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山挂了电话，打听了一圈消息，后悔地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昨晚，姜鹿在沃尼玛商场吊打伍盛的事，在各个外省竞赛队里都传疯了。
所有人都说姜鹿的天赋和实力恐怖如斯，说她是最接近苏染的人。
但这些消息在京曦的学校里没怎么传，甚至他张重山愣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还在想着以浙省大学的实力绝对能碾死姜鹿，所以他什么手段都没用。
结果今天，浙省大学主动退赛。大家又都在说，他们是害怕了姜鹿。
姜鹿一人把一个队都打服了。
姜鹿姜鹿姜鹿，所有的消息都是姜鹿。
这样一来，哪怕她是大一新生，组委会都有可能把她列入候选人名单了。
难怪晋三会这么生气。
张重山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他一定要想个招，不能让姜鹿这样发展下去。不然我孙子一郎交代的任务铁定完不成。
正想着呢，我孙子一郎的电话就打来了。
张重山知道这是问罪来了，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接起电话。
“张院长。”对面语气森冷，让张重山脖子一缩。
“我之前就叮嘱过你，这场比赛之前要用点手段阻止姜鹿，你照我说的做了吗？”
张重山自知理亏，选择沉默，任由我孙子一郎阴阳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一句。
“算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孙子一郎似乎终于消气了。
“今日之后，姜鹿的名气将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以我的判断，金陵大学在她的带领下，闯进决赛的可能性很高，大概率会再次遇到苏染。”
“你务必要在决赛前把她解决掉。”
张重山答应地很快，但也抛出问题，就是让苏染把姜鹿碾压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非得在赛前解决。
“愚蠢！”我孙子一郎大骂，“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数学院院长的。”
“让姜鹿面对苏染？我告诉你，这两个人八成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谁输谁赢都不一定。”
“你自己的学生，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吗？”
张重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难道这孙子说的是真的？姜鹿真的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吗？
挂了孙子的电话，张重山开始细细思考起来。
唐汐知道自己要对付姜鹿，如果她宣扬出去，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麻烦。
所以她必须和自己同一战线。
既然她现在还是不听话，那就打到她服软为止。
当然，也不能完全指望唐汐。唐汐一身的反骨，能不能真正为自己所用还不知道。
还是要有两手打算。
离决赛还有2个月时间，足够自己准备充分了。
下了晚自习，唐汐从自习室走出来，突然不太想回宿舍，就独自在校园里散心。
3月中旬，气温渐渐转暖，风也开始变得和煦，空气里已经有了细微的花香，大家身上的衣服也不像几个月前那么厚。
整个校园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
唐汐走在步行道上，竟然觉得有一丝心旷神怡。
两周前，姜鹿阴差阳错碾压伍盛，把浙省大学整个竞赛队打地怀疑人生。
随后的第二轮，姜鹿依旧发挥强势，竟然和苏染同一时间走出了隔间，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
紧接着的第三轮，姜鹿对上某个一本大学竞赛队的队长，原本是一场有来有回的比赛。
结果她整个过程如秋风扫落叶，20分钟干脆利落结束了比赛，打得对方毫无脾气，再次和苏染差不多时间走出隔间。
在整个IMO的圈子里，姜鹿的名气越来越大。
唐汐听说这些，内心并没有多少波澜，反而对姜鹿越来越佩服。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和她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
她边苦笑边往前走，竟然没留意张重山已经站在了正前方。
“哟，唐汐。”他趁唐汐走神之际突然开口，把唐汐吓了一跳。
看清楚是张重山，唐汐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么晚才下课啊。”
“是不是因为荣誉都被取消了，所以想着更努力一点，好给家里一个交代啊？”
唐汐脸色微变，并不想理他，径直往前走。
“如果你再这个态度的，我会和系部说，任何课题都不带你一起。”
“大学四年，你将什么都得不到。”
“随便。”唐汐脾气上来了，依旧爱搭不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不在乎。”
“不在乎？”张重山冷笑，“那影响你毕业、影响你的学位你也不在乎？”
“唐汐，有必要和老师闹得这么僵吗？”
唐汐转过身正色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姜鹿和南北在前面为学校战斗，结果你想让我做的那些事，都是背后捅刀子的小人才会干的。”
“我唐汐就算被你开除，也绝对不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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