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还远没结束。” 林泰轻声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又坚定。这声音,像是对自己的提醒,又像是对命运的宣战。
就在这时,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像是在抗议被主人长久地忽视。林泰这才想起自己的饥饿,腹中的空虚感如潮水般涌来。他从背包里掏出干粮,那是一块压缩饼干。饼干的包装已经有些皱巴巴的,边角处还有些磨损的痕迹,这是在之前激烈的战斗和逃亡过程中留下的印记。这些痕迹,见证了他一路的艰辛与危险。
他轻轻撕开包装,露出浅黄色的压缩饼干。凑近闻了闻,只有淡淡的麦香味,那味道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咬上一口,口感干硬,如同嚼着一块陈年的木块,味道寡淡,几乎没有什么滋味。但他知道,就是这样平淡的食物,此刻却能为他疲惫不堪的身体补充急需的能量。每咀嚼一下,林泰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恢复,那股能量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再传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一边咀嚼着压缩饼干,一边继续望着远方的海面,思绪却早已飘向了未来的战场。
吃完干粮,那股淡淡的麦香还残留在口腔中,林泰轻轻咽下最后一口,缓缓呼出一口气。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自己的小臂上,那里一道狰狞的划伤宛如一条扭曲的蜈蚣,静静盘踞着。这伤口是在之前仓库那场激烈战斗中留下的,此刻,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那隐隐的疼痛却如附骨之疽,提醒着他战斗的残酷。
“得看看这伤口咋样了。” 林泰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有些沉闷。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原先简单包扎的布条,每解开一圈,动作都轻柔得像是怕惊扰到伤口。布条上已经沾染了干涸的血迹,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褐色。当布条完全解开,伤口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他微微皱了皱眉,仔细端详着。伤口边缘有些红肿,皮肤翻卷着,能清晰看到里面嫩红的血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林泰轻轻用手指触碰伤口周围,眉头瞬间拧紧,倒吸一口凉气:“嘶,还是疼得厉害。” 他知道,这疼痛意味着伤口还未真正愈合,稍有不慎就可能感染恶化。而在这孤立无援的小岛上,一旦伤口感染,那将是致命的威胁。
他从背包里翻找出急救包,这急救包跟着他经历了无数次任务,边角已经磨损得有些破旧。打开急救包,里面的消毒药水、纱布等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他先拿起消毒药水,将瓶口对着伤口,手却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消毒肯定疼,但不消毒不行。” 他咬了咬牙,心一横,缓缓将消毒药水倒在伤口上。
瞬间,一股刺痛如电流般传遍他的手臂,林泰的身体猛地一颤,牙齿死死咬住下唇,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强忍着没叫出声。“疼,忍忍就过去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消毒药水在伤口上冒着白色的泡沫,像是伤口在痛苦地挣扎。
消毒完毕,他拿起一块崭新的纱布,轻轻地覆盖在伤口上。纱布柔软而细腻,贴合着伤口,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心。
他用绷带一圈圈仔细地缠绕着小臂,每一圈都拉得紧紧的,确保纱布不会移位。他的动作娴熟而沉稳,仿佛在完成一项无比重要的使命。
“这样应该能防感染了。” 林泰一边打结固定绷带,一边喃喃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对自身状况的掌控感。
包扎好伤口后,他活动了一下小臂,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比之前感觉踏实了许多。
随着最后一抹余晖被黑夜吞噬,夜幕如厚重的帷幕般缓缓降临。白日里还带着几分温热的海风,此刻渐渐变冷,像是无形的冰刃,一下下割着林泰的脸颊。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寒意已深。
林泰起身,从背包里翻找出那件跟随他历经无数任务的外套。外套的边角有些磨损,布料也因多次清洗而泛白,但它厚实且保暖,是林泰在艰难环境中的可靠伙伴。他轻轻抖开外套,熟练地穿在身上,拉上拉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试图用这一丝温暖驱散夜的寒冷。
靠在粗糙的岩石上,林泰微微眯起双眼,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连日的战斗与逃亡,早已让他身心俱疲。可即便在这般疲惫的状态下,他的神经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远处,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而连绵的声响,像是大海在黑暗中喃喃低语。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时而轻柔,如温柔的劝慰;时而汹涌,似暗藏的警告。林泰听着这海浪声,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他想到尚未完成的使命,想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心中一阵烦闷。
“这片刻的安宁,不知能持续多久。” 林泰轻声自语,声音被海风迅速吹散。他清楚,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危险可能随时降临。
他下意识地握紧身旁的步枪,手指轻轻摩挲着枪身,仿佛在确认它的存在。这把步枪,同样是他的生死战友,无数次在关键时刻给予他力量和安全感。枪身冰冷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让他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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