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听了何小华的讲述,隐隐约约的觉得何小华在说谎。既然安海趴在她身上,她又摆脱不了,那是哪来的菜刀,又怎么会砍到安海的后脑勺呢?不过,杨吉没有对何小华表示出自己的怀疑。她对白森说:
“白老师,你速去派出所报案,尽量使公安人员早点到第一现场,保护好现场!我领小华去医院急诊检查,开个诊断证明。”
白森向何小华问清了家庭住址,径直向派出所走去。
杨吉领着何小华,就近向山西路人民医院走去。路上,杨吉问何小华:“你妈妈没在家吗?”
何小华说:“在!”
“安海这个畜牲到你那卧室去,你妈妈知道吗?”杨吉问。
何小华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妈妈睡着了,她不知道。”
何小华在山西路人民医院进行了检查,并提取了何小华裤头上的精液准备比对化验。
杨吉把何小华送到山西路派出所。
值班人员告诉杨吉,派出所已经派人勘察现场了。
杨吉客气的对值班人员说:“公安同志,请您给勘察人员挂个电话,要提取被杀人安海的精液。”
值班人员说:“不用告诉他们,对于这类案子他们会提取物证的!鼓楼区公安局也去了几个人呢,还有法医。”
杨吉估计出现场的人员也快回来了,她对何小华说:“小华,要配合公安人员实事求是的交待案情经过,我就先回去了。”
何小华又伏在杨吉怀里哭了一阵子。
杨吉出了山西路派出所,她躲在山西路百货大楼前的树影下,两眼却始终没离开山西路派出所的巷口。又过了有半个多小时,有两辆警车开进了小巷。
杨吉张望着,她在等着白森。
过了一会儿,白森走出巷口。
杨吉压低声音叫着:“白老师,白老师!”
白森寻声走过来,苦着脸对杨吉说:“小华检查的事都安排好了?”
杨吉点点头:“现场怎么样?你进屋看了吗?”
“是我把他们直接带过去的。我站在门口,没有允许我进卧室。我所看到的现场是,安海光着下身头朝里侧脸趴在床上,右脸、上额被菜刀劈裂了,好像有脑浆流出来了,根据现场看,安海是从后边被一刀砍倒的。”
“何琅被带来了吗?她精神状态怎么样?”杨吉问。
白森说:“带来了,不过,听法医说安海心脏还在跳动,我明显的看出何琅很惊恐,精神好像有些恍惚。”
杨吉皱着眉头说:“白老师,安海不是何小华杀的,应该是何琅杀的。而且,这背后应该是另有原因的。安海要是能抢救过来,案情可能就会清晰了。”
白森点点头:“我也有同感,杨吉,咱们要尽全力挽救小华!”
“我已经告诉何小华了,让她找我为她的辩护律师。事实上,很可能是安海强奸了何小华,何琅为了保护何小华才在背后砍死了安海的。如果是这样,何小华是无辜的受害者,何琅为了保护女儿,虽然杀死了人,法理上也犯不了死罪。”杨吉向白森讲述着自己对案情的分析。
杨吉顺路买了些早点,回到家里,两个人刚要吃早饭,电话铃响了。白森刚拿起电话的话柄,杨吉说:“我来吧。”
白森把话柄交给杨吉。
“喂喂,是哪位呀?”杨吉客气的问。
“杨姨,我是艳艳。你和爸爸身体都好吧?”话柄里传出吕艳艳的回答。
杨吉用手捂着话柄的传声器,侧头对白森说:“是你儿媳妇吕艳艳挂来的电话。”
白森对杨吉摇摇头。
杨吉又对着话柄说:“你爸爸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的,不过,身体还可以,你们就别惦记了,杨姨会照顾好你爸爸的。”
“杨姨,蓉阳这边出事了。我二姐两口子和雪峰把我雪吟姐告上法庭了,告我雪吟姐独自霸占着白家财产,还说我雪吟姐办厂之初是我爸爸投的资。”
杨吉又捂住话柄的传声器,看着坐在一旁的白森:“果然象咱们预料的,雪莲、雪峰向法院起诉了,说雪吟霸占着白家的家产,还说办厂之初是你投的资。”
白森气愤的说:“我投什么资,我是阻拦雪吟,不让她办厂。这雪莲、雪峰真是利令智昏呐!”
杨吉又把话柄放到耳朵上,却听到传出的是“笛笛”的忙音。杨吉把话柄放回到电话座机上。她见白森坐在地里沉默不语,但她知道,此刻白森内心正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煎熬。都是自己亲自抚育、眼睛盯着一点点儿长大的孩子,如今却为了钱财闹上了法庭。杨吉心疼的望着愁眉不展的白森,劝慰说:
“白老师,我知道你的难处和痛苦,你还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呀,既然事情的发展已在预料之中,那就不要愁苦不堪了。要不你就回蓉阳去一趟。”
白森叹了口气:“‘煮豆燃豆棋,豆在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咳,或者正因为雪吟跟雪莲、雪峰不是‘同根生’,因此才有‘煎太急’呀!”杨吉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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