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怀孕,家里两个主要战力少了一个,最近几个星期乐易的战斗负担大了不少。
乐易默默扛着一家四口,一次次化解、击退妖物的攻击。
一次次地在刀口剑尖上起舞,把危险的苗头掐灭。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负重前行。
诠释了什么叫男人的担当。
对于他和谢君潇乃至黄典典、陆紫绮而言,这都是一场悠长又深邃、甜蜜与离奇交织的迷梦。
现在,是时候醒来了。
谢君潇来到院子,小心地坐在了葡萄架下的秋千椅上。
表情有点恍惚。
像是疑惑,又像是不解,还掺杂着些许愠怒。
如果此时黄典典在这,也会觉得她的样子有些陌生。
这样的表情,她从未在自己表姐兼师父的脸上看到过。
乐易回来了。
他偷感十足地没有从大院子的正门进来,而是一个瞬移,直接翻墙进来。
一落地,就看到坐在秋千椅上的谢君潇。
谢君潇下意识地要坐起来。
但是看到乐易的表情,她脸上刚绽放出的笑容敛了回去。
人也没有动弹。
两人的视线交织,乐易反常地没有靠上来,谢君潇也换个人似地低下头来不看他。
两人看着都有点心虚。
不过谢君潇明显更慌一些。
过了一会,乐易清了清嗓子,开口打破沉默:
“你玩够了没?”
声音清冷、压抑,像极力克制着怒火。
“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谢君潇没抬头,嗫嗫嚅嚅的,底气明显不足。
这种情况在霓裳社社长身上实在太罕见了。
至少乐易从未见过。
哪怕他们当了一年多的枕边人、有了那么多的耳鬓厮磨、肌肤之亲,哪怕他们以为对彼此已经非常了解。
“你不是谢君潇。”
乐易“痛惜”地看着她,说出了酝酿已久、早就憋在心中的一句话。
“但我也不是乐易,至少不完全是。”
又说了一句有些拗口的话。
换成其他人在场,可能会听得云里雾里,但“谢君潇”听明白了,她抬起头来,幽幽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语气颇为不爽。
乐易玩味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坦言道:
“有点惭愧,也就今天。”
“准确地说,是今天下午……刚才给你看花的时候。”
“你是说那盆牡丹花?……”“谢君潇”恍然大悟,她苦笑着以手扶额,“没想到,我竟然会百密一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疏忽了。”
乐易哂笑道: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的破绽可不少。”
“啊?还有?”
“当然,之前我只是不确定……我觉得之前的我,也不是完整的我,有点鬼迷心窍了……”
看到她身子往前探、一副追问的模样,他不得不抛出点干货来:
“一个很明显的地方,你这肚子大得离谱,从时间上算不对。10个星期大成这样子,我很难相信,哪怕往多了算,5个月?那也不可能。你虽然拿出双胞胎、多胞胎的理由来解释,但你越想遮掩越说明有问题。”
“谢君潇”不高兴了:
“没想到你这人疑心这么重!有你这样的丈夫吗?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的妻子也怀疑?你自己往里灌了多少浆,自己不清楚?”
乐易难得老脸一红,强颜道:
“要是真怀了,我也认了,毕竟咱也是要脸的,自己做的事、造的果,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但是!”
“你千不该、万不该,搞出这么多骚操作,非得把假象往既成事实里塞……”
“莫然!闹剧结束了……”
“出来受死!”
说到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了起来。
“谢君潇”身子一晃,脸上阴晴不定,然后仿佛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从秋千椅上站了起来。
再说话时,她的脸已经变成了莫然的脸。
“你果然是不想原谅我。”
口气有些哀怨。
她自言自语道:
“你杀了那个叫洛革新的人后,我就感觉到,你心中有团邪火想要对着我的屁股释放……”
乐易没好气地打断她:
“停!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嘻嘻,反正你明白就行……我感觉到,你想对我撒气,想找我算账……是因为死了那四十多个人,对吧?其实也不能怪我吧?”
她装可怜地看向他,似乎在寻求他的认同,然后被乐易一眼瞪了回去。
“总之,我感觉到你想对我不利,所以不得已,为了自救,只好把你还有她们几个拉到嵌套幻境里面来,先让你们尤其是你,消消气。”
乐易冷笑一声:
“演,还在演。说吧,你把谢君潇她们三个弄哪里去了?”
莫然也笑了,一副大感兴趣的样子:
“你怎么确定是三个?她们可是跟着你生活了一年多,一点旧情都不讲么……”
乐易打断她:
“你不是!她俩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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