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尽,空旷的大厅内只剩下苏武孤零零地跪着,他心中愈发忐忑,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却不敢抬手擦拭。
老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默良久,那压抑的氛围仿佛能将空气凝固。
终于,老夫人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吹出的寒风:“苏武,你跟了小姐这些年,
我且问你,她们到底去哪儿了?”
苏武身子一抖,头垂得更低,嗫嚅着:“老夫人,小的……小的真不知啊。”
老夫人冷哼一声:“哼,你还敢嘴硬?我把人都撒出去了,
独留你一人,你觉得我是糊涂了不成?”
苏武在老夫人的灼灼怒视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吓得连连磕头,
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他双膝跪地,身子抖如筛糠。
心中明白老夫人已识破一切,再隐瞒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不敢隐瞒到底,深知此刻若再有所欺瞒,
等待他的必将是更加严酷的惩罚。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躲闪,不敢与老夫人对视,
嗫嚅着开口:“老夫人,小的…… 小的实在是罪该万死,之前隐瞒了实情。
两位小姐如今在一处名为‘兰芷居’里的小院休养。”
说到这儿,他偷瞄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见那怒容愈发深沉,
心中愈发忐忑,赶忙补充道:“可小姐们绝非是去做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啊!
小的听闻,小姐们在府中时便身心俱疲,诸多烦心事扰得她们不得安宁,
这才想着出去寻几日清净。那‘兰芷居’看着虽有些…… 有些特别,
但小的派人暗中察看过,小姐们每日不过是与一些文人雅士吟诗作对、品茶赏花,并未有任何逾矩之行。”
苏武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生怕自己的言语再触怒老夫人。
他接着说道:“小的这几日也一直守在附近,确保小姐们的安全。
那些前来探望的男子,皆是有才有貌的君子,对小姐们恭敬有加,言语间也尽是礼数。
小的斗胆揣测,小姐们或许只是想暂别府中的纷扰,在一个自在的地方放松心情,修养身心。”
此时,老夫人气得拐杖直跺地,“哼,你倒还会替她们辩解!我相府的小姐,
岂能随意在外肆意妄为,还与陌生男子往来!”
苏武吓得连连磕头,“老夫人息怒,小的深知错了,可小姐们确实是无心之失,
还望老夫人看在小姐们年幼无知、平日里乖巧懂事的份上,从轻发落。
小的愿领受任何惩罚,只求老夫人莫要太过生气,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之色,却依旧冷着脸:“好你个苏武,
竟敢瞒着我这么久,若小姐们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虽说嘴上斥责得毫不留情,可老夫人心里却清楚得很,苏武跟随相府多年,
对小姐们更是忠心耿耿,这些年鞍前马后,从未有过二心,留着他还有大用。
当下,她暂且强按下心头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眼神凌厉地盯着苏武,冷冷地责令道:“从现在起,
你即刻去把与两位小姐接触频繁之人的信息,事无巨细地了解清楚。
不管对方是何身份、何种背景,是达官显贵还是市井小民,都必须给我查得明明白白。
然后立即回来向我汇报,不得有丝毫延误。
若再敢有半分差池,哼,这次的事,加上之前的所有过错,我定要新账旧账一起算,绝不轻饶!”
苏武听闻,心中一凛,忙重重地磕了个头,声音坚定地说道:“老夫人放心,
小人定不辱命,哪怕掘地三尺,也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说罢,他迅速起身,转身疾步走出厅堂,一刻也不敢耽搁,
生怕再耽误一分一秒,就会错过重要线索,辜负了老夫人的嘱托。
老夫人望着苏武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心中默默祈祷着此事能尽快平息,相府莫要再因此事生出更多的事端。
而老夫人这边,在套出小姐们的下落之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后续行动。
相府老夫人,端坐于厅堂之上,听闻两位小姐在“兰芷居”的情况后,
神色凝重,心中暗忖此事若是处理稍有差池,相府百年声誉恐将毁于一旦。
她深知,小姐们在“兰芷居”的遭遇,一旦传出,城中就会再次沸沸扬扬,稍有不慎,相府会再次沦为众人笑柄。
于是,老夫人一面轻抚着手中的念珠,陷入深深思索,盘算着如何能不着痕迹地将两位小姐安然带回相府。
既要顾全小姐们的颜面,又要让此事看似顺理成章,不致引起更多猜疑与流言。
另一面,老夫人心中已然动怒,那些胆敢接近小姐们,意图不轨之人,实在是欺相府无人。
她眼眸微眯,闪过一丝狠厉,思索着如何给这些人一个刻骨铭心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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