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怜悯的看着白森说:“爸爸,你和我讲过,我吴琪妈妈活着时候曾断言过,社会终究要按着人民的意愿走向和谐、发展、富裕的轨道吗。我也认为吴琪妈妈说的是千真万确的,是千百万人民的共同心声,爸爸不要悲观哪!也许一觉醒来,就翻开新的一页儿了呢!”
白森深知女儿白雪吟是在想方设法宽慰自己呀:“但愿那样的时代快点到来吧,我也相信,可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啊!你快去吃点饭,爸爸都做好了。吃了就快走吧,再晚想赶不上车。”
白雪吟说:“我不吃了,不饿,我现在是得走了,一会儿真的赶不上车了。”白雪吟回屋里收拾一下东西,背着一个大背包,来到院子里“爸爸,那我就走了。”说着,走出居安门门。
白森送到院外说:“购物票、粮票都带着吗?别忘了再买些东西呀!”又把一个书包递给白雪吟说“这里是煮熟的鸡蛋,你都带上吧。”
白雪吟抖着背包,觉得挺重的,说:“带这么多呀!”
白森微笑着,低声说:“山上不是还有两个人吗,哎呀,姑奶奶,吃不吃鸡蛋呢?”
白雪吟说:“我姑奶奶净口,不吃鸡蛋。我妈妈和咱们一样,什么都吃。平时你也和我奶奶一样,吃斋饭。”
白雪吟乘两个多小时的车,到了苏家宕这个比较大一点的村子,下了车。这车是从蓉阳开往南阳那边去的,这一道都是盘山路。白雪吟下车后,背着背包,手提着装鸡蛋书包,向正西进入深山,这段路虽然不算远,但也不近,约有三十多里吧,很偏僻,又崎岖难行,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从猫儿峰向北要爬四座山,再爬有两里路的山坡地,三十里的路程,也得走七八个小时,才能到那巨石后面的古石栈道道口。这是白雪吟第三次上九华山了。她还是难以控制内心的激动,当她走上凹进峭壁的古栈道时,虽然很疲劳,但是,她几乎是一步不停的向上攀爬,到了下坡的时候,她几乎是小跑着,气喘吁吁的离开栈道,来到王庵门前。
庵门关闭着,白雪吟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迫不及待的“砰砰砰”的敲着庵门,听里边有急促的脚步声来到庵门旁,问:
“是雪吟吧?”
白雪吟喘着粗气高兴地回答:“是我,妈妈,我是你的女儿白雪吟呀!”
顾掬贤开了庵门,一把抱住白雪吟。
白雪吟伏在顾掬贤的怀里,说:“妈妈,你修成仙了,怎么知道是我敲门哪?”
顾掬贤笑着说:“这里一年都没有人来,应该是奶奶修成仙了,昨天晚上,她就跟我说你今天该来了,让我给你准备了许多好吃的呢!快进屋吧,给奶奶拜年去。二十年了,这是头一个团圆年啊!”
顾掬贤接过白雪吟那大大的黄布背包,慈爱的望着白雪吟说:“都带什么呀?这么沉。这一路走来,可把我女儿累坏了。”
“也没什么,给你和奶奶带点生活必需品呗!”白雪吟回答着,边和顾掬贤往庵后边走。
进了后边顾济秀和顾掬贤住的房子,白雪吟来到顾济秀面前,跪在地上想叩头。
顾济秀急忙走上前去,拉起白雪吟说:“阿弥陀佛,我的傻孙女,咱家的规矩是女孩子没出嫁拜年不磕头,打躬就可以了。”白雪吟被顾济秀拉起来。
白雪吟愣愣的站那里,看着顾济秀和顾掬贤说:“那我得给奶奶和妈妈拜年啊,怎么打躬啊?我也不会啊。”
白雪吟想起以前的“三敬三祝”的仪式来,她恭恭敬敬的站在顾济秀和顾掬贤面前,从衣兜里掏出个小本子贴在胸口,然后有节奏的伸出再缩回来,嘴里念叨着:
“敬祝奶奶和妈妈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新春快乐,永远健康!”
顾济秀和顾掬贤见白雪吟那滑稽的样子,都乐得前仰后合的。
顾济秀笑着说:“好啊,我和你妈妈成了亲密的战友了。”
顾掬贤抱住顾济秀说:“姑妈,你侄女是不是给你生了个傻孙女呀!”
顾济秀笑着说:“掬贤哪,养不教,母之过呀,快教教你的宝贝女儿怎么施礼吧。”
顾掬贤站在顾济秀面前,对白雪吟说:“雪吟,你看奶奶责怪妈妈了,快过来,妈妈教你怎么打拱施礼,算是亡羊补牢吧!”说完,她双手按在小腹右侧,左手在下右手放在左手上,两膝向下半弯曲,上身略略前倾,嘴里说着:“给姑奶奶拜年了,姑奶奶万福吉祥,身体健康。”
顾济秀笑起来说:“阿弥陀佛!掬贤哪,你怎么也糊涂了,咋叫起我姑奶奶来了。”说罢又笑。
顾掬贤也笑了,辩解说:“我是教雪吟,我若叫你老姑妈,雪吟这丫头这么憨实,还不也跟着叫姑妈了,那雪吟不就成了我的小妹妹了吗,可就便宜了雪吟了。”说完自己咯咯的大笑起来。
白雪吟按照顾掬贤的样子给顾济秀拜年:“姑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回头对着顾掬贤“妈妈学习进步,早日成为国家栋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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