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琅把头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她闭着双眼,样子显得疲惫不堪,可她脑海中却是波涛翻滚,风狂浪涌。她在想,如果法院认定的就如同杨吉所说的那样,她何琅为了保护女儿砍伤了安海,确实不会有很大的罪过,甚至有可能免于刑事处分。可是,如果安海道出真情,说是我何琅预先安排好的呢?想到这,何琅心头阵阵发紧。她咬咬牙,暗想,只能死不认账,谁也不会相信当妈妈的会把女儿任人作贱的。安海保险柜里的二十万元现款何琅已经偷偷的转移了,一个二百多万元的存折何琅也已经把款又转存了。作为一个母亲,看到女儿被强奸而砍伤了强暴者,不就这么简单吗。想到这,何琅坐直了身子:
“杨律师,安海是我砍的,我这就到公安局去投案。”
何琅的话音刚落,就听防盗房门被敲得咚咚咚的山响。
何琅惊恐的站起身,来到房门口,开了里边的紫漆木板门,从猫洞口向门外张望,见有三名公安站在门口。何琅忙开了门。
三名公安人员进屋后,一位看着何琅问:“你是何琅吗?”
何琅面色铁青,瑟瑟的回答:“我是何琅。”
那位警察向何琅出示拘捕证,另一位警察给何琅带上手铐。
那位向何琅出示拘捕证的警察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杨吉冷冰冰的问:“你是何琅的什么人?”
杨吉很有礼貌的说:“我是森吉律师事物所的……”
那位警察还不等杨吉把话讲完,立刻换了一副灿烂的笑容,热情的说:“你是森吉律师事物所的杨吉主任,我们局里领导对你提交的案情分析报告非常重视,侦察大队长也多次讲过你对何小华杀人案的看法。”
杨吉说:“何琅已经准备到公安局去自首了,我可以证明。”
另一位警察向杨吉介绍跟何琅谈话的这位警察说:“这是鼓楼区公安局侦察大队副队长张凤山。”
杨吉跟张凤山握手。
张凤山大声的告诉杨吉,安海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他交代了整个案子的详细情况。他对另两位警察说:
“你们两位搜查吧,仔细点儿。”
何琅听这位侦察副队长说安海完全清醒了,仿佛一个锐利爪子一爪子掏出了她的心肝肺,一下摊倒在客厅的地上。
张凤山走过去,厉声说:“站起来,站起来!”
何琅失魂落魄的站起来,那张看上去本来还算有诱惑力的大白脸变成铁青色,她靠着墙呆呆的站在那里。
张凤山盯着何琅问:“安海保险柜的钥匙交出来!”
何琅想掀起褂子的右下角,可是因为两手被扣着,她无法动作。
张凤山掀开何琅的衣角,在腰带下一个装手表的极小的口袋里找到了保险柜的钥匙,张凤山把钥匙交给一位警察。
杨吉问张凤山:“张队长,从现在的案情看,何小华应该是受害者,是不是可以解除拘捕审查了!”
张凤山为难的说:“是啊,可是,这孩子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张凤山示意杨吉到外面说话。
杨吉跟张凤山来到厨房里。
张凤山关上厨房的门,低声说:“医生诊断,安海成为植物人了。我们局里是根据你的建议才采取这样的策略的。何小华已经交代了,安海是何琅砍伤的。同时,何小华还说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两次,晚饭后她喝了何琅给她的水,她就困倦不堪。你在写给局里的材料中怀疑何琅利用女儿谋财,我们也有同感,一会儿把何琅带回去连夜突击审问,她会交代实情的。”
搜查的两位公安人员向张凤山汇报情况,在何琅的衣柜里搜查到了两瓶安眠药,保险柜里安海所说的不见了。所说的是什么呢?检查人员并不点明,这也是事先安排好了的。
何琅听了,心里却突突的跳着,她想到从保险柜中拿走的二十万现金和有二百多万元的活期存折。何琅很后悔,为什么不再使点力气把安海的脑袋劈成两半,这个守财奴的色鬼活过来了……
杨吉对张凤山说:“张队长,我跟你们一块去公安局,我是何小华的律师,可不可以让我把何小华领回家。”
张凤山点点头:“我们一块走吧,我们局里领导都在,恐怕还要征求何琅跟何小华的意见。”
何琅用求助的目光望着杨吉:“杨律师,我对不起女儿,就把小华托付给你和白森老师了。”
半个月后,杨吉和白森把何小华安排在离自己家较近的一所中学读书,白森与杨吉想方设法帮助何小华解除思想包袱,使何小华能够愉快的投入到新的学习环境中去。
?两个月后,经鼓楼区法院审理,判处以女儿为诱饵、图财害命的何琅有期徒刑二十年,安海因为已成植物人,法律暂不追究。
白森跟杨吉商量,想领何小华去探视何琅。
何小华痛哭流涕,她说:“我没有也永远不会承认有何琅这样的妈妈,你们才是我的爸爸妈妈,你们要是嫌弃我,那我就宁可离开这个没有人性的世界。”
杨吉搂过何小华,流着泪说:“小华,你就是我和白老师的亲生女儿,快别说傻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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