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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秋搁下笔,目光扫过纸上墨迹未干的诗句,心中暗自一笑。这并非他原创,而是借用了杜甫的《月夜忆舍弟》,并修改了两个字,但在此时此地,却仿佛为他量身定做,每一句都恰好击中了在场人的心弦。
虽然他也不知道杜甫是谁。
但这些诗句从小就被师父强行灌输到自己脑海当中。
甚至他都未曾在当世听过这些诗句,这也才有了他江南一行在诗坛大放异彩。
更何况,曾经跟随萧元鸿出使天武朝的状元之才,如今因为萧元鸿的关系,在数月前便被贬离京,这场文试琉金朝无一人能打,自己已胜券在握。
“我这首《月夜忆长乐》,何如?”
他抬头望向那些琉金朝的大臣,只见他们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有的惊叹于诗句的深邃意境,有的则因未能提前洞察白安秋的才情而略显尴尬。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写的多有意境。
“长乐不就是萧元鸿的封号吗?”
“有妻今分散,无家问死生。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这……这不就是白安秋当前的真实写照吗?众大臣内心惊呼白安秋犹如天人,诗才无双,“这么短的时间内,以自身环扣命题,还能写出这么绝古的诗词,白安秋真乃大才也。”
“倘若他白安秋是我琉金朝人,那我琉金朝诗坛便可万古流芳。”
“是啊,有此诗才,我琉金文坛昌运,便可国运昌隆啊!”
……
赵文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而李环宇,那张原本自信满满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阴霾,他未曾料到,这个被视为武夫的白安秋,竟有如此深厚的文学底蕴。
“他不是只是学宫的一入门弟子吗?”李环宇内心有些疑惑,“这人怎么会有这般诗才!?”
白安秋心中暗自窃喜,却也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他明白这仅仅是第一关,后面还有更严峻的考验等待着他。
虽然他无所畏惧,见招拆招,但他更清楚今日这一战,不仅是为了见长乐公主,更是为了打服这群琉金大臣,让琉金朝的人知道,天武朝的人,无论是在武艺还是在文采上,都不容小觑。
“白爵爷的才华,真是令人钦佩。”赵文远率先打破这嘈杂的议论,试图挽回一些颜面,“只是,这第一题虽已见高下,但文试尚有两题,还望白爵爷继续发力,不负我等期待。”
白安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中却想:你们越是期待,我越是要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接下来的策论与时评,才是真正考验他智慧和见识的环节。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将心中所想,付诸笔端罢了。
琉金朝的大臣们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之中不乏饱学之士,但今日所见,却让他们意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们开始私下议论,有些人只是觉得白安秋运气好罢了,有的对白安秋表示敬佩,有的则担忧接下来的比试会如何收场。毕竟,如果连文试都输了,足以见白安秋有些本事在身上的,那后面的比试,恐怕更是凶多吉少。
李环宇的内心则更为复杂。
他原本以为,天武朝尚武,文弱,凭借着琉金朝的文化底蕴,足以让白安秋这个小小学宫弟子知难而退。但现在看来,他低估了对手。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天武朝的眼线给自己传递的信息是否真实。
有这样的文才,不可能在天武朝的文坛上毫无水花波澜。如果白安秋真的赢下比试,自己是否真的能够让他带走长乐公主,是否真的能够阻止白安秋见李云乾。
若李云乾破罐子破摔,不顾琉金朝的颜面,和白安秋谋划向天武朝借兵,那自己这么久的谋划岂不是落了空?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着他,让他不禁有些慌乱。
然而,无论内心如何波涛汹涌,表面上的平静却不容打破。李环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在接下来的比试中,挽回局面,让琉金朝不至于颜面扫地。
于是,他看向赵文远,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期待,好似在警告他,不许再输。
赵文远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示意继续接下来的比试。
而白安秋,则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迎接赵文远和十位大学士的出题。
文试第二道:策论。
赵文远缓缓起身,目光如炬扫视在场众人,沉声道:“策论之题,关乎国计民生,吾等需慎之又慎。今,吾朝与邻国边界屡有摩擦,百姓苦不堪言,吾等身为朝臣,当思良策以安邦定国。白爵爷,此题便为:如何以文治国,以武安邦,化干戈为玉帛,保我琉金朝万世太平?”
言罢,赵文远目光锐利地盯了白安秋一眼,似在挑衅,又似在试探。
用两国敏感话题,让你作答。
若白安秋赢,则我琉金朝获得治国良策;若答不出,白安秋则输掉当前比试,不论怎么看,都是琉金朝稳赚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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