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莲说:“艳艳,你这话说得不对呀,她白雪吟并没有跟白家分家,连她白雪吟现在都可以说是白家的,为什么顾家大院桑蚕厂就不是白家的呢?假如说你艳艳没结婚,赚了一笔钱,难道你会说你妈妈叶阿姨没份吗?”
“可雪吟姐孩子都十二三岁了,是自己成过家的人啦!”吕艳艳辩解着。
“笑话,她白雪吟跟谁结婚了?盼盼的爸爸是谁?她独自成家立灶了吗?”国文革反驳着吕艳艳。
吕艳艳说:“那顾家大院桑蚕厂也不是她自己的,早就实行股份制了。我在里边还有股份呢!”
“是股份制了,可她白雪吟占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啊,总资产已经过亿了,我们总可以从白雪吟那里分得一些股份吧。”国文革说。
白雪峰想想,觉得国文革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他说:“这件事可以跟大姐商量一下,从她的股份中分出一些股份给我们,我看这事大姐会同意的。”
“你说错了,她不会同意的,人越有钱手越黑。若我说啊,咱们就连爸爸都算在一起,把白雪吟的股份分成四份,我们各一份。另外这事咱得先跟爸爸做工作,爸爸思想通了,由爸爸跟白雪吟谈。没有爸爸妈妈抚养,她白雪吟早不知哪个河沟里喂鱼去了。”国文革显得很激动,“爸爸昨天从南京回来了,可能要住几天才能回南京。”
“事不宜迟,趁爸爸在这,咱们今天就去找爸爸。”白雪莲说。
吕艳艳对白雪峰说:“雪峰,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呀,你去当兵,上学不都是大姐张罗的吗?钱不都是大姐出的吗!咱们可不能见钱眼开。咱们真的有正用或者生活有难处,雪吟姐不会不帮我们的,就连咱妈妈这里,雪吟姐还给存了一笔养老金呢!”
白雪峰对这件事思想是有斗争的,虽然大姐是白家人,可这桑蚕厂确实是大姐辛辛苦苦操持起来的。不过,想到大姐也就盼盼这么两口人,万一将来再找个男人,还不是便宜了外人,于是,他侧头看着吕艳艳说:
“二姐说的有道理,大姐毕竟还是咱白家的人吗?将来大姐结婚了,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吗?这财产应该是我们白家的,但考虑大姐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我还是坚持大姐从她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里抽出一些给咱们两家,爸爸在南京和杨阿姨有自己的律师事业,六十多岁了,要那股还有啥用。”
国文革勉强表示赞同:“也好,咱们做到仁至义尽。”
吕艳艳一想到雪吟姐姐创业的艰辛,还是觉得于心不忍,就说:“那今晚就不要去找爸爸了,雪吟姐去省办事明天回来,我看还是等明天雪吟姐回来再商量这件事更好些。如果雪吟姐不同意,我们就不要坚持了。”
国文革说:“这正是机会,事不宜迟,白雪吟回来了,爸爸也许就回南京了,还是先跟爸爸讲一下这件事,我们现在就去。如果爸爸同意了,也说明我们提出的要求是合理的吗!”
吕艳艳不情愿的跟着他们来到顾家大院。
晚九时多了,白森正躺在竹凉席上休息,见这两对夫妻来了,他感到很意外。问:“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白雪莲说:“没什么事,听说你老回来了,我们今天有时间,就约好了来看看老爸。”说着,她把买来看白森的东西放下,雪峰也买了些东西放在桌子上。
国文革说:“爸爸近来身体还好吧?”
白森想到同何琅打官司时跟白雪莲借钱的事,白雪莲那句冷冰冰的话——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心头就发颤。没好气的说:
“什么好坏的,退休了狗都不理你了,就是混吃等死,每天阴一半阳一半。你们有事就快说,别绕弯子了?”白森知道他们一定是商量好了什么事情才来的,否则决不会这么孝心的。特别是白雪莲,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看见她给我这个爸爸买过东西,无论是年节。
白雪莲把刚才大家研究的事情说了一遍,白森呼的从床上跳起来,气忿的说:“我就知道你们又在算计着你大姐,这件事是断不可以的。谁不知道这顾家大院桑蚕厂是你大姐一手经办的,这么多年她千辛万苦,怎么的?现在你们眼红了,想来摘桃子是不是?刚开始你国文革为什么设计偷窃‘三眠蚕’专利,害得你大姐死的心都有啊!在你大姐厂子被查封,面临几十万元的债务时,怎么不提出有你们的份呢?如果这顾家大院桑蚕厂现在还是欠着大量外债,你们会提出有份吗?会替你大姐承担吗?在你大姐最困难的时候,你国文革两口子拿走了你大姐那救命的三万元存折,你们还有人性吗?你们还不如那彭婕和李莉呀,在你大姐身处困境时彭婕拿出两万元,李莉拿来两万五千元。那个时候你大姐连饭都吃不上了!”
白雪峰说:“爸爸你消消气,那时我在部队上,后来又去学习,不知道这件事,若在家我也会挺身而出的。我大姐她是白家人,这厂子就应该是白家的吗!考虑大姐辛苦,我们才只分我大姐的一小部分股份吗,我们这也是合理要求。爸爸,你想想,我大姐就和盼盼这两口人,怎么能用得着那么多钱啊,将来找个对象,还不是都便宜了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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