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夫哗道:“你还记得你有姐姐啊?”
“我——”颜罗王咬出一个字,脸色变得如冷铁,左手挽起右手臂,指着右臂上的齿痕,一字一字地道:“至——死——不——忘!”
紫玉夫突然哭了起来,就要软倒在颜罗王的怀抱,颜罗王紧张地跳开,吼道:“别抱我,离我远点,恶心死了,世界上没有女人,我宁愿找母猪也不找个男人来抱。”
紫玉夫听得一愣,继而笑了,擦擦眼泪,道:“你一身臭汗,衣服又脏,找个地方洗下吧。”
“流汗流血的才叫汉子,你这公子哥不懂!”颜罗王损了紫玉夫一通,转身前走,走了四五步,他又道:“我的包裹在会宾楼,洗了身,也没换的衣。”
“我去取回来吧,你去了不方便,你说你要在哪里洗?”
“这地方我还记得,镇南树林里有条小河,那里水清,我去那里捉几尾鱼儿。”颜罗王亦不想太为难紫玉夫,他知道自己现在也不适合进入扬州城,因此让“手下”去代劳。
紫玉夫道:“那你就在那里等我,我进城里找地方沐浴了,就去取我们的包袱回来,你不要到处跑,若你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溜了,我找到你之后,就——就——就那个了你!”
“什、什么那个了我?你说明白一点。”颜罗王再度转身盯着紫玉夫,却发觉紫玉夫的眼里好奇怪,但他刚才听了紫玉夫的话,他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十二分地期待紫玉夫把话说得明白,好叫他计划行程——他可是想趁此机会甩开紫玉夫的。
“就是——那个,鸡奸了你!"紫玉夫垂着脸,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来。
颜罗王惊得几乎拿不稳斧头,指着紫玉夫好久说不出话,这般“你、你、你——”
一阵才把气顺过来,开始把话说完整:“你尽管去,我在那里等你,一定不会逃的。”
“好!”
“嘻嘻!”紫玉夫这么掩嘴一笑,颜罗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沙子给磨着,那一麻一冷实在不是滋味,心想:这世界最可怕的就是长着男人身体生个女人心的怪物。
紫玉夫开心地笑着,离颜罗王远去,颜罗王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心下一松,整个人像泄气的软蛇跌倒在地,不料紫玉夫远远的一回首,他看得神经又一紧,只听紫玉夫尖着声音喊道:“你洗完之后,最好穿上你的脏衣服,我回来看见光身的强壮的男体会很冲动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吧?”
颜罗王提起全身最后的气,朝紫玉夫喊道:“我知道,我会在我的屁股上钉上一块铁板的。”
紫玉夫走得不见了影子,颜罗王还坐在大道之上,心里直叫苦:我真是出师不利啊,怎么就遇到这么个人?偏偏打不过他,说做我的手下,到头来我竟成了他的俘虏,哪天被他吃了还保不住贞操,若有一天我胜过他,我定要找来一百条母狗,把他往死里折磨,他不是喜欢公的吗?我偏就要找母的给他,叫他生不如死!”
然后——然后我还是到河里去泡泡吧,一身汗的太男人味了,可不能在那家伙面前表现得太男人味,那变态专喜欢男人味的,以后我也擦点胭脂好了,扮得像女人,看他还喜不喜欢?
颜罗王一路上思谋着对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镇南的小河旁,看着清游游的水流,想到恐怖的紫玉夫,冷汗直飙,心想得赶快洗完,然后去向哪个姨娘借一点胭脂过来涂一涂,再折转回来在这里等紫玉夫,他颜罗王不怕死不怕痛,就怕被男人给鸡奸了。
他把斧头放下,抛甩掉黑色长衣,弯腰就除长裤,然后朝四周看看,哈,没人哟,他也就把短裤也褪了,“扑通”一下,跳入河里,这河倒是挺深的,河中央足以把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颜罗王全部浸过,他先是在浅处擦洗身体,不知哪条鱼儿游来,他嫣然想起要捉鱼,也就把紫玉夫的事情放到在一边,开始在河里潜水捉鱼,河水很清,可以看得到河里游的鱼儿,可是颜罗王抢着斧头劈柴的时候是能人,捉起鱼来却是菜得要命,抓来抓去的竟捕不到一只。
就这样追着鱼儿不知游了多久,一时浮上来,一时又潜下去,完全忘记了紫玉夫的吩咐,他的身架子是条十足的汉子,心性也被生活历练得很老成,只是实际上他也就十七八岁而已,某种意义上讲,他还是个大孩子,此时让河水把他对人世的警惕都冲掉了,只剩下好玩的心态。于是在河里玩得不亦乐乎。
亦在此时,河岸上游走过来一群人,走在前面的赫然是兰心和燕中,其后跟着二三十个木兰居的门徒,只听燕中道:“师妹,你为何一定要找到颜罗王?”
兰心道:“他在我大喜之日,竟然敢在扬州城闹事,我虽然很讨厌草龙那畜生,可他也不能选在昨日复仇,为了木兰居的颜面,非得惩罚他不可!否则以后不知有多少人到扬州城来闹事,扬州是木兰居的地盘,自己已经成为木兰花主,就必须维护木兰居的尊严,如果不把这闹事的小贼捉起来,在武林黑白两道面前把他弄残,我岂非成为木兰居有史以来最无能的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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