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做作程度让陆思简叹为观止。
贺金环所在的楼层被贺家包了下来,禁止外人进入,必须有人迎接才能上去。
电梯门一打开,电梯厅里就站着两名保镖。
两边的门禁处也有保镖把守着,不苟言笑守卫森严。
陆思简刚进入玻璃门,就有一名护士拿着体温枪要求测量体温,并让她全身消毒。
她能理解一些特别科室会对这方面有要求,但全身消毒就太夸张了吧?
不过她看了眼护士,还是决心不为难打工人了,任由对方对着她喷消毒酒精。
周秘书这才走了过来,上下扫了眼陆思简,笑得意味深长,“陆小姐,这边请,我们少爷在等你。”
他本来还担心陆思简不肯来,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能够嫁入贺家,哪个女人能不心动?
这不还特地穿了件白裙子,特别地温婉无害,一览无遗肯定藏不了东西,也省去了他要想办法搜身。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差点搞得双方都下不来台。
“陆小姐今天这身裙子很漂亮啊。”周秘书指点道,“以后就这么打扮,少爷喜欢。”
他愿意摒弃前嫌,主动抛出橄榄枝。
陆思简脚步微顿,她穿这件裙子是因为王妈给她配的,可不是为了讨好谁。
她也看出来了,这位有拉近乎的意思。
陆思简笑了一下,“是吗,我觉得周秘书的血管应该也很漂亮。”
她的视线在周秘书的脖子停留了两秒。
这是夸奖的话吗?周秘书对上陆思简的视线,莫名感觉脖子一凉,昨天被掐住脖子按着血管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你……”
“妹妹。”一道声音打断了周秘书的话。
周秘书抬头看过去,急忙上前去搀扶住贺金环,“少爷,您怎么出来了?”
贺金环脑袋上包扎着纱布,穿着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格外地文质彬彬。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说妹妹来了,我想着不能失礼,才让护工扶我过来迎接的。”
周秘书有些酸地看了陆思简一眼,这女的也太好命了吧,能让他家少爷这么上心。
难怪刚刚敢那么说话,想必是恃宠而骄。
他对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有了深深的危机感,要是陆思简还在记恨自己,到时候给少爷吹枕边风怎么办?
虽然贺金环只是走了几步,但一群人大惊小怪,把他又小心翼翼地护送到了病床上。
陆思简不想浪费时间,“你找我有什么事?”
贺金环眼神示意了一下,让其他人都出去。
周秘书站着没动:“少爷,我看我还是守着您比较好。”
贺金环皱了皱眉,“出去!”
“我看你还是把周秘书留下来比较好,他明显不放心我。”陆思简轻轻拨弄着桌上摆放的那束玫瑰花,随口道。
那只手很白,指如葱削,柔弱无骨,漂亮得仿佛最完美的艺术品。
又有谁能想到,也是这么一双手,握着刀,将一只狗一刀毙命的呢?
贺金环眼神幽深了许多,他转头看着周秘书,“出去!”
周秘书这次麻溜地滚了,边走还边有些委屈,少爷怎么忽然就动怒了?
比起喜怒不定的贺父,贺金环这个继承人明显脾气温和得多,文质彬彬又很有礼貌,深得同事们喜欢。
只有极少数核心人士才知道,这位少爷一旦动怒,远比贺父可怕得多。
周秘书曾经处理过一个整条腿坏死要截肢的佣人,很难想象这是贺金环一脚踹出来的伤。
贺家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少爷生气时要躲得远远的。
他有些幸灾乐祸,他可不会提醒陆思简这些,最好对方犯了忌讳,被少爷狠狠教训一顿才好。
——
陆思简看着合上的门:“你就这么让周秘书走了,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贺金环笑看着她,仿佛很好奇,“那你会对我做什么?”
陆思简笑了一下:“打爆你的狗头。”
贺金环忍不住笑出声来,“阿简,你真有趣!不过你才不会这么对我,对不对?我们是同类。”
陆思简叹了口气,心说怎么说实话没人信呢?
“什么同类?你搞错了吧。还有不要叫我阿简,也不要叫我妹妹,听着很恶心好吗?”
贺金环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忽然翻脸,不过很快他就换上了笑脸。
“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我们都要结婚了,是该叫得亲密一点,那我应该叫你宝贝?”
陆思简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你再恶心我一个试试?当年我隔着墙听到有人讨论给王子注射狂犬病血清,以为是朱金明的主意,但其实幕后主使是你吧?”
贺金环这下真的有些诧异了:“原来是你!”
陆思简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劲,“你以为是谁?”
“没有谁,还有,宝贝你错怪我了。”贺金环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
陆思简蹙眉:“你以为是陆令柏对不对?当年我父亲是怎么说的,他把那些说辞推到了陆令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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