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的冰山男。
最为致命。
“霍哥,你别紧张。”陈弋语气变得认真,虽然没有放慢语速,但每一个字落在他耳朵里都无比清晰。
“我这个人要么不答应,要么负责到底。”
“好了。”霍立低低地说,“我都知道,就是觉得挺不爽。”
“假如现在我们都不在这里,都已经可以决定自己就好了。”
现在他们的脖子都还悬着一把刀,这个刀是规则,是同学,老师,父母,不管是谁都能说上一句,都能把他们逼到角落。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自己说的。”陈弋说,“说话算数。”
靠!太感性了,霍立心里差点就守不住最后的门槛了,恨不得现在把陈弋给扔去厕所……
“好了,现在开始我们都绿色点。”霍立一本正经说,“你休息,我打游戏。”
说完霍立就推着陈弋腹肌把这个人抵在椅子上,车子刚好颠簸一下,霍立刷得一下收回了手。
“遵命。”陈弋说。
似乎谁都没注意到后面一排的动静,学习啊、考试啊早就让人心烦不已,脑子装着数不清的英语单词和数学公式,琵琶行、虞美人时不时从脑子里蹦出来回味下,他们这群人早就疲惫不堪。校车把他们拉回去,从短暂的初赛,回到日复一日的学习生活。
但总归是有希望的,两百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有个熬过去的期限,不至于那么遥遥无期。
“陈弋。”霍立看着手机说。
“嗯?”陈弋睁了睁眼。
“说实话。”霍立犹豫几秒,终于说了出来,“你踏马还挺帅,和老子有得一比。”
“哦。”
声音低而悠长,霍立默默把备注从“市一中第一闷骚”改成了“市一中大帅逼”。
……
万年不变的周一升旗被胖大会搞出了花样,大清早他们一溜下去硬生生站了快一个小时。
横幅上面飘逸的字体写着:两百日誓师大会
“我们该警觉起来了!”
“我们该行动起来了!”
“看着挂历越来越少的数字,你们的读书声还好意思猫叫唤吗!”
“看着跌破两百的数字,你们上课还睡得着吗!”
上课能不能睡着霍立不知道,昨天吃撑半夜拉肚子一整个没睡好,他现在只想靠着陈弋睡打打瞌睡。
“昨天情况不一般啊。”肖成转过来对陈弋说。
“没有,他拉肚子了。”陈弋本来站得直,某个人肆无忌惮靠着他肩膀的时候,他直接僵硬了。
不过也没事,之前有也过这样的事,何况放眼看去,路晓靠着木绵绵拿着小本子背单词,石小开和张树林脑袋挨在一起说话……
“陈弋,你靠过来点,我脖子弯着痛。”霍立闭着眼,鼻孔朝天嘟囔道。
“直接让胖大海给你搬个老人躺椅,你躺着就好。”虽然这么说,陈弋还是站过去了点。
台下乌压压一片,天气好的缘故,清一色蓝白校服,胖大海眯了眯眼开着嗓子吼:“你们下面一个两个毫无少年朝气!都给我站好!”
霍立还以为喊到自己了,腰杆子一立就从霍立肩膀上脱落,眼睛睁的老大,直挺挺盯着台上的胖大海。
“天气一暖有些人心眼子就冒出了,产生些不好的蠢蠢欲动,我都看得出来,有多少人在下面混一起。”胖大海巡视一眼看了圈众人,“都给我收收心思!”
就算出了太阳也抵不住寒风,一阵风溜进前面一排和后面一片的空行中弄得众人都缩了下脖子,此起彼伏的吐槽声又音浪似得翻腾了通。
霍立眼睛对上陈弋,装模作样拢了拢衣领,把拉链拉上去。
“不要蠢蠢欲动。”
陈弋眸子被金属拉链闪了下,瞳孔倒映出人形,嚣张地冲他笑。
他瞥了眼胖大海,眸子划向霍立说:“谁动了我不说,昨晚某人没纸了跑我床上摸纸巾。”
是的,陈弋昨晚还是保持学霸人设刷了张试卷,睡得也快,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耳朵里就传来鬼鬼祟祟的呼吸声,一睁眼霍立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我没纸了,找点纸。”
黑暗里他对上霍立着急又无辜地眼睛,深吸口气无可奈何把霍立手从被窝里抽出去,随后从靠里头的枕头边上拿了包纸巾给霍立。
“大恩不言谢,憋不住了。”
主要是大晚上食堂烧烤吃太油,肚子没先吃点别的打底,拉肚子铁定逃不了。
霍立当晚睡好好地,梦里他正坐高考考场上下笔如有神,越写越兴奋,清北尽在掌握,状元收入囊中。写着写着忽然顿感大事不妙,肚子猛然一绞,再睁开眼脑子还没清醒胃就开始叫唤了,神志不清之中把手伸人家被窝了实属正常。
好吧,也算脑子被驴踢了……
霍立把肖成朝后仰的脑袋给拍了回去,才继续说:“老胡早上说周五篮球赛。”
“嗯。”
“你听见了?”霍立问。
“听见了,很多时候我只是眼睛闭着,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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