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乙功夫很厉害,她只是听说,没见过他出手。但能够被人称作四公子,定然非常厉害。她可以依靠他来帮助她的爱人复仇。
几大行间都在传说香姑娘是个风浪女人,说她与油行中所有俊俏的男子有染。这不是真的!
她只把自己交给过一个男人,就是她的爱人,油行原来的大把头。
现在她有了第二个男人了!第一个男人让她成为了女人,让她享受到了人生的欢乐和富贵,第二个男人在她的调教下,一定可以成为香姑娘手里最厉害的武器!
万年丰对严小乙的到来表现出了特别大的热情。
“严公子,您可是稀客呀!至少有半年没来咱们这里了吧,我老万可真想您呢!有两次在街上见到你,没敢过去打扰……”若不是严小乙摆了摆手,胖子还会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尊家主之令,特来米行瞧瞧,最近可好?”
“唉呀!”胖子吧嗒了一下嘴,厚厚的嘴唇咧开了一个夸张的笑容,严小乙心里好笑,从来没见过厚嘴唇的人这么能说的。
“怎么说呢?就算一切都好吧。”胖子把两只手摊开,“就是家父……您是知道的,突然就……他最近这一年身体始终不大好,大夫说再挨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哪知……唉!他这突然一走,我这里简直乱得不成样子,这些日子我正在收拾乱摊子,幸好没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严小乙眨了眨眼睛,“米行的把头被人杀,这是千真万确的!”他想起了李继勋的话。严小乙不如金小乙那般有野心,也没有他那么聪明,但他比佟小乙可强得多,适才跟香姑娘缠绵了一个时辰,现在感觉有点儿累,头脑有些不清楚,“这个胖子在卖什么关子?”
“哦,可惜,老把头在几大行里威望甚高,家主是很放心的,这十多年里,唯有你们跟花行最让家主省心。老把头不幸离世,家主是很有些惋惜的,他曾经告诉我说就像失去了一位好朋友。”
万年丰总会给人一副特别精明的假象,他生意做得好,米行的生意他早就接手在做,但又不像花行的司马穗那样撒手不管,父亲在大事上向来是自己做决策。
其实外人都被他这副商人的假象迷惑了。万年丰真正厉害的是能够把真正的心思完全掩盖起来。父亲暴毙在一个米缸里,就像盐行的老把头死在了盐袋里一样,这是杀人者故意留下的信号,既是一个威慑,也是一种警告。
有三个人知道老把头是怎么死的,除了万年丰,另外两个米行的伙计如今再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了,他们永远地闭上了嘴。万年丰对外发丧一律说成是抱恙而亡,肯定有人不相信,几大行的把头们不可能相继而死,但别人怀疑也没有用,他把一切都掩盖得相当好,没有证据,而米行又做得滴水不漏,因此上绝大多数人都以为老把头不过是死的巧了些而已。
“多谢家主人的看中。”万年丰眼里似乎有泪光,他知道严小乙再胡说,李继勋永远都不会把父亲当作朋友的,即便是说说也不可能。“因为事发仓促,因此没有通知主人,也知道主人日理万机,不想劳动他老人家。”
“行里还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千万不要客气,主人说了,一切事情妥当之后,他要亲自过来一趟。”
“那怎么可以!”万年丰双手一拍,一颗肥胖的头颅不住大摇而特摇,“千万使不行,请严公子替我转告主人,一切都很好,米行还过得去,我一定尽力。”
“嗯,那就好,万大把头,你刚刚坐上大把头的位子,总要有些事务料理,我不便打扰,小乙告辞啦。”
“严公子慢走!”胖子突然叫住了严小乙,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摆放了两个金元宝。
“这是咱们米行兄弟的一点心意,严公子平日不怎么到咱们这里来,每月该孝敬的虽然我们都一并缴了,但公子今日亲自登门,无论如何也要收下兄弟们的这份心意……”
还是米行的人会做生意。严小乙并不大在意一百两黄金,在别人看来,这要值一千多两银子,很大的一笔横财,但在他眼中,也不如何出奇。
就像万年丰说的那样,平日他并不怎么到米行中来行走,没想到今日出行顺利不说,油行的香姑娘以身相许,这胖子又凭空让自己发了笔小财,他眉花眼笑,伸手接过两只元宝,“如此,多谢啦!”转身扬长而去。
严小乙背影刚一消失,万年丰马上收了笑容。他转回身摆了摆手,让那人出去。自己在青砖地上来回踱着,他太胖了,双手背到后边有些吃力,但这不影响他飞快的思考。
父亲不能白死,但端木家岂是轻易招惹得起的人物?虽说在京城里端木世家只怕还难以跟李继勋抗衡,但他们既然敢把手伸到这里来,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说不得将来这两大势力总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鹬蚌相争,静候其变。他有很多的钱,更有时间,他要耐心地把这出戏看下去,等待时机以待其变,那时候他将迅雷一击,不仅父亲的大仇得报,他还要做大米行,成为几大行中的领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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