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常常在闲暇之时,亲自教授白莲藏语。他耐心地一句句地教,那神情专注而认真。白莲则在一旁仔细聆听,她微微蹙着眉,口中轻声跟着念,每一个音节都咬得清清楚楚。她深知,每一种语言能够流传至今,都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承载着先辈们的智慧与心血,绝非轻易之事。这些语言,不仅仅是简单的沟通工具,更是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桥梁,透过它们,能窥见那语言背后深厚的历史渊源与动人的故事。
当多吉忙碌于手中的活计,无暇顾及时,白莲便独自行动。她或是跟着其他工匠,或是混在藏族的小孩子们中间,认真地学习藏语。她时而歪着头,仔细辨认那些藏族文字的笔画;时而抿着嘴,努力模仿着孩子们纯正的发音。她的进步之快,令人惊叹。不到三个月的光景,她已能与人流畅对话,那些藏语从她口中流出,虽带着几分生涩,却也别有一番韵味。而且,她还能写一些简单的、常用的藏族文字,那些文字在她笔下,虽不甚流畅,却也规规矩矩,一笔一画间,尽显她对这门语言的尊重与热爱。
多吉望着白莲那专注而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满是感动。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白莲,你为何这般积极认真地学习我们的藏语呢?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这里贫瘠苦寒,与你原本的生活相差甚远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疑惑,几分不解,也带着几分对白莲的关心。
白莲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认真地看着多吉,缓缓说道:“多吉,我希望能尽快掌握藏语,这样便能更好地与牧民们交流。我初来乍到,若能与他们顺畅沟通,便能更好地了解他们的需求,为他们做些实事。而且,我也想多帮你一些,减轻你的负担,让你不必总是忙到深夜,如此操劳。”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接着说道:“这里的风景多美啊!那广袤无垠的草原,那巍峨壮丽的雪山,那湛蓝如洗的天空,还有那清澈见底的河流,每一处都令人心旷神怡。这里的人们更是淳朴善良,没有京城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复杂,他们的心就像这草原上的风,纯净而自由。至于寒冷,又何足惧哉?咱们有火炕、火墙,还有干牛粪,足以抵御这严寒。只要心中有暖,再苦的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多吉听着白莲的话,心中涌动着感动与激动,他觉得白莲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原本有些灰暗的世界。他心中暗暗感叹,多么好的女孩啊!他甚至想一把将白莲抱进怀里,紧紧地拥住她,将她所有的温柔都揽入怀中。然而,他担心这样的举动会吓到白莲,于是只能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只是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握住白莲那略显冰凉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白莲,你真是个好姑娘!我早就心悦于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你愿意留在藏地,和我一起奋斗,一起管理医馆,还有部落吗?”
说完,多吉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愈发剧烈,仿佛要冲出胸膛。他忐忑不安地看着白莲,眼中满是期待与紧张,生怕白莲会说出拒绝的话来。草原上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不散他此刻内心的炽热。
白莲的脸色微微一变,一丝慌乱瞬间掠过她的眼眸,那俏丽的小脸迅速变得绯红,仿佛被夕阳的余晖染过一般。她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有些无措地闪动着,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平日里口若悬河、应对自如的她,此刻却结结巴巴,声音细若蚊蝇:“我,我,这,这太突然了。你,你弄疼我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一丝慌乱。
多吉见状,赶忙松开了手,可白莲的小手上已然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红痕。他心中满是愧疚,赶忙低下头,轻轻地吹着白莲的手,那温柔的动作仿佛能吹散所有的疼痛。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你是讨厌我吗?”没有听到期待中的回答,多吉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忍不住又问。
白莲赶忙摆手,那动作有些慌乱,有些急切:“不,不,我不讨厌你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仿佛生怕多吉误会了她的心意。
“那你就是喜欢我了?”多吉又追问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一丝急切。他一边问,一边缓缓地往前走,脚步轻而坚定。白莲则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边,再也无处可退。多吉一手撑着墙,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白莲,仿佛要从她的眼眸中读出答案。他把另一只手也撑到墙上,将白莲圈在自己的胳膊之间,那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微妙的气氛。
“我,我是喜欢你。”白莲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多吉的眼睛,只是小声地嘟囔着,“可是我父亲,不会同意的。”这句话仿佛是从她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声音小得她自己都快听不清了。然而,多吉还是听清了。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可随即又被一丝担忧所笼罩。白莲的脸和脖子都红透了,那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整个身体都在为她此刻的羞涩和纠结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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