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攻击计划提前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非得在你的斩杀范围内耍花招啊。”
沃泽的脸呈现出被殴打过的红肿,忒蓝德用血缰套着他的脖子,让他老老实实开车。
忒蓝德不断刷新着网页,越来越多关于铁勒的信息涌现了出来,甚至有所谓的“科普”视频来分析铁勒用的什么防卫术式。
“我一开始不是很清楚他们要用什么方式去袭击铁勒,现在算是知道了,首先让铁勒暴露在阳光下,然后怂恿他们的铁勒现在无比衰弱,并且自己率先发动一轮进攻,无论结果如何,没有充足人手的铁勒一定会看上去很狼狈,这样就会有许多蠢人加入战场。”
“你把袭击铁勒说得像去菜市场抢购一样简单。”
忒蓝德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意,任何想要伤害铁勒的人她都绝对不会原谅。
“结果就摆在你们面前,现在说不定有许多的人跑去你们铁勒拉屎了,七灾的到来让社会变得崩溃,人们会在混乱的条件下做出什么事来,你可以去看看历史。”
沃泽感觉到脖子上的绳索继续收紧,识相地闭上了嘴。
“再给我开快点,全是空的你怕撞鬼啊!”
“前面有急弯,你要给铁勒殉情吗!”
忒蓝德将血缰收束,把沃泽勒得脚掌笔直,油门踩死,她用牙齿往自己手腕上的血管上一咬,啃下来一块带皮的肉,飚出的血液凝成了一个弧形的屏障,作为支架帮助车辆进行了漂移。
“就按照这个速度开,听见没?给我在十分钟之内开到!”
沃泽擦去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震惊于忒蓝德不要命的术式,常规的血术式根本没有适合战斗的招法,就算有也没见过用自己血的。任何术式的发展都要经过几代人的积累才能发展出正果,忒蓝德这用法不暴毙在一代就是奇迹。
沃泽自购的家用小车早已加速到了极限,就算轮胎碰上个小石子也能在腾空飞个一会,即使如此忒蓝德还是嫌速度不够,距离她发现自己与铁勒的防御术式失去联系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这次的袭击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应该已经结束。
“滴滴滴……”
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这是灾害预告,就像是地震和飓风来袭之前的警告,不过七灾已经到来,无论是天文台还是观察站都应该已经停止了运作,那这种响声提示的只有可能是一种东西:七灾。
“你不打算看看吗?这说明我们和七灾的距离在5-50公里之内。”
沃泽几乎是吼出来的,而忒蓝德同样用吼来回答,她同样紧张。
“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给我送过去,七灾在哪对你来说无所谓,明白吗!”
“强迫我送死绝对属于背弃盟约,你要遭到所有誓言愿望的诅咒!”
“无所谓,我要回到铁勒。”
“你冷静一点……算了,还不如我冷静点呢。”
沃泽迅速制定了一个逃跑路线,虽然他车贷都还没换完,但总比向着七灾前进好。
“停车!”
沃泽欣喜地放缓速度,甚至用术式加速让车辆的势能减少,这简直是奇迹,野兽有了脑子,这可是堪比愿望的奇迹。
“你下车,滚。”
忒蓝德解开了他身上的血缰,将他拖下了车。
“抢占私人物品无疑也是背弃盟约,你的结局注定无比凄惨!”
这车还得还一年的钱!
“别逼我把你绑在车顶,这样就不算强占了。”
忒蓝德用血液化作一个指头,指向前方,沃泽眯着眼睛了望,一个人影漂浮在立交桥之上,缓慢移动着。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就要继续直走?甚至不愿意绕个路?”
“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到铁勒。”
“无论什么样的组织都不需要你这种愚蠢的行为。”
“是我需要铁勒来容忍我的愚蠢行为,我不能没有铁勒!”
忒蓝德一边怒吼着,一边扯下一段还算白净的绷带,用血在上面书写文字。
“帮我把这个寄给铁勒,或者就扔在铁勒附近就行。这算是遗书,你别想着更改,这份主要是为了更正一些我之前写的遗书的部分内容,你乱改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的理智为什么要用在没用的地方,仔细想一下你马上要做的事情有任何的逻辑吗?”
车辆的轮胎在地面上打了两个空转,歪歪斜斜地起步前进,忒蓝德在车窗两边伸出了血液,撑地修正路线,她甚至不会开车。
沃泽花上差不多两秒的时间欣赏这自杀一样的冲锋,然后转身用自己所能的最快速度逃跑。
“我错了,错得离谱,我当铁勒里都是正人君子所以才选择合作,和正派人打交道不用防范下作的手段。我以为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才会做出许多的蠢事,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们当做正常人来看待,铁勒被他们祸害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他们所有人只是一群偏执鬼而已,当首领的抱着自己沉重的理想把铁勒往沼泽里沉,忒蓝德只是一个内心扭曲的小孩,还有一个明明身负重任而不自知的新人,那个谁也不信任的老东西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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