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砰——!”
夜空中突兀响起一声枪响!
旋即是一道震耳欲聋的螺旋桨声!
“轰——!”
一架黑色武装直升机呼啸而至,悬停在游艇上空!
探照灯强光落下,如白昼般照亮整片甲板。
甲板上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怎么来的?!”老于咬牙,脸色大变。
“该死!快——把人拉住!”
老于猛地揪住明月,将她当盾牌扯在身前,枪口抵在她头侧!
傅北辰也被于美人挟持,冰冷的枪口顶着他的额头。
直升机舱门猛地打开,一道黑影利落地跃下。
傅祈年,黑色作战服,持枪登场。
他一脚踏上甲板的瞬间,眼神直直落在明月身上——
她衣衫凌乱,神情恍惚,满身瘀痕。
那一刻,傅祈年的心像被利刃一寸寸剖开。
他几乎听到了自己胸腔里的骨头在咯咯作响。
“放了他们。”
他的枪稳稳指向老于,声音低哑,却充满杀气:“放人,留你全尸。”
老于冷笑:“这里是公海,你动枪,等下各国海巡都会来,我不怕。”
明贺之也带人冲了上来。
他一眼就看见自己女儿那副模样,脸色瞬间苍白——随即,变得如暴风骤雨般可怖!
“山鸡!”
明贺之一声怒喝。
“催泪弹!”
“砰——”
催泪弹滚落在甲板中央,浓烟炸开!
枪响混乱炸裂!
傅祈年一把冲上前,扑过去将明月揽入怀中,他动作轻柔又急切,像是抱住了一块濒临破碎的玉。
他脱下自己的作战服外套,小心地裹在她身上,准备将她抱起。
可他没想到,明月却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颤巍巍地推开了他,也推开了他的衣服。
她的眼神涣散,嘴唇干裂,面色潮红,眼底却带着惊惧与本能的抗拒。
她茫然地四处扫视,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踉踉跄跄地迈开步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像个被抽走灵魂的玩偶。
明贺之大步走上前,眼神一凛,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衫盖住她破败的衣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他低头看着怀中这个满脸污痕、眼神涣散的女儿,眼圈发红,声音低得几乎发抖:
“没事了,宝贝……爸爸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明月埋在父亲的胸前,却神情依旧恍惚。
她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小兽,轻轻嗅着熟悉的味道,旋即又摇头。
她呢喃着,声音轻如蚊蚋:“…爸爸…妈妈…不是他……”
明贺之知道她在说什么,径直朝直升机方向走去。
傅祈年几个人留下善后,他把枪扔给傅北辰,“杀了。”
傅北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老于,手指僵硬地抚过那把黑色手枪。
他打小就摸过枪,可没有杀过人。
老于却还在笑,嘴角扯出一抹令人作呕的讥讽:“你来晚了……你女人早就不是……”
“砰!”
枪响打断了他的话。
傅北辰扣动扳机,子弹直接穿透了老于的肩膀。
但他没有停。
“砰!砰!砰!”
他一连数发,打光了整梭弹匣,直到老于整个人抽搐着倒在血泊中。
海风灌入少年胸膛,他整个人却浸泡在沉默的冷寂里。
这种人嘴巴不干净,行为更不干净,死得其所!
傅北辰转身对傅祈年道:“小妈,没有不干净。”
“我知道。”傅祈年深邃的眸子扫了他一眼。
*
明贺之一行人赶去了医院。
明月精神状态很不好。
明贺之抱起她的第一刻就有察觉。
都是干不正经生意的人,他太清楚明月怎么了。
明月被推进急救室。
医生在抢救室内小声议论:
“体内有多种违禁成分,至少三种,分别是致幻类、强烈情欲刺激类、混合型依赖性毒素……还有微量安眠药成分……”
“这些药物一起使用,不仅会导致肌肉麻痹、意识紊乱,甚至可能引发神经系统错乱,造成应激性心理障碍复发。”
....
医院外,走廊的灯光被拉长,在白瓷地面映出一行行模糊人影。
傅祈年一行人赶来,脚步急切。明贺之站在监护病房门口,没有拦他们,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病房内,明月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睫毛轻颤,偶尔手指抽动一下,像在无声地挣扎梦魇。
玻璃外,傅祈年眼神沉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明贺之却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她小时候,见过一次撕票。”
傅祈年一愣,转头看他。
“五岁那年。”明贺之嗓音像碎石搅进铁管里,一字一句沉重得发不出回响,“她亲眼看着她的父母——真正的父母——被人撕票。”
“她母亲在她面前被……凌辱,又当场枪杀。”
“凶手朝她心口开了一枪,子弹穿透后留下一道伤疤。你见过,她胸口那个刺青,就是用来遮住那个枪口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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