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就娶了刀白凤!我揣着身孕回丐帮,是萧大哥......”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温柔起来,仿佛想起了生命中最温暖的时刻。
指尖再次抚过墙上悬挂的玄铁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眷恋。
“是他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
“住口!”段乔只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那是愤怒与痛苦交织的味道。
他死死盯着母亲眼中疯狂的光,仿佛要将这一切的荒谬都看穿。
“我师傅是萧峰!我心目中师傅就是我爹,其他人不配做我爹!”
他情绪激动,猛地踢翻身边的檀木凳,那凳子在地上翻滚,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声音如同裂帛般刺耳,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反抗都宣泄出来。
“段正淳算什么?不过是个名字!”
康敏瞬间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她腕间的鎏金护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窗外,暴雨如同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雨幕中,隐隐传来萧峰练武时的清啸,那声音雄浑而有力,声震四野,仿佛能穿透这狂风暴雨,传入每个人的心中。
康敏忽然笑出声来,那笑声混着雨声,如同鬼魅的嘶吼,刺破了这寂静的空间。
“好!好!不愧是萧大哥教出来的狼崽子......”
她的指甲用力划过玄铁剑刃,溅起细小的火星,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
“但记住,你血管里流着段家的血,大理国的王位是你的。”
……
暴雨如注,疯狂地拍打着雕花窗棂,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淹没。
段乔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情,渐行渐远。
康敏依旧保持着方才对峙的姿势,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停滞了一般。
“萧大哥……”她喃喃低语,声音轻柔而微弱,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
指尖再次抚过墙上的玄铁剑,冰凉的剑身映出她发红的眼眶,那里面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感激,有眷恋,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十多年来,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她总是望着这柄剑,想象着萧峰挥剑时的英姿飒爽,那是她在黑暗中唯一的慰藉。
如今,那些曾经嫉妒阿紫的怨怼,竟如潮水般悄然退去。
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是偏爱阿紫,而是在谋划一盘更大的棋——助她的乔儿登上大理王位,让她成为权倾天下的太后。
“丐帮帮主算什么?”她忽然笑出声来,那笑声里带着癫狂的快意,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辉煌。
指甲再次划过玄铁剑刃,溅起的细小火星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她眼中炽热的野心。
“阿紫那贱丫头要当帮主便拿去,等乔儿坐上龙椅,整个天下都要匍匐在我们脚下!”
她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兴奋。
腕间的翡翠镯子不时撞在博古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她的梦想奏响乐章。
想象着自己头戴凤冠、垂帘听政的模样,康敏眼中燃起炽热的野心。
曾经困在丐帮后院争风吃醋的日子即将终结,她终于要站在权力的巅峰,俯瞰世间万物。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将那抹艳丽的身影拉得很长,宛如一幅野心勃勃的剪影,在这寂静的夜晚,诉说着一个女人对权力的渴望与追求。
“段正淳,你当年负我,如今你的儿子却要让我母仪天下。”
她对着铜镜仔细地整理鬓发,指尖轻轻抚过珍珠步摇,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仿佛看到了段正淳后悔的模样。
“这便是报应。”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仿佛多年的怨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
在几日时光悠悠流逝之后,迎来了一个蝉鸣如织、聒噪不已的午后。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整个世界都烘烤得仿佛要融化一般。
康敏斜倚在那九曲回廊的朱漆栏杆之上,姿态慵懒而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她手中执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勺子,正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一碗冰湃酸梅汤。
勺子与碗中的碎冰轻轻碰撞,发出清泠悦耳的声响,在这闷热的午后,竟凭空添了几分凉意。
而在庭院的中央,阿紫身着一袭如焰般艳丽的紫衣,宛如一团燃烧的烈火,格外引人注目。
她正扬着下巴,神色傲然地指挥着几名丐帮弟子搬运刚刚抵达的漕粮。
“东边库房漏雨,把这批粮食挪到西三仓。”
阿紫的声音清脆得如同银铃一般,在空中回荡,还刻意拖长了尾音,似乎在向周围的人展示着自己的权威。
然而,她的余光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廊下的康敏,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
那几名丐帮弟子听到阿紫的吩咐,立刻齐声应喏,动作迅速地扛起沉重的麻袋,脚步匆匆地朝着西三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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