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顼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向萧衡,他微微点头,容顼年顿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了。
不过此时此刻心里是很悲凉的。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
“那你还要去?”
“如果我不去,恐怕你还有不少人都会遭殃。”
容顼年想说,他不去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毕竟她这次去京都也是死路一条,无论怎么样都是只有这一条路。所以,萧衡可以完全不用顾忌自己的。可是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她愿意萧衡也会不愿意的。
她不知道说什么了,拍了拍萧衡的肩膀,然后去自己的的房间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东西,可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值钱的都被收了一部分进了空间,一部分就在宣阳这里当公账,一部分给了容母他们带走,一部分之前就送回了阜阳。
她自己的东西也全都放在空间的,根本不需要收拾。
不过她有一些书信需要写,于是快速准备好,装入小箱子里交给一个女捕快,让她在自己离开后再交给秋容,这才简单的拿着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打包,放上了马车。
“走吧。”
“容大人这就妥当了。听闻大人还有家眷随行,方才在大堂未曾看见,这会儿怎的也不见人?”他说着靠近了一些,小声开口:“不妨和大人透露一些。此番前去便今时不同往日,这宣阳也不会再回来了,家眷可随着大人一同进京。”
“不必,母亲她们前几日便回陈州祭祖去了。我已经让人送信去了陈州,届时她们安顿好,自行前往即可。”
“原是如此。陈州距离近一些,祭祖也不需要几日,若书信快一些,也就前后脚的事情。那就走吧。”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在赵全带着队伍进城后百姓们就好奇发生了什么,发现是来了县衙,所有人都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都知道,是容顼年的原因月国才退兵的,这样大的功劳陛下肯定会奖赏的。
他们都为容顼年高兴,可是也很难过和不舍。
这就意味着容顼年要离开了宣阳,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来了,他们自然是不舍的,纷纷看向容顼年。
容顼年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县衙,方孟谦还有秋容以及县衙的众人都在目送她,朝着她挥手。容顼年又看向四周,百姓也是面露不舍,小声地说:“容大人,一路保重啊”
容顼年莞尔一笑,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坐着早就上来的萧衡。
他如今只身一人,也没什么行李,因而收拾得很快。
“我还以为你要骑马呢。”
萧衡闭目沉思,听到这话也没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太喜欢有些人,不想骑马,看得人心烦。”
容顼年知道他说的是谁,笑了笑。
她在对面坐了下来,马车便缓缓行驶起来。
街道两侧都是百姓,不断的和容顼年告别,容顼年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怕自己哭出来,因而忍着掀开帘子的冲动,靠着马车车厢闭上了眼睛睡觉。
出了宣阳,速度就快了很多了。
容顼年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如今已经非常习惯了。
这一路上都没有任何危险,偶尔走走停停的,一个多月后队伍终于到达了阜阳城外。
因为要直接进宫面圣,还未进城就停了下来,这里有个驿站,可以简单的进行梳洗,明日一早进城后就可以去见平治帝。
容顼年洗了一个澡,披着头发坐在房顶上看着月亮。
算算时间,她娘她们应该已经见到了裴贠了吧?
—
此时此刻的穆昭一行人并不在安临城,而是在前往东岳皇城雍京城的路上。
安临就和建州属于边界的地方,快马加鞭的话只需要一天一夜就能到,如果是驾车慢行,也只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还是比较近的。
因而在容顼年还未接到圣旨时容母等人就已经见到了穆昭。
终于等到人的穆昭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没有见到容顼年还是有些担心,怕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公子让我见到了交给你。”
陈远将书信交给了穆昭。
穆昭拆开看了起来,上面是简体字。
穆昭,我娘她们暂时托付给你了。我得去阜阳一趟,将我身上的担子卸去。我已经让我娘带了金银还有一些东西,可以作为在东岳安家用。
如果见到了裴贠就不用等我,让他安排你们去安全的地方,慢的话五六个月,快的话三个月内我便前往安临,届时在联系。
不用担心我,我有空间和系统,保护好自己还有我的家人,拜托。
没有署名,但是能用简体字写的,可以说不用怀疑,就是容顼年写的信了。
看完书信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看着老弱妇孺的也只能留下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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