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二楼的凭栏处等待着。
李四麟顺着金有谅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陈东,陈东笑着在不远处的马路上看着李四麟。
就在这一刻,一辆吉普车像是醉酒的人一般,摇摇晃晃冲过来,陈东已经看到了吉普车,似乎是想躲,但又躲不开,还不小心绊倒在地。
司机也刹了车,但没刹住,一打轮,吉普车直接从陈东的左腿上碾过。
下面乱糟糟的,司机也下了车,一群人将陈东抬起来,送去了医院。
“够了吗,不够的话他今晚就会因病去世。”
金有谅很有礼貌的问。
“够了,以后不要招惹我就好!”
李四麟倒吸一口凉气,这一下好狠啊,陈东死不了,但估计这条腿保不住了。
自己不值得金有谅这么做的,这一点李四麟很清楚。
“你们要走了?去哪里?”
李四麟目光清明的看着眼前这个不太起眼的中年人,发出了质问。
金有谅依旧很客气,伸出大拇指,
“果然骗不了你,内卫盯上我了,陈东这边也被人怀疑,尽管没证据,他也会调到闲职,这辈子被人死死盯住。
所以我要走,这四九城是好地方啊,也是我的家啊,我不想走,但必须走。”
说到这金有谅眼睛盯着那紫禁城,眼神里满满的失落!
“我去魔都,那里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京城居大不易啊。”
李四麟还是有些不解,“那为什么还要见我,还要给我一个交代,我不配的。”
“只是我大哥和黄叔?”
金有谅脸色突然变得格外严肃,
“你不知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你是谁,老祖宗也看不清你是谁,既然都不知道,要不除了你,要不远离你。”
这话在其他人眼里可能有无上的禅机,但在李四麟这个粗人眼里就是在装逼,糊弄人呢,他也听不懂,
“那为什么不除了我,也许不费劲。”
金有谅依旧在装逼,“人的命天注定,这里是京城,老祖宗说你是有大气运的人。”
接下来金有谅眼神里有不甘,却一掠而过,
“是不是听着很玄,不懂吧,我也不懂,但既然老祖宗这么说了,那我就听着。”
说完装逼的话,金有谅微微鞠躬,
“放心吧,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对了,黄集道去了津门,不过是蛰伏而已,今年是什么年,李同志比我更清楚,他们还会回来的。”
在临走的时候,金有谅将芝宝扔了过来。
李四麟一把接过,“这算什么,赌注?”
金有谅只是说了一句,“少抽点烟,对肺不好,这是送你的。”
李四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冒出来一句不该说的话,
“魔都混不下去,就去港岛吧,那里更适合你!”
金有谅笑了,摆摆手,没再多说一句话。
走了,人就这么走了,很是潇洒啊。
沈哥几个人一直待在门口,只要有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几个会马上出手。
韩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看得出局势有些微妙,他凑过来,
“四麟,要不要我跟上去,放心,对方察觉不到的。”
李四麟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芝宝,ZIPOO,后世也很多人喜欢的打火机。
他熟练的摆弄着,却摇摇头,
“没必要,看看菜够不够,不够再点,对了留两个鸭架子。”
李四麟回屋继续喝着自己的酒,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结束。
老祖宗是谁,是叶老?他不知道,也不确定。
不过短时间之内,他准备放弃这件事,对方的举动实在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李四麟不是神,更不是福尔摩斯狄仁杰,做不到抽丝剥茧。
既然对方暂时退了,那他也退一步,将这件事暂时先藏在心里,有线索,悄悄的查,没线索,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吃饱了回家!”
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怎么住也商量好了,欣丫头住他哥那屋,而阿湖和韩哥则是现住在李四麟的隔壁,也就是单独走的那间,沈哥依旧是住在客厅的长木凳上。
回到四合院,已经马上九点了,四合院的大门也早就关上了,敲响大门后,闫阜贵那张老脸露了出来,他倒没有什么不情愿。
自从知道付绍兰是李四麟以前的老师后,他更客气了,生怕李四麟背后说他什么坏话。
李四麟随手递过去一个鸭架,“闫叔,别嫌弃啊,我们刚去的便宜坊,知道回来晚了,给你带个鸭架。”
闫阜贵笑的牙花子都要露出来了,便宜坊的鸭架虽然不如全聚德的出名,但也挺好吃。
再有一天就过年了,今年闫家倒是不缺油,上次讹孙老大的那次弄了不少,但也缺菜啊。
这鸭架过年的时候放点白菜豆腐,熬个汤,那滋味,他都快流口水了。
“还得是四麟讲究!赶紧进院,外面多冷啊。”
几个人聊了几句,就都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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