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妈妈想问你一件事。”
迎上母亲陈兰的目光，杨明发现堪称强势女性代表的母亲眼中有一些闪烁，他顿时明白了这个问题可能是什么。
5天前，在德国的U19欧青赛法国U19对阵西班牙U19的比赛中，杨明代表西班牙U19打进两球还是输掉了比赛。他没有跟随西班牙U19国家队一起回西班牙，而是和父亲杨树和，经纪人马克·罗伯特一起立刻飞回了西班牙。
一路上杨明都沉默不语。
他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刚结束的不久的欧洲杯上，比利时足球国家队的阵容豪华无比，世界排名第一的他们虽然表现不错，但是却并没有展示出世界第一的压制力。在这支球队中有一个标签一直伴随着他们，那就是更衣室不和。不同的宗教，不同的种族，不同的肤色都是他们不和的原因。
如果继续留在西班牙国家队，自己会不会像今天一样只是一个“备胎”，如果是这样的情况自然会影响到自己的足球生涯。
在回到巴塞罗那后，杨明立即到西班牙人B队报到。他没有选择俱乐部给予的假期而是直接开始和球队一起参加季前训练。
一连几天，杨明都在为国家队的事情而烦恼。对于一个从小就思想通透的人来说，杨明的情况让他的父亲杨树和感到讶异。
而今天，杨明仿佛回到了6年前。
相对狭窄的出租屋内。小小的沙发上坐着杨明的奶奶李华、外婆黄珍、母亲陈兰。爷爷杨正忠站在窗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外公陈学富和父亲杨树和则是坐在一旁的餐桌边上聊着天。
上一次一大家人团聚在一起是为了确定杨明的未来，今天似乎也一样。
陈兰把杨明叫到身前，昨天他们飞抵巴塞罗那，在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玩了一天后，他们决定今天和杨明讨论一个问题。
“杨明，我觉得你大概知道我想问你什么。这对你来说特别重要。”一向喜欢开门见山的陈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说不出口，她心里把弟弟陈鹏宇狠狠的骂了一顿，作为始作俑者甚至都不敢来。
“还是我来问吧。”可能是家中最有主见的奶奶李华说道，“明明，我们想问你的是。对于以后代表哪个国家踢球，你有没有想好。”
16岁，在长辈眼中虽是孩子，但却已经到了需要尊重对方意见的年龄。
杨明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想好，龙国的球迷是热情的，他们热烈地支持也让杨明感觉很美好，但是龙国国家队呢？乌烟瘴气的足协呢？代表龙国踢球真的就会比在西班牙好吗？
“看样子你还没有决定。我觉得这个问题你不用急着去想。树和前几天给我们打电话说了你的事，我们对你又极为思念，所以我们几个老头老太一合计，干脆就来了。你舅舅说以你的发展情况来看，未来肯定能在这个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的球队踢首发。这一点那位马克先生作为专业的足球经纪人也非常肯定。”
李华讲到这里脸上满是欣慰。
“这意味着你以后有极大的概率会是龙国足球历史上的第一人，你的影响力很可能超过以往任何一位体坛明星。所以你舅舅觉得可以凭此来制衡足协。”
讲到这里，李华停顿了一下，她原本温和的语气在这里发生了些许变化。
“我只能说别把这些当官的想得太简单了。有影响力固然能起到一些作用。这个影响力我们可以将它视之为民心。你也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就欧洲这些国家，他们的国家领导人都是要靠票选出来。那些投票的人真的明白他们投给的是什么样的人吗？你需要明白，民心是可以被控制的。”
李华逐一看过每一位家人，最后注视着杨明。
“明明。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选择西班牙。恰恰相反。我们其实都希望你能选择龙国。这条路或许有些难走，但是你有能力。西班牙确实是足球强国，但是足球并不是只看足球的。就像你踢球也不只是考虑球场上的事情。”
当天夜里，杨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奶奶最后告诉他不用急着决定，距离成年还有两年，一切看未来的发展再做决定不迟。在场唯一清楚足球规定的杨明和杨树和都没有纠正奶奶的错误。至少奶奶的想法是正确的，不用急着做决定。
杨明翻了个身，爷爷杨忠正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如果你选西班牙就一定要谈条件，如果选龙国就一定不要谈条件。”
虽然没有做出决定，但是杨明也没有再被问题所困扰。
毕竟马上就要开始自己在成年队的足球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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