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将军可有办法自证?若是当真杀了人该如何。”
回过头,萧云笙淡淡给出答案:“轻则入狱,重则流放。”
江月好似已经看到他带着枷锁的模样。
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将军!你快离开。从窗子,不,从房梁!他们不讲理的,既然能来找你问话,定然是害你的人想好的对策。而且陛下如今对您的态度并不算好,总是将军先离开,我去应付他们。”
江月在房间里四处打量能让萧云笙脱身的办法,想起戏本里那些大侠躲在房梁上躲避搜查,急忙抬头却傻了眼。
可她这屋原本就矮,稍稍抬眼就能看清梁柱上的灰,更别提一个高大的男子藏在那。
她的紧张在意料之外萧云笙眸色一紧,转身将人拉到眼前近在咫尺地打量起她。
“你如何应付他们?他们这些人都是陛下跟前粘杆处专门做脏事的,你这点心思根本躲不过他们的眼镜。”
江月急出了汗。
还在房里找着能藏身的地方。
见她实在脸色难看,萧云笙继续碾灭她的希望:“没用的,这些事就是冲着我来的,一计不成,还会有下一计。”
所以不论藏在哪都会被人发现。
“为什么?”
将军不是对朝廷百姓有恩,打了那么多胜仗,浴血奋战,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针对他的轨迹。
“功劳多了,自然也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之前我是人人害怕的阎王,杀人如麻,如今,百姓愈发喜欢我,可我在他们眼里的作用该是刀被人惧怕,而不是被人敬仰的神佛。”
萧云笙淡笑解释几句。
江月想起他被没收的兵符,想起春城时陛下的不满。
心里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若是当时炸城,不择手段攻下城不顾百姓死活的人,不是二皇子,而是将军,
是不是那日陛下就不会不满而是直接归还兵符……
之前那些让人惧怕的名声和外号,夸张的传闻,究竟是谁大肆宣扬,又是谁的功劳……
果然,话音落下。
外面的人全然不是请人的态度俨然要搜人了。
径直往江月的房里走。
“这屋里的人呢?怎么不见出来。”
江月目光扫过床榻,咬唇,心里想到一个馊主意。
“只要说将军一直和我在一起……”
她原本就是萧云笙的人。
欢好了一日,沉溺女色也不过被人议论几句,总好过成了杀人嫌疑犯。
“笨丫头。”
“说不定牵扯进杀人案子还不足被京中人议论纷纷,若是传出去我和你被粘杆处的撞见,两人正大汗淋淋,不知天地为何物……”
“无耻!”
萧云笙显少这么不正经,这话,还是之前安嬷嬷给她的教导册子,其中一本教导女子如何讨好男子,在床榻之间欢好的春宫戏文,偏那日整理东西被将军瞧见了,翻看了几眼,就成了他打趣的把柄。
明明浑说的话,两三句说的活色生香的,让江月听的面红耳赤,好似已经看到那样的画面,急忙伸出手去堵了他的嘴,可掌心相触,又引起一阵滚烫。
江月气的踩着绣鞋不住的跺脚。
心里更气都这时候了,将军还能开这种玩笑。
见她红霞漫天飞,萧云笙将她抚在唇上的手拉下握在手心里,轻轻捏着:“牺牲你的名节,保护所谓萧家的严肃严谨,这买卖不划算。女子的名节比珍珠,比世上任何珍宝都要重要。”
“将军!”
江月挥舞着手,恨不得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萧云笙好耐心的任由她的粉拳不痛不痒的落在身上,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但眉眼里的舒缓是这些日子都没有过的。
见着日思夜想的人,能笑能去恼的在他面前鲜活可爱,如何不让他快活。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屋里两人的小动作。
随时都会破门而入的梆梆响动,萧云笙脸上那为数不多的调侃也随之隐没了。
江月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无声摇头。
萧云笙轻笑连连,将她快速搂了一下,又松开手,洒脱的开口:“别怕,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可是冷面阎王,谁都收不了我的命。”
江月想起那日骑射林子中,她被合着眼,听着萧云笙撕开一道口子杀出重重包围,虽然闭着眼睛,但其中的凶险时刻吊着心脏。
等她睁眼时,萧云笙已然将锋芒和血腥都藏了起来。
采崖边蜜萧云笙将她救出。
看起来,好像将军每次都神勇无比,化险为夷。
可他不是不会受伤。不是不会死。
而是之前运气好一些……
江月急急地冲出来紧拽住他的衣袂。
“不行。”
江月张了张嘴。
脑子里将这些日子的事都过了一遍。
萧云笙停下了脚步,回眸看她,眉心轻蹙:“怎么,后悔了?”
嘴上漫不经心,心里却已经在笑这丫头傻。
若真这么简单粗暴不计后果,他何必躲在这,等着那药效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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