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姜姝也只是想要安抚一下他，可没想着在这大婚之日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姜姝见事情要失控，赶忙空出一只手拍拍陆文渊的肩膀。
“嗯~”
嘴巴被控制住了，只能发出一点声音，说不了话。
陆文渊当然知道姜姝的想法，可是到嘴的肉怎么可能还放走，今日之后再想要与她亲近就难了。
“别急，还没到时间。”
陆文渊今日抢了礼部的活可不就是为了能与姜姝多待一会儿。
“你......”
姜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陆文渊并不给她机会。
“妆容一会儿我再给你画更好看，还有我亲手给你换上婚服。”
姜姝有些懵，她的妆已经画好了，就差还婚服了，陆文渊再说什么浑话。
不过，下一秒她就知道陆文渊的意思了。
沉鱼守在门外，面色从沉着冷静一直等到冷汗直冒，心里越来越着急，可面上依旧一副我很靠谱的表情。
“沉鱼姑娘，这婚车都在外头等着了，再不换凤袍可就晚了。”
喜婆婆是朝廷命妇充当的，她平日里可没有等人的时候，本来被叫来当皇后的喜婆婆她是高兴的，可当她看到那有些眼熟的凤袍，外表看着是被翻新了一层，可翻开来看却是陈旧的痕迹，她就不怎么高兴了。
一个皇后得多不受重视才会穿旧凤袍成婚的。
“今日是皇后娘娘大喜之日，妆容确实是画久了一些，不如请夫人先去偏厅候着，用些茶点，这凤袍等会儿奴婢们伺候着穿就行了。”
那妇人想想也是，反正就算让她进去她也只是在一旁说些吉祥话。
“行吧！你们弄好了，我再来迎皇后娘娘出门。”
把人弄走，沉鱼终于松了口气。
“沉鱼，把凤袍拿进来。”
姜姝的声音传来，沉鱼急忙推门，让人把凤袍送进来。
屋内萦绕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沉鱼也没有心思探究，现在她只想赶紧伺候着姜姝穿好婚服，误了吉时，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等沉鱼看到凤袍，原本放下来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竟然是旧的。
沉鱼的第一想法就是会不会是内务府送错了。
赶忙走出去找了来送东西的太监。
“没错，就是这件凤袍，时间太紧张来不及做新的了。”
沉鱼再返回屋内，陆文渊已经从耳房出来，正亲手给姜姝换上。
姜姝对于这个旧凤袍没什么怨言，萧卓本来也不是真心想要娶她。
俩人做了交易，还能希望他愿意花钱，萧卓是什么人！他可不愿意给别人的女人花钱，这凤袍能有旧的就不错了。
这主子都没发话，沉鱼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如期举行。
沐灵嫣站在下首，看着姜姝身上的凤袍，不免有些觉得好笑。
穿着旧凤袍改的喜福，估计这皇后史上也仅此一位了。
再看看萧卓，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底却无任何笑意，反而多了一些庄严和烦躁。
按部就班牵着姜姝的手走完所有流程，已经是暮色。
姜姝一回到坤宁宫便脱下身上的凤袍。
“哎哟，娘娘，还不能脱，礼还没成呢！”
作为喜婆婆的命妇定国公夫人阮夫人一脸着急，想让姜姝把衣服穿回去。
“没关系，按皇后的意思来吧！”
萧卓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门口，身上酒气正浓，脸上因酒气上头而变得泛红。
他被姜福和另一个小太监搀扶着，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阮夫人看了看萧卓又看了看姜姝，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索性带着人出去了。
不过此时她心中也开始对姜姝这个皇后有了新的想法。
因为她刚刚已经在卧房的案桌上看见了凤印。
一般凤印会在圆房后第二日拜完祖宗后正式授予，如今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给了，没准用旧凤袍还真是因为时间紧急的无奈之举。
萧卓被扶着倒在榻上，大手一挥，屋内的宫女太监一窝蜂全部出去了，只剩下姜姝和萧卓两个人。
“你醉了？”
姜姝问了句。
萧卓坐起身，一改之前醉醺醺的状态，眼神也变得清明。
“没。”
“今晚给你准备了两个美人，让她们伺候你如何？”
“没兴趣。”
萧卓一把倒在软榻上，闭上眼，嘴里呢喃着：“后宫之中大把女人等着朕去宠幸，好不容易得了空，谁还给自己加业务量。”
说到业务量，萧卓又想起了姜姒，这个词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若是按照他之前的设想，今夜该是他与姜姒的洞房花烛夜。
他就在软榻上睡了过去，睡梦中，他梦到自己真的是在洞房花烛夜。
姜姒穿着那件新做好的紫色凤袍，端端正正地坐在婚床上。
他拿着喜称撩开盖头，姜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如他们初见时那样，笑得明媚、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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