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强自按捺住自己心里如汹涌潮水般翻涌不息的想法,他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珠,泄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深知感情之事最是急不得,一旦莽撞行事,
那便如同在薄冰上策马狂奔,只会适得其反,不但帮不了忙,说不定还会将局面搅得更加混乱不堪。
虽说心中满是急切地想要为自家爷和苏小姐那刚刚萌芽、
尚显稚嫩的感情添一把炽热的火,让它能迅速茁壮成长,可冷静下来后,理智又占了上风。
他细细思量,愈发觉得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
就像独自在茫茫大海中划着一叶扁舟,仅凭一己之力,
面对这复杂如迷宫的感情迷局,可能也没有办法给他们促进什么实质性的进度。
这感情的事儿,错综复杂得仿若一团乱麻,线头众多,稍有不慎,
扯错了一根,便会越缠越紧,到最后打成死结,再难解开。
思来想去,刘亦觉得还是找个人商量一下比较好,
毕竟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多个人出谋划策,说不定就能从这千头万绪中理出个头绪来。
于是,他把自己身边熟悉的人在脑海里如同过筛子一般,细细盘算了一大圈。
从那些机灵聪慧得如同狡黠狐狸、但心思深沉得让人看不透的,
到老实憨厚得如同温顺耕牛、却不太懂这些儿女情长弯弯绕绕的,
逐一过筛,试图从中找到那个最适合倾诉、能一起商量出妙计的人。
思量许久,他眼睛突然一亮,好似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
心中暗忖:好似只有那个有些 “慢半拍” 的刘肆可以倾诉。
这刘肆,平日里做事总是比旁人慢上那么半拍,仿佛他的世界里时间都流淌得更为缓慢。
别人风风火火地赶路,他却悠哉悠哉地踱步;
别人迅速反应、抢答应对,他却总要愣上一愣,反应也不算机敏。
可正因如此,他心思单纯得如同澄澈的湖水,一眼就能望到底,
没有那么多让人头疼的弯弯绕绕,更不会耍心眼儿、玩心机,像那些心思复杂的人一样,把简单的事儿复杂化。
在刘亦看来,找他商量,那可真是一百个放心,不用担心话没说几句,
主意还没出,就先被传得人尽皆知,像一阵风似的刮遍整个府邸,坏了爷的好事。
而且,刘肆虽然脑子转得不快,平日里看着有些木讷,但偶尔冒出的点子,
却总能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出人意料又带着一种质朴的智慧,让人眼前一亮。
刘亦主意已定,便如同一只机敏的猫,寻了个空闲时机,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把刘肆拉到了一处偏僻安静的角落。
这角落宛如世外桃源般,位于相府花园的深处,四周绿树成荫,繁茂的枝叶如同天然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地上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肆意绽放,散发出阵阵馥郁的香气。
偶尔有几声清脆的鸟鸣传来,划破这静谧的氛围,却又更添几分悠然之意,是个说悄悄话的绝佳之地。
刘肆被刘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
原本就略显凌乱的头发此刻更显蓬松,眼神中满是疑惑,就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开口问道:“刘亦哥,这是咋啦?神神秘秘的,莫不是有啥大事?”
声音带着几分憨厚与懵懂,在这寂静的角落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刘亦机警地环顾四周,像个经验老到的哨兵,确保无人偷听后,
才微微弯下腰,压低声音,将自己心中积压已久的苦恼如同开闸泄洪一般,
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刘肆啊,你也瞧见了,咱爷和苏小姐近来关系愈发亲近,那股子热乎劲儿,就像春日里逐渐升温的暖阳。
可这两人都跟没开窍似的,一个刚从一段糟心的婚姻里脱身,
满心疲惫,就像一只受伤后躲在巢穴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暂时不想谈情,对感情之事避之不及;
另一个呢,在江湖朝堂混得风生水起,那威风八面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可一遇到感情就成了愣头青,啥都不明白,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精明劲儿。
我瞧着干着急啊,就想着能不能帮衬帮衬,可又怕弄巧成拙,这不,找你来合计合计。”
刘肆听着刘亦的讲述,嘴巴微微张开,呈 “O” 字形,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睛,那缓慢的动作就像老旧的水车转动,
慢吞吞地说道:“原来如此啊,我就说你今儿个咋怪怪的。
不过,这事儿确实棘手,依我看,咱得先摸摸爷和苏小姐的底,看看他们到底咋想的,
别到时候咱忙得热火朝天,结果人家根本没那意思,那不就白忙活了嘛。
就好比你兴致勃勃地耕地播种,结果发现那地里根本不长庄稼,白费力气。”
刘亦听了刘肆这虽慢却有理的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你说得在理,可怎么摸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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