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站在田氏旁边的春红眼疾手快将人给扶住了。
沈言清看了看着急的众人,开口道:
“娘你也别太着急了,招娣是大白天里平白无故消失的,况且她为人和善,从来不跟人结仇,遇上凶徒的可能性极低,现在太晚了,大家先休息,明天我们再找!”
一旁的阮玉眼里也全是焦急,住在这边这段时间,是她成婚后最快乐的日子。
无论是林母还是招娣,都仿佛是自己的亲人一般,她也开口道:
“是啊田婶子,我相信招娣肯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明天就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可别倒下了。”
田氏心中哪里不明白这些,只是心中着急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刻,被众人遍寻不得的招娣,正被人绑着,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漫漫黑夜,如墨一般浸染了整个屋子,此刻夜深,周围早已空无一人。
招娣满身是伤,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正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白天她送了客人之后便准备回铺子里收拾东西,结果走至一个无人的巷子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
招娣还来不及多想,整个人便已经昏迷过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庄昊那张恶心的脸。
他神色看起来非常不好,眼睛下面一片乌青,看起来像是没有休息好。
下巴也长满了青涩的胡茬,嘴角甚至冒了起了两个燎泡,眼神充满了戾气。
此刻庄昊正满眼怒火的盯着招娣,见她醒了,直接上手去掐住招娣的脖子。
他力气之大,招娣差点没喘过气来,眼看着地上的女子面色惨白,甚至眼神开始涣散。
一旁的沈甜儿连忙上前阻止:
“庄郎,教训教训她得了,若是将人给弄死了,到时候怎么将那沈言清给引过来?”
听到这话,庄昊的理智才渐渐回笼,将掐在招娣脖子上的手松了。
这人还不能死,否则他便前功尽弃了。
“好,甜儿我听你的,就暂时放过这个贱人!等那沈言清来了,两个人一起弄死!”
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招娣的口腔鼻尖,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甜儿?
刚刚被庄昊掐着脖子几近昏迷的时候,她听到了这个声音。
这不是嫂子的姐姐吗?那恶毒继母的亲生女儿沈甜儿!她怎么会和庄昊搅合在一起?
难道自己被绑这事也跟她有关系?
招娣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是现在处境艰难,她不敢想太多。
“庄昊,你光天化日之下强虏百姓,罔顾大乾律法,就不怕我报官吗?”招娣看着面前眼神阴婺的男子,大声的质问。
庄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顾招娣的愤怒直接笑了起来。
“呵呵,报官?也要你有命去报啊!”
招娣看出了他的恨意,不想和他硬碰硬,转而问道:
“你要我命之前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虏我?”
干嘛虏她?呵呵,她竟然问出这个问题!
“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沈言清那个贱妇,若不是她暗中使计,我怎会做出假的香皂,被所有人给耻笑,还赔了大笔银子!此仇不报非君子!
至于你,谁让你是她家人呢,谁让你是织锦阁掌柜呢?你们织锦阁抢我青衣舍生意,抓你也活该!”
那日,所有拿货的老板们都聚集在添香楼,吵着嚷着让庄昊赔钱,更扬言以后不会再和他合作。
不仅如此,就连以前那些来买香皂的顾客也都冲上来添油加火,生怕自己跑了一般。
不就是赔钱吗,他们庄家有的是钱,一群没眼力见儿的东西,竟然与他们庄家叫板,不与庄家合作是他们的损失!
只是这些老板的拿货数量都比较大,加上最近香皂生意火爆,买了的人不计其数。
即便庄家再有钱,这笔银子算下来也不少了,怎么可能一时之间全部拿出来?
最终这事儿还是闹得太大,惊动了他爹庄显声。
庄老爷好歹浸淫生意场多年,这点是非对错的观念还是有的。
这事儿很明显是他们庄家的不是,自家的东西出了问题,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问题,自然是要赔钱的。
可是府上哪有那么多的现银,便只好让李管家去各个铺子先支取点过来。
毕竟他庄家的铺子遍布南怀镇,挣的钱也多,就算一个铺子支点也有很多了,应当足够将银子凑齐还给这些老板们。
可谁知匆匆来迟的李管家却只支到了部分银子,直到此刻,庄显声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好多铺子不仅没挣到钱,反而还有倒贴的。
尤其是最赚钱的青衣舍、鸿运酒楼等,最近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加上现在添香楼又要赔钱给别人,他狠狠的剜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
可眼下不是发火的时候,他又命李管家去钱庄将银子取了出来,这才将面前一堆人给打发了。
回到家的庄昊自然没逃过庄老爷的一顿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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