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说完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关门,冲向市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秦易从兜里摸了根烟,慢悠悠地点着,想起刚才苏晚娇娇媚媚的样子,眼底含笑。
撩了就跑。
她也知道怕?
苏晚回到摊子的时候,摊子上有不少顾客,有散客有批发小贩,刘双正忙得不可开交。
“别急别急,大家一个个来。”
苏晚走过来帮着刘双一个个算账。
两人忙完已是一个小时后。
苏晚伸了伸懒腰,揉揉酸胀的胳膊,她觉得累,很累。
刘双也明显没有睡好,还是关切地问苏晚:“苏晚姐,你没事吧?”
苏晚一边整理摊子,一边打了个哈欠,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
刘双睁大眼睛,她虽然是个小姑娘,但这档子事儿她也是听过一耳朵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可是见过有的小媳妇儿,经过那事儿后,走路都变了样的。
苏晚姐是不是昨晚被姐夫给折腾狠了?
苏晚看着刘双黙不作声,却小脸儿通红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
刘双被吓了一跳。
慌忙摆手:“没,没什么。”
刘双在心里呸了自己几下。
苏晚眼中含笑,噙着揶揄。
刘双被她看得脸更红了,手忙脚乱地整理手下被翻乱的布。“苏晚姐,你坏死了。”
苏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冲进来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小年轻,上来不由仞产,将苏晚摊子上的布,一件一扔在地上。
苏晚淡淡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扔。
刘双一个平时乖得不能再乖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心惊胆战的。
虽然害怕,但看着一匹匹布就这么被扔,刘双顾不得害怕,上前去拦,“干什么呀你们,你们是谁?凭什么扔我们的东西?”
刘双拦着一个小青年要扔下的布,被对方一把推了个趔趄,刘双倒在地上,“哎呦”一声,小姑娘气得双眼红红。
苏晚上前扶住刘双,示意她不要着急。
为首的小青年边扔边叫嚣:“交保护费了吗你们?就敢开业?”
其余几个跟着附和,眼神蔑视地看着苏晚两个小姑娘。
几人将东西扔了一地,还不解恨地狠狠踩上几脚,将本就脏了的布踩上脚底的污物,放下狂言:“什么时候想通了,找我们老大把保护费交了,什么以时候再开业。”
说完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见人走远,周围跟苏晚相熟的摊贩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小苏啊,那是咱们这一片儿有名的地头蛇,在咱们市场做生意,都是要交给他们保护费的。”
“是啊是啊,不然就上门捣乱,让人干不成生意。”
“小苏,咱们做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低头就低头,生意还得做。”
周婶告诉苏晚,这一片的地头蛇叫王本才,没有正经职业,就是靠着收这一片的保护费过日子。
开始的时候,是他一个人,他也是象征性的收,别人不给他就闹事儿,闹得别人做不成生意。
本着生意人的宗旨,破财消灾,他要的不多,大家也就给了。
慢慢手下有一帮小弟跟着他。
他的胃口也就越来越大。
不给动辄掀人摊子,重则打人。
也不是没有人告他,王本才脑瓜子灵活,拿了钱孝敬上头,有人为他撑腰。
有人前脚告了他,后脚摊子就被砸了。
得不偿失,慢慢大家也意识到是王本才私下运作了。
大家也就认了命,按照王本才的要求,将自己起早贪黑挣的辛苦钱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份交给他。
苏晚感激地看向周婶,“谢谢婶子。”
周婶是市场的老人了,她当年也遇见过这样的事,就像她说的,做生意的,哪能跟小混混对上。
那不是自讨苦吃。
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能惹得起谁?
苏晚默默将刘双扶起来,让她坐在小马扎上休息。
她去收拾被扔了一地的布,刘双哪里歇的住,她忍着腰上的疼,趔趄着身子,跟苏晚两人将布上的浮土能拍的拍下来,不能拍的收在一旁。
刘双边收拾边心疼的掉眼泪。
“什么人嘛!这样的人就该被抓起来。”
苏晚安慰似的帮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刘双抹了把脸,鼻音带着哭腔:“他们欺负人。”
刘双此时的模样,就是被欺负后十分委屈。
好好的做生意,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被人掀了摊子,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一半的原因,是那几人看着她们两个年轻的小姑娘,换了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他们未必敢这么嚣张。
说白了,他们也是看碟下菜。
两人收拾完,已经是下午了,有一半的布都脏了,苏晚将东西收拾好,让刘双先回家。
刘双迟疑地看着她:“苏晚姐,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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