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夜色如墨。
杨过与罗伊抵达蒙古使团驻地时,远远望见一身黑衣的公孙止从使团驻地逃出。
杨过轻声交代公孙清数语,便同罗伊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三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一前两后冲破守军的阻拦,朝着汉江方向疾驰而去。
公孙止不敢有丝毫停留,脚下轻功施展到极致,只求尽快逃离襄阳,渡过汉江。
前方,汉江水面泛着微弱的月光,仿佛一条蜿蜒的银带。
公孙止施展轻功,沿着江岸疾行,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心中焦灼,额头渗出冷汗——杨过既能设局栽赃,必定还有后手。
“必须尽快渡江!”公孙止咬牙自语,目光不断扫视江面,寻找可用的船只。
然而,因比武擂台的搭建,汉江两岸早已戒严,往日停泊的渔船尽数被收拢,江面空荡如也。
公孙止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襄阳城头的灯火已在身后渐渐模糊。
此时的他已从方才的慌乱中重新冷静下来,一想到自己被污蔑成杀害吴潜的凶手,心中对杨过的恨意不由又加深了几分。
同时他心中的不安之感也愈发强烈。
他知道,杨过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除掉自己的机会。
可抬眼望见汉江就在眼前,公孙止精神一振,只要渡过汉江,回到江北营寨,自己便安全了。
然而,就在他距离渡口不足百丈之时,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后方追至。
公孙止身形骤停,右手按上腰间长剑:“什么人?”
“公孙谷主,你这是要去往何处啊?!”杨过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月光下,杨过与罗伊两人目光如电,冷冷地注视着公孙止。
公孙止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杨过!果然是你!”
随即他又他强作镇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何要陷害老夫?!”
杨过扫视一圈,见四周并无他人埋伏,想着忽必烈此时应该已经被贾似道等人缠住。
公孙止只是孤身一人,有自己与罗伊在,也不担心他能逃脱。
两世恩怨,今日也该做个了结。
不过,自己对他是如何恢复武功亦是好奇。
一念及此,杨过索性直言不讳,“杨某此来,自然是为了送公孙谷主一程。”
杨过嘴角微扬,“吴潜死得蹊跷,谷主走得匆忙,杨某于心不忍,特来相送。”
公孙止脸色铁青:“吴潜之死,分明是你栽赃老夫!”
“是又如何?”杨过轻笑,“公孙谷主投靠蒙古,残害同胞,本就该死。”
“杨某今日不过是借谷主之手,提前除去吴潜这个祸害罢了。”
公孙止眼中凶光毕露:“杨过!你欺人太甚!”
“老夫武功虽不如你,但拼死一战,你也讨不了好!”
“鱼死网破?”杨过摇头叹息:“公孙谷主,你太高估自己了。”
“你以一敌二,居然还心存幻想要两败俱伤?!”
公孙止气急,“小畜生,你好狠的心啊!”
杨过讥笑回应,“公孙止,说到狠心,杨某可跟你比不了 !”
“你先是为了活命,亲手杀死自己的情人。”
“随后又对结发妻子痛下杀手!”
“哦!差点忘了,你可是连卖女求荣之事都能做得出来狠人啊!”
“你说这天底下,还能有谁比你狠!”
“又还有谁能比你无耻呢?”
“你...你...小畜生...你....”公孙止被杨过说到痛处,伸手指着杨过,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公孙止,想不到先前你武功为我所废,如今你反倒是更上一层!”
“说说吧!你是如何做到的?”
公孙止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想起自己武功被废时遭受的屈辱,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知道,自己绝不是杨过与罗伊的对手。
可也不想在如何恢复武功一事上多做纠缠。
当即把心一横,咬牙道:“杨过,你我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你可敢与老夫公平一战?”
“只要你赢下老夫手中刀剑,老夫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公孙止色厉内荏地说着,同时紧握手中金刀,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
杨过冷笑一声:“公孙止,既然你要挑战杨某。”
“那杨某便成全了你。”
话音未落,杨过身形已动,玄铁重剑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公孙止当头劈下。
剑风呼啸,空气仿佛都被凝固。
公孙止不敢怠慢,金刀横举,奋力格挡。
“铛!”
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公孙止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剧痛难忍,金刀险些脱手飞出。
他蹬蹬蹬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虎口已然震裂,鲜血直流。
“好强的力量!” 公孙止心中惊骇不已,他没想到杨过的功力竟已深厚到如此地步。
宴席之上的那一掌,只当是有心算无心,自己仓促间才落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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