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府内烛火摇曳,而二皇女直接直接去了皇宫告御状。
可惜,女皇鸟都没鸟她,她自己还忙着宠幸新收的侍君呢,哪有空理这闲事。
她大楚堂堂的皇太女,宠幸一个男子怎么了?就算是太傅之子又怎么了?
她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蛊惑得她的太女不思进取,整日沉迷其中。
如今太女将人掳回府中,反倒合了她的心意——
太傅那老东西,估计明日早朝的脸色,想必精彩得很。
“陛下...‘龙榻上的侍君纤指抚过女皇腰肢,却被一把攥住手腕。
女皇望着殿外漆黑的夜色,忽然低笑出声:“去,让老二滚回去,别扰了朕的清梦。
言罢,她指尖划过侍君绷紧的喉结,惹得年轻男人绯红一片。
女官将陛下的意思传达,奈何楚娇娇想立人设。
“母皇不见儿臣,儿臣就跪死在殿外。”
女皇:“朕也没见哪个真跪死了,她想跪,就让她跪着吧。”
“不要再来烦朕,朕很忙——”
第二日一早。
清沫精神抖擞地洗漱完,就让人召来了崔玉莹。
“把吕公子送去二皇妹府邸,今天可是孤选正君的大日子,可不要沾染了晦气去。”
崔玉莹有些犹豫:“太女,二皇女只怕没在府里,如今还跪在养心殿外呢......”
“哦?!有意思,进宫吧。”
“那吕公子?”
“照做。”
呵呵,二皇妹不是喜欢这小子嘛,那她用过了,送去给她也无妨。
就这样,吕景淮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扔到二皇女府门前。
甚至衣衫不整,身上还残留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清沫进了宫。
踏入养心殿外时,正瞧见楚娇娇跪在青石板上,脊背挺得笔直,脸色却苍白如纸。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故意放重了脚步。
“哟!二皇妹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清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楚娇娇猛地抬头,眼中燃起怒火:“你!吕公子他——”
“哦,皇妹说吕公子啊。”清沫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袖。
“孤怎么知道?”
“不过......“她特意拉长了尾音。
“不过什么?你把他怎么了?”楚娇娇急忙追问。
清沫勾唇一笑,眼中满是戏谑,特意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不过吕公子对孤投怀送抱,孤见他生得俊俏,昨晚就宠幸了一番。”
“现在嘛,已经让人把他送去皇妹府上了,相信皇妹不会嫌弃孤用过的人吧?”
楚娇娇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你……你怎敢如此!”
楚娇娇破防了,她虽然对吕景淮有利用,但喜欢也是真的。
毕竟他那张脸,是真的很抗打。
清沫双手抱胸,冷笑一声:“皇妹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激动?莫不是看不得孤今日选夫不成?!”
“你!”楚娇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清沫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孤傲。
“皇妹还是省省力气。”清沫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母皇最讨厌没用的废物。”
“你猜...她会不会为了个玩物,责罚孤这个太女?”
不等楚娇娇回答,殿门突然打开。
女官面无表情地宣旨:“陛下口谕,二皇女殿前失仪,禁足三月。”
“太女——”
女官顿了顿,接着道:“陛下说,您玩够了就赶紧选正君,别整天惹是生非。"
清沫噗嗤一笑,对着殿门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儿臣遵旨~”
转身时,她瞥见楚娇娇猩红的眼角,只觉得有趣极了。
看看,她这一向端着的二皇妹,这是演不下去了啊。
而皇宫外,关于吕景淮的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了京城。
众人不敢议论太女,但是议论他没问题啊。
先不说这事,到底是不是太女做的。
但他那副模样被扔到二皇女门前,很显示是被放弃了啊。
清白是一个男孩子最好的嫁妆。
没了清白男子,以后怕是没人会要他了。
吕景淮算是完了。
不等楚娇娇回府,吕景淮就被太傅府的人接走了。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吕太傅一张老脸,可算是因为这个儿子丢尽了。
当即,他便提笔写了奏折,状告状告太女强抢其子,要求严惩。
朝上,吕太傅哭得老泪纵横,声泪俱下地陈述着儿子的遭遇。
朝堂上众女官皆噤声,一言不发。
她们可不会替太傅这老东西发声,不说女皇有多宠爱太女。
就冲这吕景淮毁了,她们的儿子有机会上位,这是多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反正不是她们的儿子,她们瞎出去咧咧个啥。
女皇却是神色淡定,不慌不忙道:“吕太傅,你说太女强抢令郎,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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