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要走,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他们之所以能这么顺利解蛊,花凌霄和花四月,都帮了大忙。
虽然,元婉如对她们,谈不上推心置腹,但是也已经把她们看作亲人了,就像难江县里,元家的那些人一样。
所以,能够透露的,她不会刻意隐瞒。
花四月一听,就噘嘴闷闷不乐:“那就是说,你还是要走。”
元婉如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地说:“大概,这次是不能久留了,下次有机会,我会待久一点的。”
花四月低着头,然后站起来,就跑了。
小姑娘,一时接受不了离别,情绪上头了。
元婉如淡笑,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聚散无常,没有谁,能够一直在一起的。
她觉得腰有些酸,站起来,准备去床上躲个懒,就看到陆江年一脸凝重,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拿了一封信。
元婉如的眼神,变得肃然:“怎么了,京城出事了?”
他把信递给她,元婉如认真看完,抬头看他:“看来,二皇子对你,早就起了疑心了。”
信上说,有人试图闯入陆江年的书房。
更有人,去难江县,查访元家。
“元家不会有事吧?”
元婉如揪着心,看向陆江年。
他伸手抚平她皱着的眉,柔声道:“不会有事,我们当初不就想到了吗,一旦解蛊,二皇子他们大概会猜到,这段时间梁家的事,都是我在策划的。”
“一旦我彻底暴露,那么极有可能会牵连元家。”
“在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就让杜勇联系巴中驻军的人,帮忙守护元家了。”
杜勇,就是当初陆江年追着元婉如去难江县,举荐的卫尉左少卿。
他在巴中驻军有些故旧,这点小忙,他能够使得上力气。
话虽如此,可是,元婉如总不太放心。
“我们还是尽快回京吧。”
南疆太远了,出了什么事情,鞭长莫及。
何况,她不仅仅是担心元家,还有汪敏。
单看当初唐太医家里的事情,就可以知道,二皇子这些人,为了权势,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陆家也未必安全。
说到离开蒙心村,陆江年可巴不得,蛊都解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等会我们去找岳母辞行,明天一早就出发。”
唐太医前几日已经到了京城,但是,陆江年很清楚,太子有多恨唐太医。
当年的事情,唐太医全凭一张嘴,没有任何证据,太子说不定以为,陆江年被唐太医蛊惑了,才会相信唐太医那些话。
毕竟,京城里的太医,除了高鹏,其余人不懂蛊。
唐太医即便保留着身上的蛊毒,别人也看不出来。
可若是这个时候,二皇子针对陆江年出手,那就大大增加了唐太医那些话的可信度了。
之前,他派了人盯着二皇子,却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如今,二皇子只要有异动,他就能顺藤摸瓜,摸清他的老底。
京城里,到底有多少人,是二皇子的人,必须弄清楚。
想到这里,陆江年便道:“你先让人收拾好了,我去给太子写一封密信。”
-
花凌霄和花四月,听到元婉如说明天就要走,都愣住了。
“怎么这么仓促?”
花凌霄脸上尽是不舍,花四月更加直接,扑过来就搂着元婉如的胳膊,不肯撒手。
“不行,我不让表姐走,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话,你不能这么快就离开,我绝不答应。”
她侧头,目光不善,厌烦地对着陆江年说:“他要是着急,就让他自己回去,表姐不走。”
说着说着,她眼眶都红了,眼泪一下就滴了出来,泪眼汪汪看着元婉如。
分离在即,元婉如心里也不高兴。
她伸手擦了擦花四月的眼泪:“好了,别哭了,又不是见不到了。”
“你姨母还是宗主,你还是自由的,你得空了,可以去京城找我,我就住在忠勇侯府,他是侯府世子,你只要和门房说一声,就能找到我们。”
花四月之前一直不知道,陆江年的真实身份,认了亲之后,元婉如也没时间和她提过这件事。
“他姓陆,不是姓江?”
花四月顾不得哭了,急忙问:“那表姐,你是姓苏吗?”
元婉如摇头,“我姓元,有些事,你可以问你姨母,她都知道。”
说着,她转头看向花凌霄:“陆江年中蛊的事情,比较复杂,牵扯到朝堂,现在京城局势不妙,所以,我们没办法再逗留了。”
“这一次,多亏了您的帮忙,我非常感激您。”
花凌霄的眼,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走过来,抱着元婉如:“孩子,别说这些,我不要你的感激。”
花凌霄想听元婉如喊她一声“娘”,可是,她却不敢提出来。
终究是,怕她拒绝。
元婉如心思灵巧,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原本觉得喊不出口,可是,想了一下,她还是决定,满足花凌霄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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