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谨之在一旁神情凝重的盯着老大夫诊脉,视线虎视眈眈的,让老大夫心里直发毛,直觉这人有病!看个诊,诊个脉而已,床上的女娃娃看起来虚弱,可脸色红润,怎么也不像病入膏肓之症。
偏这小伙子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床上这女娃娃得了什么绝症呢!
清风虽也担心,但却没有单谨之那般夸张,主子还能吃东西,还能吩咐她做其他事,她也会一些简单的医理,知道主子没大事,不是什么大毛病。
老大夫给月曦欢仔细诊治后,开了药方,“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又惊惧劳累,故而发起了热;老夫给开了药,吃了药,退了热,再静心调养几日便好。”
老大夫说完,月曦欢微微点头,“有劳大夫了。”
老大夫摆摆手,“不敢。”
月曦欢原想让清风送大夫出去,顺便去拿药,可不管是清风和单谨之都不同意。
单谨之:“我让手下的人去送大夫回去,顺便把药拿回来,你身子虚弱,又被人盯上了,你身边不能再离了清风。刚刚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清风也说:“是啊,主子,咱们这么多人,谁去都行,听单小……公子的,您最重要!”清风原本想说单小将军的,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好。
“你先休息,等会儿药熬好了,我们再叫你。”
月曦欢没拒绝单谨之的提议,她确实疲乏的很,有些撑不住了,脑袋晕沉的厉害。
单谨之拿了茶杯,倒了一杯白开水,亲自喂她喝下,又帮她掖好被子,看她闭上眼睛,才起身出门,门外还等着老大夫。
待屋里彻底安静下来,月曦欢才放任自己陷入了沉睡,彻底陷入睡眠之前的一秒,她还想着,怕是背后的那只黑手不会轻易罢手的,接下来的日子恐是都不会太平了,想着,他们早晚要对上的。
靳承华等人在大堂处房间用了膳食,因为出了刺客的事,此间客栈已经被他们包下,好在原本客栈的客人也不多,赔了一些银子,也就了事了。
包客栈的钱还是无眠出的。
期间,审问刺客的人回来禀报,刺客嘴硬的很,他们撬不开对方的嘴,而且不知何故,审问中途,他们明明避开了致命要害,可对方还是吐血而亡了。
靳承华等人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都很不好。不是因为刺客死了,而是因为刺客死的不明不白,线索也断了。
“大哥,欢欢生病了,不宜赶路回京,可你身上还有公务在身,怕是不宜在此地久留。”靳承繁看着自家大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靳承华又如何不知?可现在情况这般复杂,刺杀欢欢的幕后之人还没有半点线索,他们防不胜防,他怎敢轻易把妹妹留在这里,他独自离去?何况……
“你只顾着说我了,你和老二不也是一样?身为武将,无故失踪几日的话,怕是要引人猜忌了。”
对此大哥哥和三弟的顾虑,靳承夏倒是不带多想的,“怕什么?祖父和父亲他们定会帮我们找个借口告假的,那谁还能抓着我们不放咋滴?”
“什么都没有欢欢重要!那些人要多想就多想吧,小爷可不在乎。”
靳承华又想扶额了,理是这个理,小皇帝是不能如何,可裘冀礼一派的大臣难保不会搞事,还有家里,欢欢几日不回家,他们也都不在,怕是家里人都要知道欢欢出事了。
昨日加上今天,就两天时间了,原本再赶路回去,一日也就够了,可欢欢生病了,如何能赶路?怎么也得再延长一两日才能回家了。
刚好此时单谨之带着大夫下来,安排人送老大夫回去,顺便拿药回来,单谨之也走到他们这桌坐下,让小二添了干净的碗筷,他也准备用膳。
“大夫说欢欢没有大碍,只是惊惧劳累,又受了风寒,所以才发热,吃了药,退了热再静心调养几日就好。”知道其他人都担心小姑娘,他一坐下就把大夫的诊治结果说了出来,好安他们的心。
随后拿起碗筷用膳,对靳家三兄弟打量审视的目光坦然以对。
靳承华食指敲击着桌面,看着吃的畅快的某人,不禁说:“单小公子身为武将,无故带兵离营,还多时不归,怕是不太好交代吧。”
单谨之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夹起一块肉菜,看着靳承华的目光也不闪不避,“事出有因,没什么不好交代的。”
靳承华挑眉,这是认下了?可他妹妹可不是谁都能觊觎的!
“单小将军倒是热心肠,但欢欢乃女子小名,单小将军叫出来,怕是不合礼数规矩,更何况欢欢是本世子的妹妹,护国公府的姑娘,若连累你受罚,倒是我们靳家的不是了。”
单谨之咽下口中的食物,不紧不慢道:“靳世子,欢欢遇险,于公,我身为朝中武将,救她乃是职责所在;于私,我与她私交甚笃,若因此受罚,我也绝不推诿,更不会有所怨言。”
靳承华冷笑一声,“职责所在?私交甚笃?单小公子这话说的既是大义,又是人情。我靳家怕是少不得要还之重礼才算全了这人情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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