步流星的步子不自觉放慢了下来,暗自等着身后那香香软软的小人跟上来。
然而他又走出十几米,身后的人却迟迟没有追上来。
容予暗暗反思,他是不是话说重了?
他下意识回身,只见那身着杏粉轻纱长裙的女子弓着腰捂着小腹满脸痛楚地扶着红色的柱子。
“姎儿~”容予的心提到嗓子眼里,他提步冲姜妧姎飞奔而去。
“姎儿,你没事吧?”容予弯腰就要把姜妧姎抱起来,姜妧姎却挣扎着不让他抱。
“姎儿,乖~是不是动了胎气?让为夫看看。”容予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然而姜妧姎不仅不让他抱,还别过脸去,低着头,躲着他,不让他看她的脸。
容予的心瞬间揪成一团,是不是他说得话过分了?姎儿竟然连见都不想见他了。
“是为夫不好,为夫混账,姎儿莫要同为夫一般见识。”
容予强硬地将姜妧姎揽在怀里,轻言安抚着她,“为夫小心眼,为夫不该无差别乱吃醋。姎儿乖,不要因为为夫,就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姎儿,快跟为夫去找大夫。”
然而无论容予怎么说,姜妧姎仍倔强地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只手捂着小腹,一只手卖力地推着容予的身子,身子一抽一抽的,浑身透露出抗拒的姿态。
“姎儿,别这样。”被姜妧姎拒绝的姿态打击到了,容予没来由心慌起来,“日后姎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都听姎儿的!姎儿莫再跟为夫置气了,好不好?”
说完这话后,容予明显感到怀中的女子的身体抖动地更厉害了,似乎是在哭泣。
容予顾不得许多,强势地抬起姜妧姎的脸,想为她抚干脸上的泪水。
然而大手抚上姜妧姎的巴掌小脸,脸上肌肤细腻嫩滑,不见湿意。
和她四目相对,姜妧姎的杏眼中强忍着笑意,哪里有半分委屈的样子。
“姎儿,你骗我?”
容予恍然大悟,哪有什么动了胎气,哪有什么委屈,他被姜妧姎耍了。
“哈哈哈~”姜妧姎笑得止都止不住,“夫君说得,日后都听我的,不许反悔!”
“我们拉勾!”姜妧姎眼明手快地用小指勾住容予的小指,口中还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勾还郑重其事地用两只手包裹住容予的拳头,“好男人的标志便是事事以夫人为先,夫君有这个觉悟,肯事事都听我的,实乃大盛朝夫君之楷模,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我没嫁错人!”
看着她扬起的巴掌小脸上写满了明媚,笑得跟狡猾的小狐狸般,容予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抽出被姜妧姎握着的手抬起,姜妧姎的脸上瞬间满是戒备,像只炸毛的小奶猫,“夫君,即便恼羞成怒,也不许打人!”
容予失笑,他的手落在姜妧姎的发顶,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丝。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还使苦肉计骗他在后,他对她却不仅生不出半分埋怨来,还沾沾自喜于她对他使得小手段,这便是软肋吧。
听她的便听她的吧,他就这么一个小姑娘,不宠着她,还能怎样?
“好,为夫都听姎儿的!”
得到容予的承诺,姜妧姎笑得像个心满意足的孩子。
她乖顺地钻进容予怀里,娇娇地说道,“我就知道夫君不会真的生我的气,总会迁就我的。”
噼里啪啦,容予觉得他浑身的傲骨瞬间化为绕指柔,不论姎儿想不想要,他只想把他的所有捧到姎儿面前,任她拿捏。
“姎儿也要答应为夫,日后不许和别的男子过于亲近,表哥也不行,姎儿是为夫一个人的,只属于我!”
姜妧姎愣了愣,她想了想,应道,“那好吧!表哥属于表嫂的,我是夫君的。”
父皇给选得醋坛子夫君,嫁都嫁了,不哄着能怎么办?
“但夫君也是我的!除了我,夫君也不许和别的女子亲近!”
她才不会签霸王条款。
付出是双向的,容予待她好,她便也对容予好。
同样容予不许她亲近别的男子,那他也不许亲近别的女子,很公平!
“除了姎儿,为夫不会让别的女子近身。”容予摸摸姜妧姎的发顶。
远处
沈霁看着那边长廊上方才还因为他的恶作剧在拌嘴的小两口,不过片刻,便抱在一起卿卿我我,黏黏糊糊的模样,唇边释出抹放心的微笑。
虽然容予是那个女子的弟弟,可他与她相识时,容予不过十几岁,正是国子监课业吃紧的时候,他与他相交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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