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娅脚步一路加快。
她进入暗巷，随后又再度进入浴场。
一连两层楼他都去过，也问过。
没有找到王晨的踪影。
“王先生去哪了？”佐娅抓住一个士兵，着急问道。
“这个……刚刚他还在浴场，现在好像往巷子里面走了。”
佐娅闻言，立刻松开了士兵。
急忙进入暗巷寻找起来。
她摸索着怀里的手机。
却忽然发现，已经好长时间自己没有把手机戴在了身边。
没有办法，她就只能来到了手术室。
又问了一圈里面的人后，她再度出来。
终于，在手术室不远的巷口。
她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黄毛人影。
王晨。
他把拐杖放在双膝之上，幽幽目光一直看着前方，好似一座雕像一般。
他的眼神颓废至极。
佐娅深吸一口气后，快步上前。
而卡米。
已经进入了一旁的另一栋楼上。
就在两人的正上方。
“有事吗？”王晨轻声道。
“你怎么在这儿？”
“没地方去了。”王晨摇头。
佐娅沉默。
“我哥到底怎么了？”
听到这里，卡米眉头紧皱，耳朵也竖了起来。
“我……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这次来找你，是真的有事，也是关于布莱恩的。”
“你说。”
佐娅沉吟片刻，随后缓缓道：“布莱恩，可能不是身体原因，也许是被人下毒了。”
“什么？”王晨的声音很轻。
“哈夫克，雨水计划，可能是导致他昏迷的重要因素。”
王晨回过头，空洞的眼中逐渐浮现一丝神色。
“继续说。”
佐娅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哈夫克的粮食计划，和雨水公平计划，密不可分，我们有巴克什地下实验室获取的植物，以及他们粮食计划的母株，当我用雨水浇灌他们的时候，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有的植物，枯死了。
有的植物，也产生了不同的变化。”
“而姜野，不知道艾娃有没有告诉你，他的血液成分我们也分析过，就是有这种耐干旱，会释放神经毒素的植物的成分所在。”
二楼的卡米闻言，心头大为震惊。
两个疑问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中，一个是布莱恩的身体，以及下毒。
另一个是哈夫克的计划。
“你为什么告诉我？”王晨淡淡道。
“我……”佐娅愣了愣，有些一时语塞。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告诉王晨。
而王晨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感受到那有些阴沉的目光，佐娅低下头。
良久。
王晨收回目光，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轻声喃喃道：“姜哥……能活吗？”
佐娅低着头，眼神有些哀切。
但片刻后，她又抬起头来，沉声道：“如果是中毒，我有把握能够让他活下来。”
“但你现在要帮我调查哈夫克。”
良久。
佐娅皱眉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现在脑子很乱……”
佐娅闻言，横眉竖起。
“我过来告诉你这些，是想听到你这句话吗？”
“我现在要你帮我调查哈夫克，你究竟还想不想让布莱恩活？是不是等他真正昏迷在床上的时候，快要到死的时候，你才会着急，才会愤怒？”
“然后等他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始发癫，杀这个杀那个，一到他你就乱了分寸，他有你这个兄弟，真是这辈子都有了！”
佐娅说完，愤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
只留下依旧充耳不闻的王晨。
良久。
卡米探出头去。
楼下的角落里，只剩王晨一人。
他无力的撕扯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至极。
卡米眉头紧锁，目光深深的凝视着王晨的身影。
她想起前几天的王晨，风度翩翩，语气波澜不惊。
难以想象就连他都会有这副模样。
卡米一直没有离开。
她还真有些担心王晨会做什么傻事。
又过了好久好久。
王晨才踉跄地站起身体，颤抖着将头发捋顺，深吸一口气后，又擦拭掉自己的这副狼狈模样。
随后他撑起折叠拐杖，踉跄地站起身体。
卡米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直到他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稍待片刻后。
她手脚利落脚步轻盈的下了楼，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士兵，又在闸口脱去雨衣。
门口的站岗的士兵认识她。
只是挥了挥手，便放她离开。
她一路小跑回到了旅馆。
推开门，琼斯已经睡着了。
她拿出自己的行李箱。
打开暗格输入密码，随后拿出一本笔记本，转身走进厕所。
她将脖子上的吊坠取下。
打开暗格，一块量子储存握在她的手中。
卡米将量子储存插入电脑，连接蓝牙。
“欢迎回来，工号TZ9178,镜。哈夫克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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